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這是假設,還是事實?
九宮卦的話音剛落,就听到另外一個聲音接口道︰」春情蕩漾的貴賓房里,只興男人跟女人玩,可不是我們這里的服務項目哦。」
九宮卦向著這個說話的聲音看去,就看到一個身著浴袍的年輕男人微微笑著走了過來。不消說,這個多管閑事的男人自然是這間店的老板扶風了。
說話間,扶風已經來到了房間門口。九宮卦有本事擋得住服務員,但是他不可能擋得住扶風。所以,他干脆不做這種努力,老老實實地放扶風走了進去。
話說洪三躺在床上,剛被技師把衣服月兌了個干淨,正在身上涂油的時候,突然看到大風等人闖了進來。他一時間嚇得連逃跑的念頭都來不及閃,只是坐在床上,看著這幾個人發愣。等過一會,洪三轉過神來,才在心里自言自語道︰「子曰你女乃女乃的,這次真是死定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扶風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囈,你們幾位最近不是都忙得很麼?怎麼突然有時間跑到這里來看活?」
因為以為扶風什麼都知道,所以大風也不多說解釋,徑直就問道︰「扶風,這件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要插手?」
扶風對整件事根本就還模不著頭腦,不過以他的經驗,看到這麼多法寶人同時出現,就為了對付這個年輕人,就知道這個年輕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所以,他笑了笑,說道︰「你們突然跑到我店里來要把我月兌得光溜溜的客人給帶走,我總不能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吧?」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沒話好說了。」大風說著,帶著人就要離開。臨行前,巨拓還指著洪三惡狠狠地說道︰「小子,躲得過初一,你躲不過十五。」
而洪三這時心慌得很,甚至都沒有想過要反言諷刺幾句。
扶風轉過身,看著大風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啊?我看你一臉沉重地樣子。」
「行了,扶風,你就不要裝了。」大風看了扶風一眼,沒好氣地轉身就出門去了。其他人也沒搭理扶風,跟著就出去了。
「喂,我是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有人可以好心告訴我一下嗎?」扶風趕緊跟出去,沖著他們的背影喊道。
雖然扶風所說的確實是真話,但是很明顯,在現在這種環境下,大風等五個人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相信他,他們都認為他們這麼大聲喊,只不過是在嘲弄他們而已。
于是,可憐的扶風只能走回房間,看著依然著坐在床邊的洪三。「洪先生,你應該能給我答案吧?」
「什……什麼答案?」洪三心有余悸反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洪三眨了眨眼楮,略微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後,馬上恢復了瞎話張嘴就來的個性,他哭著臉長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說老實話。因為我母親生病,需要二十萬塊付醫藥費,而我的錢我全都捐給了非洲難民,所以我不得不去問他們這些人錯了高利貸。本來,我是打算賣了房子就還給他們的,但是誰知道我賣房子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我的房子寫的是我老婆的名字。而我老婆,哦,不,準確的說,走前妻,她已經跟我離婚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現在在美國,我沒有她的任何聯系方式。所以,我賣不了房子……」
當洪三的故事剛說到這里的時候,扶風終于受不了了,他有些粗暴地打斷洪三的話,反問道︰「動用五個法寶人,就是因為二十萬高利貸?洪先生,你把法寶人的出場費說得也太低了一點吧?」
「你……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法寶全人?」洪三有些愕然地看著看起來活像個公子的扶風問道。
「現在是我在問你。」扶風說著,坐在洪三旁邊,「我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趕緊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我和盤托出,不然我就把你交出去。我可沒必要為了你這麼一個家伙得罪聖徒他們。」
听到扶風又是法寶人,又是聖徒地,很明顯一個內行地樣子。但是洪三根本就不知道扶風的身份,更不知道他跟z的關系,所以他自然不可能像扶風要求的那樣,將一切和盤托出。
洪三故作深沉的低頭想了一陣,然後把頭抬了起來,用一種極為凝重的語氣,對扶風說道︰「好吧,實話告訴你吧,我屬于一個叫做墮落天使的組織。我這次到上海來,就是為了拯救全人類。」
「拯救全人類?」扶風打量了洪三幾眼,「就憑你?你憑什麼?」
「當然是滿腔正義!」
「行了,別放屁了,我最後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馬上告訴我,你的真是身份,你來到上海的目的,你所屬的勢力,以及這些法寶人追殺你的原因。你要是再敢說一句謊話的話,我發誓馬上就把你拋出去這間建築物。我告訴你,那幫家伙還沒走呢,她們就在樓下晃蕩,等著我改變主意。」
看著扶風有些發狂的臉頰,洪三知道他是認真的,所以,他選擇沉默不發,只是垂著腦袋,默默地坐在床邊。任憑扶風怎麼發飆,就是一個字都不說。
折騰了好一陣之後,老藍從經理室跑了過來,「扶總,上午我你的那個電話又打過來了,說是你的老熟人,請你務必接電話。」
扶風看了看老藍,指著洪三說道︰「讓這個謊話精穿上衣服,到辦公室來。」
回到辦公室,扶風一拿起電話,剛說「喂。哪位?」就听到電話那邊,老韓馬上激動地問道︰「扶大人,你看到巧稚了嗚?」
「巧稚?」扶風眨了眨眼晴,「沒有看到啊。」
「哎呀,這下可真是壞了大事了。」老韓說著,便將事情地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然後又說道,「昆侖本來是想親自到上海來的。但是又害怕是聖徒的調虎離山之計,趁機襲擊天津的臨時地下總部,所以不敢擅動。你說,現在可怎麼辦啊?」
扶風想了一會,說道︰「老韓,你別急。如果我估計得沒錯得話,巧稚應該還沒有落入到聖徒的手里。」
老韓听到扶風這麼說,馬上問道︰」扶大人,你確定嗎?」
「不,我不確定,不過我起碼有些線索。」扶風說到這里,就看到洪三披著浴袍走了進來,他于是對電括里的老韓說道,「你稍微等一下吧,過會我打給你。」
說著,扶風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他就轉過身來,雙手交在胸前,看著洪三,問道︰「說吧,張巧稚在哪里?」
一听到扶風這麼說,洪三頓時心里一驚,「這老家伙到底是誰啊?怎麼什麼鳥事情他都知道?」
不過,他嘴上卻是裝傻道︰「張巧稚?什麼人啊?」
「我知道你是在保護張巧稚。不過,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如果我跟聖徒的人是一伙的,我就不會保護你。」扶風說著,眨了眨眼晴,「快點把張巧稚的下落告訴我吧,我越早知道,她越安全。」
洪三見扶風的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就知道再胡謅些話來蒙他顯然是不可能的了,他于是說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跟他們演雙簧呢?」
扶風一听到洪三這麼說,頓時露出笑臉,「這麼說,巧稚確實在你的手里咯?」
「我不知道。」洪三搖了搖頭,說道。
「好,你不說也行,我直接讓你跟你們墮落天使總部的人說話。我相信你能夠辮認出來他們的聲音。」扶風說著就要去搖電括。
但是洪三卻搖了搖頭,「你不要費勁了,我不是墮落天使的人。」
「不是墮落天使的人?」扶風奇怪地皺了皺眉頭,「那你為什麼要救巧稚?」
洪三反問道︰「那你呢?你又為什麼要救我?」
「我?」扶風愣了片刻,然後答道,「沒有什麼,只是不喜歡別人在我地頭上隨便帶人走罷了。另外,對什麼人需要五個法全人同時出動也很好奇,所以就把你留下來了,答案滿意嗎?」
洪三想了一會,說道︰「好吧,我問你一個問題,知果你答出來了,那我能把張巧稚的下落告訴你。」
「你問吧。」
洪三表情平靜地問道︰「如果我告訴你,張巧稚已經死了,不知道你作何感想?」
而扶風的臉色則剎那間變色,他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目光仿佛一道寒光般直射洪三,厲聲問道︰「這只是個假設,還是個事實?」
「很抱歉,她中了血魔刃,血魔勁深入她的體內,為了躲避那些人的搜索,她不得不封印自己的真氣,僅用先天元氣對抗。但是……」洪三有些難過地聳了聳肩,「血魔勁實在是太霸道了,所以……」
扶風不相信地搖頭道︰「不可能,這他不可能,巧稚跟著她父親學的修真之術,已有了她父親將近三成的功力,怎麼可能死在區區血魔勁之下。」
「如果只是血魔勁也許不足以致命,但是剛才你也看到了,來抓我地人,有五個。既然如此,那麼對付張巧稚的,有可能只是一個麼?張巧稚身上所受地傷,又怎麼可能只是一道血魔勁?」說到這里,洪三嘆了口氣,「看你的表情,應該不是假的,我就把張巧稚的遺體安放的她方告訴你吧……」
「不,不,不,等一下,等一下……」听到洪三這麼說,原本是只有兩分信的扶風,一下子有六分信了,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土灰,一只手模著額頭,一只手撐著桌面,內心感到極為痛苦。雖然這幾千年來他一直跟昆侖劍分道揚鑣,但是這是以為他有他的苦衷。在內心深處,他對昆本的兄弟之情,從未改變過。而他也知道張巧稚是昆侖最疼愛的女兒,想不到竟然在找他的路上……天,這叫他以後怎麼面對昆侖?
想到此情節處,扶風那張原本浪蕩的臉,一下子變得無比褶皺,整個人霎時間陷入一種無形的灰色之中。他沒有嘆氣,也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頭,但是整個房間卻在這一刻,變得格外的凝重起來,自責與痛苦的氣息塞滿了整個房間。
直到這時候,洪三才終于確認扶風卻是跟張巧稚是友非敵,他于是笑著說道︰「剛才所說的一切,都只是一種假設而已。」
扶風此時痛得心尖都打斗了,突然听到洪三話鋒一轉,丟出這麼一句話,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你……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張巧稚她沒死。雖然她確實被人五個人圍攻,但是在藝高人膽大,智高心腸好的洪三巨巨的幫助下,她還是成功地逃出了重圍。她確實中了血魔勁,吃了我給她的藥之後,正處在昏迷狀態,不過,這不算是壞事,她的身體應該正在恢復過程中。
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自己的情緒沖洗調整回來之後,扶風才問道︰「你現在所說的這個是假設,還是事實。」
「千真萬確的事實。」洪三說著,站了起來,「她就在我朋友那里,我現在就去把她找來,把張巧稚帶來給你看。」
扶風不敢相信地問道︰「你們隨身帶著巧稚?為什麼我完全感覺不到,巧稚的先天元氣?」
洪三本來還想隱瞞押鬼瓶的存在的,但是既然扶風這麼說了,他就只能和盤托出,當然了,這個和盤托出,不是真的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而是承承認了押鬼瓶的存在。
同時,再次重復了一遍對張巧稚說過的謊言,那就是自己和海蘭是師兄妹,是神秘人的弟子,剛剛來到塵世,還什麼都不大懂。
對于洪三的話,扶風半信半疑,不過這時候,他也來不及追究這個,只是趕緊說道︰「快點,快去把巧稚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