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特殊問題,特殊解決
這段日子以來,金玉堂都在忙。
不,或許不應該這麼說,金玉堂不止是現在,她從來都是忙的,只是現在她忙的事情,比從前更多了。她從前只是水雲間的老板,想著怎麼對付那些難纏的客戶,怎麼訓練自己手下的姑娘就好了。
但是現在,她實際上已經成為了杭州將軍府的財政部長,只要是需要用錢的地方。她都得幫忙,不然林宛如這杭州將軍府開了沒幾天,也許就得因為財政的問題關門了。
林宛如確實是聰明,也能干,不過這僅限于某些事情比如政略和用人,但是在財務方面,無論是洪三還是金玉堂,都是她遠不能比的。
而現在,金玉堂正坐在椅子上翻著由將軍府送來的厚厚一本賬簿,仔仔細細地看看哪里可以扣一點,哪里可以省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下面有人來說,「金大娘,林將軍派她的侍衛來見您了。
一听到林宛如的侍衛,金玉堂馬上就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她于是趕緊把賬簿放下,對下面人說道︰「快請。」
不多時,洪三走了進來,金玉堂笑著問道︰「怎麼樣?在海外的事情的還順利嗎?」
「還不錯。」
洪三勉強的笑了笑,坐了下來,
「事情比想像中的順利,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把我們需要的海外法寶人。用法寶船運過來。
我這次回來,已經帶回了一船人,可以先把昆山地礦山初步搭起個架子來。相信兩個月之內,兩個礦山就都可以正常開工。」
「這可是好事情啊。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這兩座礦山麼?只要這兩座礦山能夠全力開工,你的事情就有譜了,怎麼還看上去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金玉堂笑問道。
「沒有。」洪三又笑了笑。模了模腦袋,「我這不是剛一下船,就听到宛如跟我抱怨缺錢嘛。」
「那是,宛如說的這可不是假話,這段日子以來,募軍,練軍。編軍,開拔費,裝備費,林林種種的軍費加在一起可真是不得了。」金玉堂說到這里,看著洪三說道,「不過。我听宛如的意思。似乎是想從民間挖一點的感覺。照我看,這件事情可千萬行不得,因為眼下我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來解決財政問題,所以我反對的時候委婉了一些。你
要是有時間,
要跟宛如正面說一下,這件事不能干。我們倉促上台,根基本就不穩,正是要拉攏這些豪族的時候。怎麼可以自己拆自己的台呢?」
「這個我自然知道,.其實這個壞處宛如也是知道的,只是被銀子給
逼急了,才會有這個打算。」
听到洪三這麼說,金玉堂長嘆了口氣,深深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銀子更逼人的東西了,沒錢真是什麼事情都辦不成
啊,我听說你在開和為貴地時候,就是盤算著做修真原料的買賣。現在我們既然已經掌握了昆山和靜安兩左礦山,而且你又有那麼了不起的挖礦寶貝,不如我們嘗試著出售修真原料來環節一下燃眉之急?」
「如果我們將這兩座礦山的出產完全用來出售的話,那麼財政問題
自然是可以迎刃而解。但走這樣一來,第一,別人勢必對我們如此之大的產量勢必產生懷疑。第二,我們自身也需要大量原科,這些原料量雖然大,
但是差不多只是比我們自身的消耗量略大而已,並無太多可以出售。
然而,如果只是出售一部分的話,所得到的金錢也是有限的。
金玉堂點了點頭,又說道︰「對了,我還听說談笑從和為貴帶來了
不少的修真仙器,你從前據說也做過相關的買賣。不知道現在是否可以考量出售其中一部分來套現呢?」
「這當然也是個辦法,不過這些存貨全部賣掉,所得也不過十萬兩而已。我們目前的虧空已經有一百多萬兩,而且照眼下這個情勢,恐怕還會繼續虧空下去。這些存貨只能解燃眉之急,長遠來說,幫助還是太少啊。」
金玉堂想了想,也點頭道︰「也對,水雲間的業務發展到極致,一年也不過百來萬兩的盈利。而現在如此大動干戈,軍費之浩大,難以想象,那些豪族又大都拒交稅賦,形勢確實不容樂觀……」
金玉堂說到這里,抬頭看著洪三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想了一陣,便突然仰頭笑了起來,「洪三啊洪三,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跟大娘說吧,何必繞這麼多彎子呢?」
听到金玉堂這麼說,洪三頓時有一種被看破心思的覺悟,于是呵呵一笑,「大娘怎麼這樣都可以看出來?」
金玉堂揚揚手,笑道︰「這有什麼看不出來的。你現在是我們所有人的核心,這一點你是很清楚的。所以如果事情要是真到了你所說的無法解決的地步,你是絕對不可能這麼愁眉苦臉的。剛好相反,你一定會
樂觀地說服我們大家積極向上的。但是,觀在你卻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這就很明顯,你一定是想到了什麼方法,但是需要大娘來幫忙,而這個忙很可能又是那麼點難于啟齒,所以你才會在這里故意做一做鋪墊啊。」
「呵呵。」洪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道︰「真是沒有事情可以瞞得過大娘的。不瞞大娘說,我確實有一個主意
,不但可以暫時緩解我
們在財政上的困難,更重要的是,對我們未來的戰略也有著極大的幫助。
听到洪三這麼說,
金玉堂馬上饒有興趣的說道︰「哦?既然如此。那還不趕緊說來听听?」
洪三于是便趕緊將他跟談笑商量的關于煉器的事情說了出來。
金玉堂听完之後,拍案叫絕道︰「這是天才般的構思啊,為什麼不
馬上實行呢?」
「我當然是想要馬上執行的。只是這個計劃里有一個元素,是超乎
我能力範圍之外的。
洪三苦著臉剛說完,金玉堂就笑著接口道︰「但是卻是金大娘能力
範圍之內的,是不是?」
「呵呵,正是如處。」供三笑了笑。說道。
「那你趕緊說吧,到底是什麼元素?」」談笑說,如果想要生產穩定型,可維護的溢品,那麼在制造
的過程中,就必須加一種特別特殊的材科。」洪三說到這里,有些尷尬的吞了口口水。「那就是……處女初夜之血。」
「啊?」金玉堂這個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的傳奇女人,在听到洪三說出的這句話之後,也不禁詫異的把嘴巴大大的張了開來,「這種材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洪三再次苦笑了一聲,說道︰「是啊,我也覺得很荒謬。可是事實確實就需要這種材料。」
金玉堂垂著腦袋想了一陣,問道︰「那你說,你們大概需要多少?」
洪三略微算了一下,說道︰「馬上就需要的,大概是一百五十位的
分量。」
「一百五十位?」金玉堂在心里心算了一下,點點頭,說道,「這
個數目的話。應該還不是問題。行,我可以做到。」
「大娘,這只是馬上需要的,長期來說,所需要她數目可能會稍微有些龐大了一些。」洪三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望著金玉堂,「這個長期。就是六到九個月之內的意思。
「龐大?大概有多龐大?」看著洪三這副表情,金玉堂的心理不禁有些發虛,但是她還是強打著精神問道。
「總數目……大抵……不會低于……一萬,很可能是兩萬,甚至更多。」因為知道這個數目實在是太龐大了,所以洪三說出來的時候,極為為難。
而金玉堂听到她報出的數據之後,驚討的嘴巴張得老大,都不知道
說什麼才好了。
好久之後,她才有些結巴的說道︰「這……這……這一下子到哪里去去找這個多處女啊?再者說了,就算我到了,我也不可能讓人把她們都給破處了呀。就算我把全天下所有的妓院都聯絡到了,他們一年破處的協處女也不過數千名,離你要的人數還差一大截,你總不能讓我去逼良為娼吧?天啊,這……這多作孽啊。」
洪三為難她的模了模額頭,「大娘,我也知道這事情特難辦,但是這事情
除了您之外,我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人可以辦得到。」
「好吧,好吧,你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哎喲,你還真是會出難
題。」金玉堂說著,深吸了口氣,靠在椅子上開始沉思起來。
片刻之後,只听得她「唉」的一聲,從特子上坐了起來,「我想到
一個辦法了,這個辦法應該行。」
洪三趕緊站起身來,問道︰「什麼辦法?」
金玉堂說道︰「現在這年頭,百姓的日子都很苦,有許多青年都到時間了,但是卻沒有銀子娶妻,有許多農家女,也因為自己心儀的人沒有銀子,所以遲遲無法結婚。不如,我們推出一個全國範圍的贊助婚禮活動?」
洪三一听,再一想,開心的在桌子上猛拍了一下,「對啊,這主意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他們在初夜行房的時候,都有用手帕將女方留下的處女之血采集起來的習慣。咱們出銀子贊助他們結婚,代價就是將那塊手帕給我們。」
金玉堂笑道︰「對,
就是這麼回事。這樣一來,咱們一做了好事,
幫他們這些有情人終成眷屬,二咱們辦成了自己的事情。這也不是兩全其美的事麼?」
「好,好,好,大娘,就按照您說的辦,趕緊辦。按照這法子,一
兩萬位處女初夜之血,我相信弄到並不難。」洪三一邊說。一邊激動的搓著雙手,「大娘,您真行,這都能被您想到。」
金玉堂對自己這個生意也頗為滿意,她也開心的笑了好一陣,然後她才問道︰「對了,這個贊助婚禮的費用方面。你看定多少為宜?」
「那塊手帕在小戶人家看來,畢竟是很的東西,如果只是隨便給點銀子,人家肯定不干。再者說,正如大娘您所說,
咱們這也是積功德,所以咱們就把價錢開高一點。咱們按照全國各省不同的環境。定在十兩到二十兩之間吧。
金玉堂略想了想,點頭道︰「嗯,這個價錢合理。」
洪三大松一口氣的拍了拍胸脯,「哎呀,這件事情辦成,
我心里算是放下一塊大石頭了。
您先拾獄笑死準備一點處女之血。你寫給談笑準備一點處女之血。讓他先煉出幾個群品。我好讓人帶到泰山派去。東西做好了,接下來就該是耍點生意手腕地時候了。」
「你啊,也別老想著轉著做事。處女之血方面我剛好新進了十位姑娘,這兩天就可以送給談笑,你就不要操心了。我看這溢品煉出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啊,剛好趁著這幾天有空。好好陪陪宛如吧。她這段日子,可真是忙得心力交瘁了,你該好好安慰一下她。「唉……」洪三听到金玉堂這麼說,長嘆一聲,「我也想啊,可是我現在哪里閑得下來?我這幾天不但要研究泰山派的掌門人以及那些長老的習性,我還得研究一下武夷山派地事情。簡直是忙得一塌糊涂。
「武夷山派?」听到洪三提到武夷山派,金玉堂馬上就想到了宋子玉和他的師父紅梅道人,于是,她馬上問道,「你盤算武夷山派,又有什麼事?」
洪三看了看金玉堂,想想也沒什麼好瞞她的,他于是對金玉堂將天
地倒轉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听完洪三的述說之後,金玉堂皺著眉頭想了一陣,突然說道︰「洪三,也許你可以考慮一下從紅梅道人那里入手。
「不。」洪三幾乎是斷然搖頭道,「紅梅道人是子玉的師父,我這次是想盜取武夷山派的最高心法,絕對不可以把他牽連進來。我欠子玉的已經太多了,決不可以再拖累他。」
洪三剛說完,金玉堂便跟著搖了搖頭,說道,「不,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以我看,紅梅道人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修真者。這一點,從他教導宋子玉的話,就可以看得出來。
金玉堂說著,便將紅梅道人那天跟宋子玉所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跟洪三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她又繼續說道︰「從這件事情之後,我對紅梅道人就很感興趣了。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找人四處打听紅梅道人有關的事情。結果,不打听倒好,一打听才知道這個人物是多麼奇特。」」紅梅道人原本是
個福建的鹽販子,後來因為為朋友出頭,殺了個員外,不得不投身當了和尚。三年之後,又因為不滿官方欺壓百姓,殺了個縣令,不得不四處流亡。第二年,他遇到了黃山派雲杉長佬,將他收歸帳下。雲杉長老因為多年前參與一場門派大戰,被對方廢去渾身修為,所以已經形同常人,所以一直受到排擠和欺壓。」
「紅梅道人跟著雲杉長老在黃山派修行一百年之後,道行初成,終于再也受不了同門的鳥氣。跟掌門師叔的弟子大打出手,將對方打成重傷。黃山掌門怒不可遏,定要將紅梅道人處死,雲杉長佬跟紅梅道人感情甚篤,寧願放棄長老的職位死保紅梅道人。但是黃山派掌門完全不將雲杉長老放在眼里,根本不予考慮。最後雲杉長老甚至于要下跪求情。
「在這個時候,紅梅道人自我領悟了一種奇特的被稱為‘出神之怒’的法術。噴出體內半數鮮血,擊傷在場眾長老,爾後背著雲杉長老逃出。當初的武夷山掌門是鐵冠道長,他是個真性情的人,跟紅梅道人甚是相投,因此將他收歸門下,並且以長老之名贈與他跟雲杉長佬。紅梅道人于是叛歸武夷山。
「再之後,鐵冠道長渡無量劫失敗。灰飛煙滅,他的師弟,也就是當今的武夷山掌門接位。紅梅道人因為看不慣他盤剝農民,所以他雖然還帶著武夷山派長老的頭街,但是這些年卻已經跟武夷山漸行漸遠了。
听完金玉堂的介招之後,洪三很認真的想了一陣,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即使是如此,但是紅梅道人無論如何,還是武夷山派的長老。如果我跟他合謀做這件事,就等于是讓他欺師滅祖,我不可以騙他,更不可以將他陷于不義。
「洪三,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金玉堂說道。「我並不是叫你騙他,我是叫你將一切向他和盤托出。我相信,當知道一切原由之後,以紅梅道人俠義的真性情,一定會願意幫你忙的。就我來看,以我的眼光。紅梅道人和宋子玉一樣。是一個絕對可以信任的人。
听到金玉堂這麼說,洪三不禁皺了眉頭,「既然能夠培養出子玉這樣人品的人,那麼紅梅道人自然也是值得信任的,這點我沒有什麼疑問。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武夷山派的長老。萬一他將我們的計劃泄露出去,那我們可就完全被動了。」
「雖然我有九成九的把握認為紅梅道人不是這種人。但是不管怎麼
說.你所說的這種風險都是可能存在的。所以.其體怎麼做,我沒有辦法
幫你做決定。你必須考慮到,如果失去紅梅道人的幫助,那麼你必須付出多大努力才能夠得到《月兌難經》,你也必須考慮。《月兌難經》到底對你有多大的意義,它是否值得你去冒這個險。當你將所有這一切都考慮到之後,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是可以做出明智的決定的。」
金玉堂的話讓供三出神的望著地方望了好一陣,好久之後,他才若
有所思的點點頭,「這件事情我會仔細考慮的。」
真界,德國,粕林。
海蘭坐在一個咖啡廳里面,她的面前放著的,原本是一杯咖啡,但
是現在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變成女乃茶了。
因為在過去的一個多小時里,海蘭一直不斷的往里面加牛女乃和糖。
而她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實在是太緊張了。
兩個小時以前,
她們兩個一起從酒店出來,然後在一個十字路口分手,在分手之前,張巧稚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信用卡,以及各個帳戶的賬號及密碼都告訴了她。
並且告訴她,如果兩個小時之內,還沒有看到她回來,或者收到她
的電話之後,那就馬上離開這間咖啡廳。千萬不要試圖給她打電話,也不要回任何她們曾經去過的她方,盡量去她們從來沒育去過的她方。
而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而張巧稚還沒有出觀。
海蘭放在調羹,再次拿起手機看了看。
過去的一個多小時里她已經集中全部的精神在听著這部電話的鈴
聲,但是她卻依然總是懷疑自己不小心沒有听到電話響。
然而,和前面的每一次一樣,手機上依然顯示著無人來電。
就在海蘭的神經已經緊繃到最的時候,突然有個人拍了拍她的腦袋,海蘭抬頭一看,整個人頓時軟在了桌上,「天啊,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你看你,嚇成這樣,這是個很可靠的人,出事的幾率很小的。張巧稚說著,笑著坐在了海蘭對面。
海蘭沒好氣的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剛才在十字路口干嘛給我做那麼多交代?害我嚇得要死。」
「我們每一次出事的幾率但很低,但是我們退早是有一次會出事的。所以,事先還是把一切都準備比軟妥當,這是我們墮落天使每個人都知道的法則。」張巧稚說著,拿起海蘭的咖啡喝了一口,剛喝完她就馬上夸張她齙牙咧嘴起來,「天啊,你這是女乃昔還是咖啡啊?」
「行了,你就別抱怨咖啡難喝了,快點說吧,筆記本上的東西你找
到了嗎?
「喏,就是這個。」張巧稚從包里掏出一個東西,揚了揚,說道。
「這里面都寫了些什麼啊?」海蘭一邊接過這份復印件,一邊問道。
張巧稚聳了聳肩,說道︰「里面全都是密碼語,連那些頂級專家都還沒有理出來頭緒我怎麼看得懂?」
滲蘭一邊翻開復印件,一邊問道︰「有那麼復雜嗎?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我反正是看了一眼,就覺得頭暈腦脹,眼冒金星了。
過了一會,張巧稚一邊喝服務員端上來的清水,一邊看著埋頭閱讀的海蘭說道︰
「喂,你還在看啊?這有什麼好看的?全都是些亂七八糟的符號。」
這時候,海蘭抬起頭,說了一句讓張巧稚差點被清水噎死的話,「我好像有點看得懂這些密碼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