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團保衛戰（4）
按照日軍作戰計劃，二十日即是攻打**團的日子。
自從晚飯後進入團部，山子、玉梅以及趙大年誰都沒回宿舍，一直等待著偵察員的敵情報告。
此時已是二十日凌晨一時一分，團部里的氣氛既凝重又躁悶。
「子凱，王排長那邊怎麼還沒有動靜？」
玉梅看完手表，略顯不安地問。
山子半天未語，趙大年說︰「假如日軍當真于今日發起攻擊，根據我方偵察員的偵察範圍，說明敵人尚未進入偵察距離，最起碼還在十公里之外。」
趙大年一言中的，此時距離圈子嶺以西十五公里處，日軍數千人馬齊聚在一座山嶺下的麥田里。
根據安藤捎來的**團周邊地形圖，石井旅團長終于確定了攻打**團的最終方案，遂將部隊劃分為五個作戰單位，于凌晨三時前到達作戰位置。
听完趙大年的分析，山子打一個短促的哈欠︰「玉梅，咱們別耗了，你和趙團長都回宿舍休息去。」
玉梅問︰「那你呢。」
山子說︰「我沒事，過會去三號陣地看一下。」
趙大年說︰「團長，根據以往的經驗，即便敵人兵臨城下，天亮前也不可能有戰事，你和政委休息吧，一旦發現敵情，立即向您報告。」
山子沉吟片刻︰「那我先去三號陣地走走。」
玉梅說︰「子凱，我和你一塊吧。」
小劉問︰「團長，能用手電筒照明不？」
山子反問小劉︰「如果趕上與敵人交火，你還用手電筒照著射擊嗎？」
小劉尷尬地打個敬禮︰「報告團長，您的意思明白了。」
在去三號陣地的路上，玉梅說︰「子凱，玉梅正式請求，允許我去三號陣地，與金葉她們一起參加戰斗。」
山子問︰「你信不過金葉的指揮能力是吧？」
玉梅說︰「你錯了子凱，自從部隊進入陣地，我一直都在想，同樣是女人，可我為什麼不上一線去拼殺，還有燕妮和春萍，秋紅和春杏，她們都在我們身邊長大的，論年齡都比玉梅小許多，可她們卻要冒著生命危險去一線，與鬼子面對面拼殺戰斗，單就個人感情而言，說真的，玉梅于心不忍。」
山子似乎听膩了玉梅的嘮叨︰「玉梅，作為主導思想工作的團政委，大道理你比我懂的多，參軍為什麼，扛槍又是為什麼？」
玉梅輕嘆一聲︰「是的子凱，或許玉梅過于狹隘，總擔心敵人的子彈打中了金葉她們，讓她們流血，甚至讓她們犧牲，換句話說，如果玉梅能和她們肩並肩一起戰斗，那樣的話，我的心里或許會安慰些。」
可是山子說︰「工作不同，崗位必然不同，換了金葉她們，你的工作她們未必能勝任。」
玉梅卻說︰「子凱，你這話更錯了，我個人向來認為，金葉的才能並不比玉梅差，有的地方甚至超過我，唯一不同的是性格，金葉比玉梅虎。」
山子接著說︰「虎倒鬼子才算真本事，就讓她跟鬼子虎去吧。」
玉梅苦笑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多少次談論起金葉，總覺得你對她有成見，如果因為性格的話，可是原來的你不止一次地說起過，你所喜歡的就是她的性格和脾氣，所以才和金葉合起伙來擠兌我。」
山子窘促地干咳一聲︰「玉梅，這話你把它扯遠了，其實無論過去或現在，咱們幾個依然都是好朋友。」
玉梅默思片刻，突然說︰「可是誰又知道，未來又會怎樣呢？」
似乎玉梅的話觸動了山子的神經，所以山子故意繞開話題︰「對了玉梅，在這次戰斗中，除非緊急情況下采取支援措施，營級以上干部誰都不準參與三號陣地，讓金葉**發揮，在實戰中提高指揮能力。」
玉梅雖然應允了山子的提議，但卻不經意地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