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為你生孩子。」
摟著小妖精的手一緊,東辰低下頭,眼中又是驚喜又是慌亂︰「你說什麼?」
「我要為你生孩子。」艾微兒又說了一遍,帶著獸人一族的大膽,帶著獸人一族的豪放,調皮的杏眼微眯,桃腮嫣紅閃著羞卻的光。
金鋼們提在手里的大棒子 當砸在地面,心里齊齊生出一個念頭︰「隆加大人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搖搖頭,貝吉塔轉過身,雙手張開攔住同伴,擁著他們走向遠方。
「你掐我一下。」東辰扭頭看向克里斯蒂娜。
三只小手分別從不同位置掐住軟肉,東辰的臉當場就紫了。
「你們怎麼都掐?」
「你讓的。」
痛苦而又幸福的動動身子,東辰安心了︰「自己沒做夢,這是真的。」
強上的姑娘竟然會喜歡自己,世界上竟然會出現這種古怪的事情,東辰想著想著,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克里斯蒂娜驚人的直覺,讓她覺得東辰剛才的笑,不是什麼好笑。
面對貓一樣的女人,東辰眯著眼楮,露出一口閃亮的白牙︰「我在笑自己好運,能擁有你們。」
「真的?」
「真的,不信你問安妮。」
圓圓臉蛋通紅,水靈靈大眼楮迷茫的瞅瞅東辰,小天使聲音脆脆的︰「哥哥,安妮覺得你在說慌喲。」。
「……」
尷尬的把安妮摟到懷里,東辰在其它兩位女孩兒鄙夷的眼神中完敗。
幸福溫馨的畫面,看得不遠處某人羨慕死了。
「真是個走運的家伙。」氣憤的掰斷手里樹枝,發出一聲喀嚓。坐在不戒身旁的貝戈伯叼著一支沒點著的煙,狠狠吸了一口。
「南無不動尊菩薩,一切皆有緣法。」
「緣法?他做的那事也叫緣法?」如果強爆也能算是緣法,貝戈伯德願意天天有緣。
不戒微微點頭︰「孽緣也是緣。」
牙根緊咬,盯著面前噌亮的光頭,貝戈伯德鼻子氣歪了︰「法克!如果這也叫緣,那我下次也找個姑娘……」
「你不是他。」不戒趕緊出聲。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他?」貝戈伯德鼻子更歪了。
不戒朗聲宣起佛號︰「南無不動尊菩薩。不是不如,是你和他不一樣。人不同,緣法亦不同。感情的事,強求不來,一切……隨緣。」
「我隨你個頭。」狠狠的把煙插回頭頂,貝戈伯德拍拍︰「宗教人士果然都是神棍,上帝是個狗娘養的。你們這群小光頭信奉的大光頭,一樣是狗娘養的。」
「狗娘和人娘又有何不同,眾生平等,我佛慈悲。」
「……」
溫馨氣息總是消散的很快,當眾人回過神時,周圍又是那份詭異的安靜。
「那家伙死了沒?」東辰總算想起正事。
「沒有,安妮和大師把他嚇跑了。」簡單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解釋下,克里斯蒂娜眼中露著擔憂。
「貝戈伯德?」東辰起身,把科學怪物叫到一旁︰「安妮怎麼回事?」
「那本來就是她的力量,只不過提前覺醒了。」妒忌的看著東辰,貝戈伯德吐了口唾沫︰「我真的很羨慕你。原本我以為安妮覺醒最少要十六歲,可是現在她卻提前覺醒了,這都是因為你這個混蛋。」
「好事還是壞事?」
滿意的點點頭,貝戈伯德迎著東辰擔憂的目光,露出個笑臉︰「放心,這是好事,我剛才說了,那原本就是她應該有的力量。」
看到東辰臉上還未化開的疑惑,貝戈伯德得意的打個口哨︰「以後我會告訴你,現在,不行。」
「我會等著。」瞅著貝戈伯德離去的背影,東辰握緊拳頭,轉身看向不戒︰「大師,我需要解釋。您,為什麼不早些出手?」
「我是你師傅,不是你保姆。雛鷹只有歷經風雨,才能翱翔天際。你,太女敕。」
「你就不怕我死了,沒地方吃飯?」東辰臉黑成鍋底,狗屁的雛鷹,這和尚就一吃閑飯的。
不戒好像猜到了東辰的想法,他抬起頭,宣聲佛號︰「兀需替為師擔憂。你死了,為師自會再收個徒弟。這里人很多,那群金鋼就不錯。」
嘎 !
咬著牙,不再看氣死人不償命的和尚,東辰提起刀︰「集合!」
帶著怨氣的聲音傳出老遠,在外面巡邏的金鋼們迅速趕回。
行裝很快收拾完畢,東辰獰笑著站在隊伍最前方,肩頭阿爾法合金刀反著光︰「看好自己身邊的人,打起精神,我們去劈了他。」
吼!
坎帕斯!
激情澎湃的口號最容易激發勢氣。
昂首闊步向前挻進的一行人沒有發現,他們旁邊多了一層虛幻。當他們發覺之時,已經晚了。
周圍,起霧了。
霧氣很大,即使相隔不遠,也看不清楚。
「大師!」
「貧僧知道!」
青藍佛相現身,手中印訣變幻。
「叱呵破障,咀羅 !」
不愧是信佛的,對這種古怪的東西確實有一手。
宏大的光輝閃耀,周圍的霧散了。
可是與此同時,眾人也傻眼了。
發生了什麼?
殘破的石像,破敗的石屋,塌陷的塔樓。
不知什麼時候,眾人已經走進一片廢墟。
走在最前面的東辰只差兩步,就會踩進一條裂縫。隨便踢塊碎石進去,側耳傾听,半晌沒有回音。
「不要亂動,大師守護好他們。」
怒睜的眼,冒著蒼白暗紅的火焰,漆黑流光劃過,東辰縱身跳了出去。
別人眼中空無一物的廢墟,在東辰眼中卻有的是鬼怪,有的是妖魔。這是一群靈魂,或者說怨靈。
生者的氣息吸引著他們,但生者氣息中夾雜的殺氣又讓他們畏懼。
歌聲響了。
幽怨的歌聲隨風飄蕩,極目望去,遠遠的,最高的一片廢墟頂端,坐著一位女孩兒,她穿著綠色的紗裙,手里捧著鎦金豎琴,身旁是一把晶瑩閃耀的弓。她的眼楮很漂亮,是淡淡的紫色。只是讓人忍不住惋惜的是,那里只有一片死寂,沒有一絲靈動。
「剛才,就是她襲擊了我們?」
燃燒的血焰跳躍著,東辰皺著眉,沒有上前。
是不忍,是其它?
也許,東辰只是想把這首歌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