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別著急,警察已經趕過來了,我也與警方通報了情況,而且劉權東的車輛都被孟洋安裝了跟蹤器,相信他是跑不掉了。不過,三爺你的眼楮沒事吧?」見丁老三的眼楮又紅又腫,李強不無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大礙!這點小傷算什麼,他娘的,都怪我,一時大意被這個狗雜種給騙了!早知道方才老子一刀劈了他!」丁老三自責不已。
「三爺不必太過自責,劉權東受了傷,應該跑不遠!三爺還是先去醫院看看眼楮要緊。」余飛勸道。
坤元子也在一旁說道︰「沒錯!貧道封住丁兄弟的經脈只是治標之法,要想治本還是得找個郎中看看,否則等會經脈沖開,恐怕又會疼痛異常。」
丁老三雖說現在著急想要立刻抓住劉權東,但一想到剛剛眼楮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仍然心有余悸,何況眼楮的傷可大可小,耽誤不得。于是只得點了點頭,讓老鬼頭先陪他去醫院。
丁老三和老鬼頭剛剛離開沒一會,一大群警察便趕到了別墅,他們舉著槍沖進大廳,一見到眼前的情形,頓時全都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地上躺著二十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五大三粗的漢子,卻均是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而站著的五個人里面,居然還有兩個看起來已是年過花甲的老頭!這幾個號稱國家級文物專案組的家伙,究竟是些什麼奇人異士呢?
李強走上前去,向帶隊的一名二級警監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並敬了個軍禮,說道︰「這些都是文物走私團伙的成員,就交給你們處理了。團伙的老大叫劉權東,讓他給跑掉了,希望你們能盡快將他捉拿歸案。」
警監剛剛才緩過神來,趕緊回敬了一個軍禮,說道︰「你就是李強同志?放心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李強微微點了點頭,轉頭對余飛等人說道︰「那我們先走吧!」
站在門口的警察趕緊讓出一條路來,一行人昂首挺胸,從容地走出了別墅,看著兩旁的警察投來的羨慕的目光,余飛心里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榮耀感。
大家回到家里沒多久,便接到了警方的通報,劉權東的車輛已經找到了,不過人卻不見了蹤影,劉權東畢竟在上海經營了幾十年,人脈寬廣,看來要想抓住他,一時還並非易事。
葉老給老鬼頭打了電話,問他丁老三的情況如何。
老鬼頭在電話里說道︰「醫生幫三爺做了檢查,說他的眼楮是被某種酸性物品傷到了,已經給三爺上了藥,還纏上了紗布。幸好及時送診,醫生說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
听說丁老三的眼楮沒什麼大礙,葉老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是落了地。
沒過多久,老鬼頭便攙著丁老三回來了,醫生本來勸其留院觀察一晚,不過丁老三是死活不願意。他對醫院可沒什麼好感,這次若不是火燒眉毛,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會去醫院。但若是讓他再在醫院呆上一晚,那簡直比要他命還要難受。
在得知劉權東仍然在逃時,丁老三免不了又是一通自責與咒罵。眾人一番好說歹說,才讓丁老三的心情平復了一點。畢竟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次雖然沒能將劉權東繩之于法,但他而今既然已經成為了重要通緝犯,想必也蹦不了多久了。
而話說雷昆從劉權東家里離開之後,便帶著傳國玉璽,由與他一道去到劉權東家中的那人送他到了機場。
雷昆辦理完登記牌,正準備進入候機大廳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滿頭大汗的年輕小伙卻急匆匆地走了過來,開口便對他說道︰「先生!可找到您了,我們倆的箱子好像是拿混了。你看,這個箱子應該是您的吧?」那人一邊說著,還一邊拿紙巾擦著額頭的汗珠,一臉地焦急模樣。
雷昆低頭一看,手中的行李箱分明就是自己的那只嘛,怎麼會拿錯呢?可再一看年輕小伙手中的行李箱,頓時也有些懵了,居然和自己的行李箱是一模一樣,這是怎麼回事,雷昆趕緊去撥弄自己手中那只行李箱上的密碼鎖,想打開看看,可是密碼卻不對。
年輕小伙趕緊把他手中拖著的行李箱推了過來,「你試試這個箱子!」
雷昆拿過箱子再一試,果然立馬便開了。打開一看,里面還真都是自己的東西,所幸的是傳國玉璽還在里面好端端的躺著。
他一邊趕緊將拿錯了的行李箱還給年輕小伙,一邊連聲道歉。
年輕小伙接過行李箱也打開確認了一下里面的物品,抬起頭來說道︰「幸好找回來了,要不然我可就趕不上飛機了,我的所有證件都在這箱子里呢。」說完,他便拖著箱子匆匆往值機台的方向奔去。
雷昆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這竟然都會拿錯,若是把這傳國玉璽給弄丟了,自己恐怕得吃不了兜著走。他不敢再大意,甚至都不敢再將行李箱拖著走,一路往前走時,還時不時的朝自己手上的箱子瞟上幾眼,生怕它再跑了似的。
而剛剛那個年輕小伙,拐了一個彎之後卻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去,遠遠望著正往候機大廳趕去的雷昆的背影,微微一笑,拿出一個微型對講機,對著對講機說道︰「狸貓已成功換得太子!可以下一步行動了!」
原來,這個年輕小伙不是別人,正是孟洋!
而另一方面,博新文已經在候機大廳內等著雷昆的到來。在那枚假的傳國玉璽內,裝有高精密的全球定位跟蹤儀以及監听設備,雷昆只要帶著這枚傳國玉璽,便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博新文的視線範圍了。
數日之後,李強讓孟洋和金波帶著真正的傳國玉璽先返回北京,他則趕往蘭州配合博新文的行動,丁老三的眼楮敷了幾天藥便基本康復了,而丁昊也已經能夠下地行走,想著呆在上海也沒什麼其他事情,丁老三便打算帶丁昊回廣州治療。
余飛離家也已近半月有余,早已是歸心似箭。于是眾人收拾了一番之後,便分頭返回了廣州和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