等到郭宇感覺到那道氣息時,後背已經有了灼痛的感覺。
不過好在背上有那把天亡劍。
「叮」的一聲,有人飛出,有箭折斷。
「噗」飛出去的郭宇忍不住噴出了一口血。雖然背上的天亡擋住了襲擊自己的那枝箭,但是那枝箭傳來的巨大的沖擊力還是震傷了郭宇。
「咦,你的那把劍倒是不錯,可惜境界太低了。」看到自己奮力射出的一枝箭竟然被少年背上的那把劍給震斷了。後面射箭之人不禁感嘆道。
郭宇強忍著胸口傳來的不適,看見自己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中年人,背上也背著一把劍,左手還握著一把強弓,弓弦還在輕輕的顫動著。
「你是誰?為何偷襲我。」郭宇從背上抽出劍沉聲問道。
灰衫中年人並未開口說話,只是將那把強弓扔在地上,緩緩的從背上拔出劍,一步步的向郭宇走來。
「你究竟是誰?」郭宇看著中年人一步步的逼近自己再次問道。
中年人仍是沒有回答,只是揚起右手的劍狠狠的向郭宇劈去。
郭宇雖然境界堪比中位鏡,但學會的武決少的可憐,更別說戰斗經驗了。
看著對方向自己攻來,本能的舉起天亡劍相抗。
「你的這把劍果真有些門道。」中年人見自己的那把劍與郭宇的劍相踫撞後,出現了一道極深的口子,開口說道。
「不過劍雖好,但你根本就不會用,那把劍終歸將是我的。」中年人又說道。
「上位境的強者,你到底是誰?」郭宇看到中年人手中的劍發出長長的劍芒,顫抖著聲音說道。
「向你索命的人。」中年人終于回答了郭宇,隨即舉劍向郭宇撲過去。
郭宇一邊後退著,一邊思考著逃月兌之法,眼看對方的劍芒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前,郭宇用起了舞月劍法與其游斗。
雖然勉強仗著自己的劍法奇妙擋住了劍,但郭宇的身上還是被中年人的劍芒所傷,不多時,便傷痕累累了。
「不愧是國師的弟子,劍是好劍,劍法也是上乘。」中年人也看出了郭宇劍法的奇妙,如此說道。
「既然知道我是國師的弟子,你為何要殺我。」郭宇急急說道。
「哈哈,國師的弟子就殺不得了嗎?」中年人說完又加快了攻勢。
「你就不擔心殺了我後,你被國師追殺嗎?」郭宇又說道。
「那他也得先知道是誰殺了你。不和你廢話了,去死吧。」中年人說完後便將自己上位境的修為完全發揮出來。
這一下,郭宇徹底抵擋不住了,沒幾招,手中的天亡便被中年人擊飛了。
看到郭宇手中的劍被自己擊落了,中年人便一劍向郭宇刺去。
看著那把帶著劍芒的長劍向自己的心口刺來,郭宇知道自己避無可避,雙手運起拈花印,在劍芒襲來的瞬間,雙手狠狠握住劍身向上一提,那把劍便刺進了郭宇的左側肩頭,帶起了一片血花。
中年人見到郭宇雙手間運的那古怪的印決,說道︰「你給我的驚奇倒是不少,不過你還是得死。」
郭宇知道今日已成死局了,便將全身的元氣全都凝集到手中的拈花印中,準備與對方同歸于盡。
就在郭宇的拈花印即將爆開時,郭宇的右手處突然閃現了那個青龍玉佩的印跡,然後拈花印便消散了。
緊接著,郭宇的右手又自主的捏成了另外一個印決,隨著這個印決的出現。
那原本被擊落在一旁的天亡劍竟然自己在空中回旋了一下,下一刻便從中年人的後背處穿心而過。
中年人低頭看著胸口穿透過來的劍尖,瞪大著眼楮,看著郭宇便倒向了一旁,氣絕身亡。
郭宇看著倒在一旁的中年人,一臉的不可思議的,不過肩頭傳來的疼痛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再看看自己的右手,剛才浮現的青龍印跡已經不見了。
郭宇忍著劇痛,將刺進自己肩頭的那把劍拔出來,從身上撕下一塊衣服,緊緊包住自己的肩頭,止住流血。
然後從中年人的身上拔下天亡劍,在中年人的身上擦干血跡,心想今天多虧帶了它了。
又用右手在中年人身上模索了一會兒,翻出了三樣東西。
一塊巴掌大的銀質小牌,上面寫著一個「殺」字。
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城東滄湖」,字跡很潦草。
還有一張畫像,上面畫著的便是自己,旁邊還有一行小子「國師弟子郭宇」,字跡也很潦草,但可以看出和那張紙條上的字跡並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郭宇將這三樣東西收進自己懷里,然後將中年人的尸體推進滄湖。還有中年人的那把劍和強弓以及地上的沾染血跡的茅草也被扔盡了滄湖。
然後郭宇強忍著一口氣,向劍廬後院走去。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透了,外面已經沒有什麼旁人,所以一路上郭宇倒不用擔心被別人發現。
等進入了劍廬,郭宇也不敢驚動任何人,包括後院的師兄師姐。
一路上,郭宇反復回憶著下午發生的所有事情。宮里的公公,月兒,蕭瑤,五師姐,還有那封信箋。
但郭宇還是沒有找到這些人要殺自己的任何理由。
終于,郭宇回到了後院里自己的住處,緊緊的關上門,便靠在床上,不一會兒便昏睡了過去。
月城的中央地帶除了越閣外便被其他幾大公會的公會家族所劃分了。
東邊的那個高聳巍峨的莊園便是屬于佣兵公會會長藍家的,此時莊園里其中的一個庭院里,藍玉正和齊凡坐著隨意的聊著。
「藍玉,你今天叫我過來,說有好消息說與我听,究竟是什麼啊?」齊凡坐了一會兒說道。
「我的好哥哥,你就再等會兒吧。我敢肯定這個對你一定是好消息。」藍玉笑著說道。
「唉,也不知道你在賣什麼關子。」齊凡搖頭說道。
「別著急啊,對了,你的身體現在沒事了吧。那天喝了那麼多酒。」藍玉見齊凡似乎有些不耐煩,故而叉開話題說道。
「還有些咳,應該沒事了。」齊凡說道,似乎想到那天發生的某些事,一臉的落寞。
這時從外面跑進來了一個小廝,在藍玉耳邊說了什麼便退到了一旁。
而藍玉听完小廝的話後,臉色大變。
「怎麼了?」齊凡看見藍玉的異樣後,疑惑的問道。
「唉,齊哥,上次听你說想要一把好劍。前幾天,我听下面的人說在湖城發現一把。我便派人高價買下來,今天本來可以送來的。可是這把沒用的下人,護送不力,竟被人劫了去。」藍玉頓了一下說道。
「就這事啊,我當是什麼呢?別處的劍再好,能好過我們月城煉器公會里的嗎?何必舍近求遠呢?」齊凡听完後說道。
「唉,我這不是想著煉器公會的那些劍不好弄過來嗎?」藍玉一臉苦惱的說道。
「你的心意我明白,以後別這樣了。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歇著。」齊凡說完後便走開了。
等到齊凡離開了,藍玉把旁邊的那個小廝又叫過來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小的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公會里的人說那人傍晚的時候出去後,就一直沒回來。小的怕少爺等急了,就先過來通報了。」小廝說道。
「再回去查,有消息了再告訴我。」藍玉吩咐道。
「是,少爺,小的這就去。」小廝一路小跑著便走了
「我就不信一個上位境的銀牌殺手還殺不了他。」藍玉捏緊了拳頭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