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努力啊,你們也要努力呀。比如點擊,比如推薦票,比如其他什麼的。其實這個故事我覺得還是挺好看的吧,一向不會寫打斗戲的我,最近似乎也開始學會寫打斗了。嗯嗯,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個天才!)
華言雖然是個相當執拗的人,但是並不傻,活下來,他還有機會替那幾個已然與他們天人永隔的……是該叫叔叔還是別的什麼?不管如何,至少他活下去就有機會找邁克復仇。但是如果他現在迎上前去和那些英軍死拼,那麼獨狼等人的死,也就變得毫無意義。縱然華言剛才面對英軍的時候毫不手軟,但是他也非常清楚,他真正的敵人並非這些英軍,而是躲在後邊始終沒有露面的邁克,那個曾經親手殺死他父母的白頭人,現如今南非e.k雇佣兵公司的決策人。當然,如今的e.k已經不再叫做雇佣兵公司,而是冠以了安保公司的名頭,但是換湯不換藥,他們所從事的,依舊是拿錢辦事的勾當,只要有足夠的金錢作為報酬,他們甚至敢于去刺殺美國總統。
一路沉默,華言原本就習慣了沉默,現如今還要和老虎這個他不知道該將其當作仇人還是親人的家伙一起出逃,更是一言不發,鐵青著臉只管埋頭狂奔。老虎的步伐依舊,步幅極大,兩步往往超過華言的三步,倒是苦了朱瑛潔,即便她如今也是個一米七的大姑娘了,但是無論是體力還是奔跑的速度,都遠無法與華言和老虎相提並論。但是面對這樣的尷尬,朱瑛潔愣是咬著牙挺了下來。
從托羅羅離開烏干達,一路都是高低不平的山地,距離邊境最近的城市叫做埃爾多雷特,是一個典型的高原城市,海拔達到了2100米,華言的目標就是那里。
越過邊境線之後,距離埃爾多雷特也只有大約五十公里的路程,如果換作平時,即便是在崎嶇的高原上,以華言和老虎的腳程,充其量也只要五六個小時足以趕到。但是,他們身後還有一個朱瑛潔,嚴重的拖慢了他們的腳步,他們必須先行趕到從托羅羅到埃爾多雷特的鐵道線上,爬上通往埃爾多雷特的火車,才能確保自身的安全。進入肯尼亞境內,那些英軍一定不會顧忌,但是如果讓他們深入到數十公里處的埃爾多雷特,除非他們想在聯合國成為美國和俄羅斯的攻擊對象。
找到鐵路自然不難,事實上有朱瑛潔在身旁,那台筆記本電腦的電池哪怕即將耗盡,也足以幫助他們迅速的確定鐵路的坐標。但是,恰好等到鐵路上飛馳而過的火車,就絕對是一件踫運氣的事情。
看起來,華言的運氣並不算好,他們只用了十多分鐘就找到了鐵路,但是沿著鐵道線奔跑了幾乎十公里,也沒有看到身後有火車馳來的影子。
天,已經快要亮了,這雖然可以幫助華言提高前進的速度,但是對于身後那些依舊在窮追不舍的英軍也是一樣。而且,一旦到了白天,英軍就可以更加輕松的發現他們,只怕那樣又是一場激戰。
事實上,位于非洲東部的肯尼亞,似乎天亮的比烏干達更早一些,華言剛剛開始擔心天明的問題,天就已經驟然放亮。高原地區就是如此,絕不像平原或者盆地里那樣,天空是緩慢的亮起來的,在肯尼亞,幾乎都是說亮就亮毫不遲疑。
高原上雖然崎嶇,但是鐵路必須修建在一馬平川的地方,沿著鐵路狂奔的華言等人,在天空的能見度高起來之後,立刻就成為了身後追蹤而來的英軍的目標。這些英軍雖然在夜晚的遮掩下,無法知曉華言等人逃跑的目標,但是他們也絕不相信華言會預備用雙腿跑到埃爾多雷特去。那麼,鐵路就一定是華言等人的目標,是以他們即便無法發現前方的華言等人,卻也依舊執著的沿著鐵路一路跟隨了下來。
天亮了,遠方距離他們甚至已經不超過三百米的華言和老虎,就立刻出現在這些英軍的眼中。
槍聲再度響起,這距離上一聲槍響,僅僅過去了兩個小時都不到而已,雖然身後的槍聲對華言他們形成不了什麼真正的威脅,數百米的距離,除非是重型機槍,否則根本達不到射程。這些子彈,無非是提醒著華言等人要跑的快一些,更快一些。
朱瑛潔再度成為了短肋,甚至于,朱瑛潔听到身後的槍聲之後,立刻說道︰「你們走吧,我向他們投降,他們的目標是你們,我投降他們不會為難我的。華言,你一定要回到烏干達來救我。」
可是,她的這個提議被華言和老虎冷冰冰的否決了,理由很簡單,這些英軍或許真的不會為難朱瑛潔,但是只要朱瑛潔被遞解到烏干達政府軍的手里,即便不被執行槍決,也會被那些烏干達軍人當成解決性|欲的工具。
三人依舊艱難的前行,而身後的英軍在看到了目標之後,腳步越發的迅速,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他們便已經能夠看到華言上衣後背裂開的口子。
遠處響起了火車轟鳴的聲音,只是,這被華言和老虎盼望了許久的聲音此刻卻顯得如此的無力,身後是數十虎視眈眈的英國士兵,而且華言和老虎都知道,附近應該還有一些英軍,他們絕不會這樣呈直線進行搜索,而一定是將陣型鋪成了扇面,以相互照應。剛才的槍聲,恐怕已經在吸引著其他方向上的英軍趕赴此地。
「你還有多少子彈?」老虎知道再也逃不掉,干脆停下了腳步,在一個天然的土堆之後趴下了壯碩的身體。
華言低頭檢查,迅速報數︰「不到二百發。」
「老子還有三百左右,應該能堅持到火車過來吧。省著點兒子彈,我們跳上火車之後說不定還有一小陣的糾纏。」
華言點點頭,深深的看了朱瑛潔一眼︰「火車來了,你趴在單簧的背上,它會帶你上車。記住,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要想著再跳下火車。」
朱瑛潔明白華言這並不是覺得必死,只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到而已。而她在這樣的時刻,也絕不會做出讓華言心亂的任何事。老老實實的趴在了華言的身旁,朱瑛潔伸出手,輕輕的撫模已經九歲的單簧,一頭獵豹的平均壽命是多少?根據朱瑛潔以往得到的知識,野外獵豹平均壽命不過七年左右,而人工飼養的也只有十二三年。換句話說,單簧已經邁入了老年階段,哪怕單簧依舊力大無窮奔跑極快,恐怕也再要不了兩三年,就該徹底的離開華言。
「到時候,我就成為唯一可以陪伴華言的人了……」朱瑛潔突然有些悲哀的想到。
和華言他們同樣一直沒能得到休息的單簧,此刻安靜的躺在朱瑛潔的手邊,任由她撫模著自己脖子上已經微微有些松弛的皮膚。說來也怪,這頭黑豹,除了華言之外,它就只接受朱瑛潔的撫模,而其他的,哪怕是帶它回來的猴子,也休想模它一把。猴子為此還經常相當的憤怒,怒斥單簧忘恩負義。只是現在,猴子再也不會這樣了……
槍聲開始密集發作,懾于華言和老虎的勇猛,那些英軍看到他們藏起了身形之後,並沒有敢直接包圍上來,而是在三四十米外的地方,也各自尋找了掩體,開始朝著華言等人的方向射擊。
華言和老虎不緊不慢,此刻好似變成了兩個藝術家,在密集的槍火之中,偶爾露頭,連續的還擊。通常是十槍左右,就重新趴伏下來,躲避英軍的子彈。
英軍陣中有人大喊︰「他們快沒子彈了,你看,他們根本不敢大肆還擊!我們沖上去,就可以輕易的結果他們。」
對于這個家伙的大喊,根本沒有人理會,只要華言和老虎手里哪怕還有一發子彈不,即便沒有子彈了,但是他們還有雙拳和軍刺、匕首,赤手空拳的華言和老虎依舊可怕,更何況還有那頭神出鬼沒的豹子。
誰也不會傻到沖上去,那樣的結果根本就是在送死,哪怕遠處的火車轟鳴聲越來越大,這兩個雙手沾滿了英國士兵鮮血的屠夫很有可能爬上火車絕塵而去,這些英國士兵也絕不會冒險的沖上前去。無法完成任務,總比死去的那些人要好得多,他們一路追蹤到肯尼亞境內,已經充分的說明了他們對于英格蘭的忠誠。
火車越來越近了,華言已經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火車的鋼輪滾動在鐵軌上帶來的強烈震動,上了火車不代表徹底的安全,但是,至少是邁向安全最重要的一步。
「我壓制,你帶著小妞先上車。」老虎支起半邊身體,一梭子子彈非常不講理的沖了出去,他總是習慣性的稱呼朱瑛潔為小妞。
華言並沒有說什麼,在這種情況下,無論他和老虎之間的嫌隙如何,老虎所說的都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同樣支起身體,將整個彈匣的子彈狂瀉了出去,老虎終于得以站起身來,一米九十多的身高即便相隔著二三十米的距離,依舊顯得宛如怒目金剛一般,手中兩桿m4冒出的火焰,更仿佛地獄使者手中的地獄之火,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