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飛拉開背包的拉鏈,在里面找尋了起來,過了沒一會兒,他便從包里掏出了一支嶄新的朱砂筆和一疊空白的表黃紙,遞給了丁老三,問道︰「三爺,夠了麼?」
丁老三趕忙接過朱砂筆和表黃紙,笑著答道︰「夠了!夠了!哪用得著這麼多呢!嘿嘿,想不到余兄弟現在也隨身攜帶著這些玩意兒呢!不愧是咱正一道的傳人!」余飛是由葉老引領修道的,葉老與丁老三所在的師門屬于道家正一道,因此說余飛是正一道的傳人,也算是說得過去。
余飛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他倒是很樂意被冠上正一道傳人的名頭。
丁老三蹲子,便在一張表黃紙上畫寫起了符文來。
丁老三的全身上下都被超級戰甲套得嚴嚴實實,就連手上也不例外,他的雙手戴著一副似乎是用黑色金屬絲編織而成的手套。
余飛想當然地認為,戴著手套必定不便寫寫畫畫,更何況畫符還是一個精細活,容不得有半點差錯,于是在一旁提醒道︰「三爺你不用把手套給摘下來麼?這樣不太方便吧。」
「不用,這手套可是好東西,戴著它,一點都不影響老子手指的靈活度!」丁老三認真的畫寫著符文,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我靠!這麼神奇,這手套是用啥材料做的啊!」余飛听了,有些不敢相信,這副手套看起來相當具有質感,而且顯得頗為厚實,丁老三居然說戴著它畫符不受絲毫影響,這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這時,博新文走了過來,他替丁老三解釋道︰「這副手套是用納米碳材料制作而成,其硬度比鋼鐵還要硬數倍,但模起來卻又十分柔韌,便像是軟布一樣,此外,手套內還集成了許多高科技技術,非但不會影響人手的觸覺和靈敏度,反而還有所促進,所以三爺戴著這副手套畫符,絕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這手套有這麼好麼?不如博兄弟幫我也弄一副吧!」听了博新文的介紹,余飛居然也有些心動了。
博新文笑道︰「呵呵,這副手套目前的總產量不超過三十副,每一副都可以說是無價之寶,我可沒辦法幫你弄到!不過,如果余兄弟肯加入我們x局特別行動組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隨身帶著原始部落!」博新文心里仍然很是希望余飛能夠加入x局。
余飛笑了笑,說道︰「呵呵,x局有這麼多好玩意,看來我得好好考慮一下你的建議了。」博新文一听余飛說話的語氣便知,他只不過是在開玩笑而已,看來他仍然無意加入x局,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未再多說什麼。
過了沒一會兒,丁老三的回魂符便已經制作好了,他總共制了兩道,余飛湊上前去一瞧,兩道符的圖案雖說看起來很是相似,但卻還是有些細微的差別,而且上面的文字也有所不同。想必是分別有著不同的用途。
丁老三站起身來,將其中一道符貼在了那守林人的額頭印堂穴上,而另一道符則貼在了那塊玉石上面。這時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笑著對余飛說道︰「嘿嘿,余兄弟的這包里面有火麼?」
余飛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丁老三並不是要火,而是要生火的物件,因為類似于這種用朱砂筆和表黃紙制作而成的道家符是屬于低級符,要使其啟動,最簡單的方法往往便是以火為引!
余飛立刻又在包里模索了一陣,翻出了一個防風打火機,遞給了丁老三。
丁老三接過打火機,嘴里開始念念有詞,接著便將貼在玉石上的那道符紙給點燃了。
待那張符紙完全化為了灰燼,丁老三彎腰一把抓起地上的玉石,緊接著又迅速在那守林人的後脖子處一點,守林人立刻條件反射式地將嘴巴張開了來。
丁老三將夾雜著黑色紙灰的玉石放入了守林人的嘴中,而他則仍然像念經般地在念叨著什麼。余飛見狀,不禁有些擔心,生怕守林人一個不小心,將嘴里的玉石吞入到月復中。
所幸的是,他所擔心的狀況倒是並未出現。在等了一會兒之後,貼在那守林人額頭上的符紙竟無火自燃起來,緊接著守林人的身子忽然猛地一顫,有了反應,看來想必是他的魂兒已經返體了,余飛心里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眼看著守林人額頭上的符紙就快要燒到他的頭發了,而他顯然也是感覺到了疼痛,「啊……」地叫了一聲,丁老三眼疾手快,一把便將符紙給扯了下來。這道回魂符就是用來為守林人回魂的,如今既然他已經清醒過來了,也就用不著了。
守林人晃了晃腦袋,緩緩地抬起頭來,一眼便瞧見了站在他身旁的余飛,雙眼之中立刻露出了驚恐地的神色,身子不由自主地倒向一側,嘴巴仍然大張著,全身還在止不住地顫抖。
很顯然他是把余飛當成怪物了,畢竟剛才他可是親眼見到余飛和將臣從天而降。
余飛不由心頭一驚,他倒不在乎守林人怎麼看自己,關鍵是那塊玉石還在他的嘴里含著呢,萬一他不小心把玉石吞進肚子里可就麻煩了。
余飛趕忙對丁老三說道︰「三爺,快將他嘴里的玉石給取出來,可別讓他吞下去了。」
丁老三笑道︰「嘿嘿,余兄弟不必擔心,老子封住了他的喉部穴位,他現在嘴巴合不上,喉嚨張不開,啥東西也休想吞下去。」說著,丁老三在守林人的背上輕輕一拍,那塊玉石立刻便從他的嘴里飛了出來,丁老三一抬手便將其接在了手中。
接著他又在守林人的後脖處點了一下,守林人總算是能夠說話了,他的一雙眼楮一直都沒離開過余飛,在冷冷地看了余飛半晌之後,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他……他是妖怪……」
余飛有些苦笑不得。
丁老三上前調侃道︰「嘿嘿,他不是妖怪,他可是神仙咧!」
「神仙!?」守林人沉吟片刻,忽然「啊!」地一聲,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隨即竟跪倒在余飛面前給他磕起了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