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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瑛潔一探手,左手抓住了黑人的手腕,往懷里一帶,腳步早已踉蹌的黑人,跌跌撞撞就奔向朱瑛潔的懷里。朱瑛潔當然不可能真把他攬入懷中,就在黑人的身體距離自己還有不到三十厘米的時候,她的身體猛然一個轉向,結結實實的一個背撞,撞在了黑人的胸口,而他被朱瑛潔始終抓在手里的手腕,也發出了骨頭斷裂的聲響。而後朱瑛潔的手勢一變,抓住了那人的頭發,右腿高高抬起,膝蓋和那人的鼻梁發生了一個激烈的親密接觸……
又是漫天的血花,黑人仰面摔倒,所有的鮮血都來自他的口鼻之中。
如果說剛才只是事發突然,還沒有人感覺得到朱瑛潔扎實的拳腳功夫,那麼現在,所有人都意識到,科摩斯今晚踢到了鐵板上。這個看上去性感妖艷的女子,下手不但果斷,而且夠黑,絕對都是奔著要人命的地方去的。
科摩斯的兩個手下,幾乎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就被她輕易的放翻在地。在場的那些酒客們,幾乎都是大男人,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于站出來說他們具備這樣的實力。哪怕是那兩個小個子黑人站在那兒不動,任憑他們攻擊,也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夠像是朱瑛潔這麼干淨利索的讓這兩人出氣比進氣還多的躺在地板上。
至于科摩斯,更是錯愕的難以復加,他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眼前發生的一切根本都不是真實的。自己這幫手下其實沒什麼本事,只是仗著自己在他們背後撐腰所以耀武揚威,科摩斯不可能不清楚,但是,他們畢竟也是兩個男人,沒什麼本事卻始終都是男人。居然被一個柔弱的女人如此輕易的干趴下了,這根本就是只有電影里才能發生的事情。
「現在,你們終于知道誰才是雜種了!」朱瑛潔還沒有放過躺在地上的家伙,重重的一腳踩在他的臉龐上,足有八厘米長的細高跟,悉數沒入了那人的臉上,從腮幫子的一邊單刀直入,從兩排白牙之間穿出。高跟鞋的金屬根末,更是撞斷了那個黑人的兩顆白牙,白牙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之下閃耀著奇異的光輝,也預兆著這個黑人死的比他的同伴更痛快。
「科摩斯先生,你還想邀請我去你那兒喝酒麼?」朱瑛潔轉過身,光著一只腳,腳上的鞋子仍舊插在那個黑人的面頰之上,但是這卻絲毫無損于她的冷峻。
下意識的,科摩斯就要拔槍,可是朱瑛潔比他更快,右手只是在腰後輕輕的一模,手掌之間就已經出現了一支通體全黑的魯格p-85。左手在槍管上輕輕撫過,子彈上膛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在科摩斯耳邊響起。
大家似乎直到這時候才注意到,酒吧里的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下來,沒有人再賣弄風騷的吹著什麼小號,但是剛才還風情萬種的美女,此刻卻變成了吐信的白蛇,乍然出現的兩具尸體,讓酒吧的空氣凝結著無比酷寒的冰渣子。
魯格p-85的槍管被朱瑛潔直接塞進了科摩斯的大嘴里,頂著他的上牙膛子,立刻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充斥了科摩斯的口腔。很顯然,朱瑛潔沒有絲毫的留手,魯格p-85冰冷的槍管已經頂破了科摩斯的上牙膛。
「沒有人告訴你,對一個漂亮的女士掏槍,是一件非常不雅的舉動麼?」朱瑛潔氣定神閑,就好像她的手里拿著的根本不是槍,而是一根討好對方用的棒棒糖一般。
科摩斯的腦子嗡的一聲仿佛炸開來了,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用槍指著他了?更何況是將槍管整個兒塞進了他的嘴里。久違的死亡的味道又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當中,這種滋味,只在許多年前他才經歷過。
和大多數白人一樣,科摩斯並不屬于肯尼亞,他是英國人。
大約二十年前,他還是個十**歲的英俊少年,哪怕到現在,科摩斯其實也當得起英俊這兩個字。身材高大,強壯有力,只是近些年過于安逸的生活,讓他的肌肉有些松弛,月復部也開始滋生代表著身份和地位的脂肪。
那時他剛剛加入英國陸軍,骨子里總有一種隱約的桀驁不馴的他,並沒有能夠在軍隊里獲得他想要的東西。甚至于,他一直都被他的長官刁難,他很清楚,這都是拜自己那個早已不知下落的舅舅所賜。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科摩斯就有了一個不知所蹤的舅舅,一個在軍方並沒有公開但是他和他的母親卻知道叛逃離國的舅舅。據說是和同僚發生了爭執,他那個脾性暴戾的舅舅開槍射殺了兩名大校,然後潛逃出國。但是由于他舅舅某種不適合被公開的身份,英**方無法像對待其他叛**人那樣發布通緝令,但是,科摩斯和他的母親卻因此被軍方監管了起來。
科摩斯入伍也是被強迫的,征兵的時候他並沒有去應征,但是一個少校軍官卻闖進了他的家里,面無表情的給了他的母親一張入伍通知書,科摩斯因此成為了一名陸軍的普通士兵。
在軍隊里混了兩年,除了長官的刁難他什麼都沒有得到,可是,他卻被意外的征召進了軍情六處,成為了一名渾渾噩噩的特工。
沒有經歷任何其他特工那樣的特殊訓練,科摩斯就被直接丟到了肯尼亞,如果不是每年固定打到他一個專門的帳戶上的薪金,他幾乎都要忘記自己居然還是一名英**人,一名英**方的情報人員。
事實上,他來到肯尼亞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跟他聯系過,似乎英**方只是為了把他丟到非洲來,從此不聞不問,倒是作為一名中尉軍官的薪水,從來都沒有短缺他的。因為有這麼一份薪水,他在肯尼亞過的還算不錯,但是也僅限于不錯而已,沒有奢華的享受,但是那筆錢也足夠他過上比本地人富庶的多的生活。
一開始他也試圖抗爭,可是發現根本無人理會,逐漸的,也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這一過就是十幾年。
五年前,他突然接到了他來到非洲之後第一個任務,他去了南非。沒有接頭人,沒有明確的指令,只有大量的資金源源不斷的進入他的帳戶,而英**方的要求僅僅是讓他盡可能的用這些錢去進行投資。買房買地,開公司,什麼都可以,盈虧甚至都無人計較,他也因此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
這種生活,在兩年前戛然而止,軍方終于下達了第二個命令,讓他把名下所有資產全部轉入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人的名下。讓科摩斯氣憤的不止這個,那個接收了他所有資產的人,甚至于都沒有露過一面。
科摩斯再度被打回原形,看著那些曾經屬于自己的資產,科摩斯陰翳的試圖找出那個接收了他所有資產的人,然後與他同歸于盡。但是,他終于見到那個人的時候,卻發現,那人居然是他失蹤了二十多年的舅舅。
同歸于盡自然只能是一個笑話,別說那人是他的舅舅,即便跟他任何關系都沒有,他也根本沒有任何機會能夠殺死對方。科摩斯的舅舅給了他三十個人,然後那三十個人帶著他回到了肯尼亞,並且把肯尼亞唯一的鑽石礦搶到了手,又交到了科摩斯的手里。這個鑽石礦,也就是葉俊父母喪生的那個鑽石礦,那個狡詐又凶殘的礦主,死在了科摩斯的手里,而他原先的礦工們,則迎來了一個比之前那位更加凶殘更加狡詐的新礦主。
科摩斯一躍成為埃爾多雷特城最有錢最有勢力的人,就連肯尼亞政府的官員也得仰其鼻息。原先的那個礦主,雖然每年都能從鑽石礦里獲得大量的鑽石,但是到手的錢還不如科摩斯的十分之一。因為科摩斯有個好舅舅,他舅舅用一個極高的價格收購他挖出來的鑽石,然後自行加工,通過英**方直接運回英國。雙方都是暴利。有人說非洲出產的鑽石都是血鑽,沾染著勞工們的斑斑血跡,經過超過十個關節的倒手,才會出現在歐美的市場上,成為璀璨的鑽石。而科摩斯和他的舅舅,憑借英**方的保護,省去了中間所有的過程,鑽石上的血跡,被他們兩個人消化的干干淨淨,而不再假手中間的十余道關隘。
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人能夠將槍口頂在科摩斯的腦袋上,更別說像是朱瑛潔這樣塞進他的嘴里……
「你可以走……但是,除非你殺了我,你一定會付出足夠的代價。」即便到了這種時候,科摩斯依舊不會有半點的服軟,他的嘴里甚至無法清晰的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可是他卻依舊在試圖威脅朱瑛潔。
以前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情況,而他的威脅,通常都能夠轉化為他需要的結果。可是今天,他顯然錯了,他錯誤的估計了朱瑛潔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