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說完後便如同那日一樣,將自己的氣機往天穹處無限伸展,尋找著那顆奇異的星辰。
當自己的氣機觸踫到那顆星辰時,那股反噬感便馬上出現了,不過這次國師提前有準備,倒不至于像上次那樣措手不及。
國師強忍這這股反噬之力,小心的推演著。
當國師將郭宇的命記融于其中時,突然,國師的識海里閃過一道天罰之雷。
「噗。」國師受此一擊,臉上一片潮紅,大口的吐著血。
「老夫就不信推演不出。」國師大吼一聲,拼盡全身的氣力,向那片迷幕中探進。
國師瞪大著雙眼看著浮在眼前的一幅幅畫面,不斷地咳著血。
等國師再也支持不下去的時候,那畫面便消失了。
「原來如此。」國師說完後,一臉的苦笑。
「希望你知道這一切時,不要怪老夫,老夫本是無意,希望你能原諒吧。」國師自言自語的說道。
然後便慢慢的低下了頭,那原本充滿整個觀天樓的國師的氣機也隨之慢慢消散了。
無望之海的未名小島上。
「大師兄,魚釣上來了嗎?我餓了。」郭宇仍困在那間屋子里,對著屋外喊道。
大師兄原本正聚精會神的釣著魚,一邊感悟著自己的修行。
突然,魚線斷了,一只魚快速的叼起魚鉤上的誘餌便跑開了。
蒼銘看著手中的魚竿,自己釣魚十余載,這魚線從未斷過,今日為何無故斷線。
緊接著,蒼銘的心中傳來了一陣心悸的感覺,那感覺如同幼時時經歷的那場巨變是一樣。
蒼銘直直的起來,看著遠方,那是越國劍廬的方向。
那股感覺越來越強烈,撕心裂肺般的心痛。
蒼銘喘著粗氣不安的四處張望。
「國師,不」蒼銘突然大叫一聲,驚的周圍的魚群落荒而逃。
蒼銘喊完後也不顧郭宇,便踏著海面疾行而去。
蒼銘的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那種感覺在他自己仔細推算之後駭然發現竟然是與國師有關。
郭宇在屋中听到大師兄的那聲撕心裂肺的喊聲,不由得心頭一震。
當反應過來大師兄嘴里喊的是國師時,郭宇的心頭無來由的慌亂了起來。
使勁的向門口靠去,想看清大師兄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是他看到的只是大師兄凌波而去的背影。
「大師兄,不」郭宇焦急的叫道。
因為他知道大師兄是要回越國去了,可自己還被大師兄困在屋子里呢。
郭宇慌亂了,不停的撞擊著大師兄所布下的結界。
最後郭宇癱坐在屋子里,無力的拍著結界。
蒼銘一路狂奔,心中的那股感應越來越強烈,似乎將要失去某種最重要的東西一般。
多年之前,他的家里突遭變故,他孤身一人乞討到了越國,一路上受盡欺凌屈辱,那時候的他最渴望的便是能夠喝到一口魚湯。
後來,他便被國師收留了,那天是他最開心的一天。
國師帶著他在越國最好的酒樓里給他買了最鮮美的魚湯。
「你若願意,從今以後,老夫便教你釣魚之術,可以釣盡天下所有的魚。」國師對蒼銘說的第一句話,仍舊回蕩在蒼銘的耳邊。
「我可以的麼?」當時的大師兄不解其中的意思,舌忝著魚碗說道。
「呵呵,當然可以。」國師看著他的樣子樂呵呵的笑道。
「那真的可以釣到各種魚嗎?」蒼銘看著國師問道。
「真的可以,你能吃到最好的魚湯。」國師模著大師兄的頭說道。
從來以後,蒼銘便跟在國師的身邊開始修煉。
而蒼銘的天資也確是不凡,對于修煉一日千里。
那日的國師對著蒼銘有著很高的期望。
可是自從蒼銘從觀劍崖回來後,國師的眼中有時又多一點失望之意。
看到那股失望之意,蒼銘很是惶恐,所以更加勤于修煉,不過即便他以弱冠之年邁進上位境後,那股失望之意也沒有消除。
蒼銘後來知道國師眼中的那股失望之意,並不是指自己的修煉,而是自己不是他心目中或是他所期望的某個人。
這個人,他在國師找到小師弟後的給自己的信中找到了。
所以,他對于小師弟郭宇很是關切。
只是因為他是國師要找的人。
「國師,如今我真的可以釣盡天下魚了,而且可以守護在小師弟身邊了。可是,您到底怎麼了?為何我已經感覺不到你的氣機了呢?」蒼銘急速的行走在路上,嘴中念叨道。
在越國的月城中,第一個知道國師已經歸去的人便是蕭瀟。
不過他不敢肯定,他知道國師的強大,即便自己現在已經邁入靈位境了,不過在國師眼中,仍舊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你感覺錯了,國師他不可能歸去的。」蕭天听完蕭瀟的敘述後,肯定的說道。
不過,蕭天背在後面的而雙手卻是莫名的顫抖著。
其實蕭天也感覺到了國師的氣機消失了,但是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雖然自己和國師後來的見解出現了分歧,但對于國師,蕭天一直是相當敬重的。
他不敢想象沒有國師的越國會是怎樣的。
「年批,他都還沒有發出來,怎麼會離去呢?」蕭天又說道。
蕭瀟看著自己的父親,知道他眼中的那縷憂慮是什麼。
「或許是我感覺錯了。」蕭瀟說道,便離開了。
蕭瀟本來是走進後院看看的,但仔細一想,覺得有些不妥,便又停住了腳步。
蕭瀟站在劍廬的不遠處,靜靜的看著這座威勢雄壯的劍廬,眼中閃現出炙熱的光芒。
那光芒中毫不掩飾的透露出佔有的**。
「這便是劍廬,大陸的第一書院書閣便是在這里?」突然一個人影出現了,看著眼前的劍廬說道。
听得這句話,蕭瀟轉過身看了一眼,但緊接著立馬將全身的氣勢提到了最高點,隨時戒備著。
因為來人的境界很高,是一位成名多年的靈位境強者。
此人便是無極門的門主,江皇,他是來劍廬書閣看書的。
「是你。」蕭瀟看著江皇不動聲色的說道。
「別緊張,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你即便得到的那孩子的命台又如何,不也只是一個靈位境的修者嗎。老夫不會在乎的。」江皇輕笑了一下說道。
「那你來這里是為了何事?」蕭瀟似乎並不相信江皇的話。
「老夫受這劍廬後院蒼銘的邀請,過來書閣看書的。」江皇指了指前面的劍廬說道。
「你這理由未免也太可笑了吧。劍廬書閣是什麼樣的地方,蒼銘又不是傻子,會邀請你來這里看書?」蕭瀟譏諷的說道。
「呵呵,老夫持著蒼銘的信物來的。」江皇將蒼銘給他的令牌拿了出來,在蕭瀟面前搖晃著。
「後院大師兄的令牌?這蒼銘莫不是瘋了?」蕭瀟看著這塊令牌說道。
「他當然沒有瘋,老夫也是拿東西和他換的。」江皇回答道。
「呵呵,那蒼銘現在應該也是靈位境的修者,他能看上你的什麼東西,莫不是你有著極其美味的魚湯?」蕭瀟接著挖苦著說道。
「呵呵,老夫能得到這塊令牌,說起來,還是他要感謝你才是啊。」江皇笑著說道。
「我?你什麼意思?」蕭瀟問道。
「你該是知道後院新來的那個小家伙吧,你不覺得那個小家伙有些眼熟嗎?」江皇看著蕭瀟滿臉笑意的說道。
「你是說玄軒?你見過那個孩子了?」蕭瀟聞言,臉色一沉說道。
「你知道我一直都在尋找他的,上次是你派人說他會出現在無望之海的吧。老夫便去了,果然見到那個孩子了。老夫很是開心啊。」江皇大笑著說道。
「便是你見到了又如何?」蕭瀟偏過身子說道。
「那蒼銘對于這位小師弟似乎幾位上心,知曉那孩子中間有一段記憶被人抹去了。為了不影響以後的修行,便是用這塊令牌那換取那段記憶了。」江皇接著說道,然後看著蕭瀟。
果然,蕭瀟听到此言,臉色大變,盯著江皇說道︰「當年之事,你雖說也參與其中,不過有些事情你知曉的好像並不是太多吧。」
「可蒼銘並不在乎老夫知曉多少,他只需知道當年有哪些人知道這件事便可以了。」江皇還是一臉笑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