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發冷、發青、發寒,臉皮手指筋肉全都哆嗦的斯坦克勞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身為上位者千多年,什麼時候踫到過這種狠人。就連當年最恐怖的星際海盜與恐怖份子,也干不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親手毀滅兩個街區,拿無辜者的性命為自己開路,東辰的心得有多冷?
「他們是無辜的。」趕路的功夫,安若拉小聲嘀咕一句。
眼神微眯的東辰嘴角微揚︰「我知道,但那又如何?身逢亂世,沒有實力便是罪,他們無辜不無辜關我鳥事?我死了,他們不會落淚,我活著,他們就得遭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與我非親非故,死了純屬活該。要怪就怪他們選的地方不對!真要講理,外面住著的難民上哪講理去?」
一牆之隔有如天塹,城里人的幸福生活,是由無數城外平民供養出來,無恥的城里人控制了食物制造機,用廉價的商品壟斷物資武器,憑此讓無數城外平民拿命換取晶元,每年都有無數勇士慘死蟲口,數不清的孤兒寡母餓死街頭。年紀大了的老人,除去幸運的幾個,全都會選擇自我了結,為的不過是讓兒女解月兌少份累贅。
有如此種種在前,城里人死不死,跟城外人又有什麼關系?何況被城里禍害的東辰!
「安若拉,記住一句話,我不報負全人類,他們就應該感到幸運。」
透體而出的蓬勃殺機,刺的老元帥一個激靈,伏在瘋小子背上的西多夫,感覺靈魂都要凍結。什麼樣的仇恨才能讓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生出毀滅一切的沖動?到底哪個王八蛋造就出的這個惡棍?他的身上又發生過什麼?
一連串的疑問充斥心頭,歪過腦袋瞅著東辰側臉,老元帥練就千眼的火眼也看不出個所以,只能從鬢角眉瞧見一抹化不開的心碎,仿佛眼前不是二三十歲的少年,而是飽經滄桑的老者。
背伏著聯邦元帥一路向前,東辰遠遠就瞧見了羅格軍火,依然是那個廁所樣的招牌,依然是兩只作戰機械把門,只是比起以往,兩只機械竟然行動起來,猩紅的電子眼與閃亮的離子光刀,無聲述說著威脅。任何想要接近的人,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腦袋。
進,還是不進?
念頭幾個閃爍,東辰用眼神示意安若拉靠後,當先走上前去,隱隱的有將西多夫拋出擋災之意。
感到兩個蛋子使勁的老元帥,恨不能把身下混小子咬死。你他碼的想干什麼?
腳步凝重迎著作戰機械前進,提起全身防備的東辰,一步一步走上近前,猩紅的電子眼隨著移動緩緩旋轉,兩把橫陳的離子光刀橫在身邊,只需一下,便是尸首兩斷的下場。這種超變態高耗能的武器,足以在近距離撕裂一切。
時間仿佛放緩了一萬倍,當一步踏向作戰機械身後,終于進到店里的某男全身濕個通透。與緊張萬分的東辰相比,安若拉則要瀟灑的多,單人短距離閃現術,足以應付任何問題。
順著銀白色的樓梯勁直往下,經過幽深涌道的東辰見到了羅格,大肚翩翩的光頭店主樂呵呵的泯著咖啡,擺在桌面的信息源閃爍著一排綠色指示燈。
「你們最好快一些,我這里的線路並不保險。」
卡簧輕彈劃開繩索,把西多夫按到椅子上的東辰,拉過咖啡壺給安若拉滿了一杯,完後也不用杯子,直接往嘴里灌了兩口,品著香濃苦澀提出疑惑︰「為什麼幫我?」
「我不是幫你,是幫我自己。」投降聯邦高層,別人或許能得到好處,但他羅格卻絕對除外。
事實上,羅格年輕時並不比西多夫差,之所以混到如此地步,完全是因為得罪了人。雖然靠著人脈茍活下來,但想東山再起已成妄想。如今往日恩情不在,舊日仇敵歸來。想要逃月兌,只能重新找個大腿,萬幸的是西多夫竟然送上家門。
巧合?不!羅格更願意相信這是命運。
聯邦高層欠西多夫的,同時也欠他羅格的,更欠千千萬萬子民的。如今他們竟然自稱精靈,說什麼精英中的神靈,真他碼是群狗屁。
裊裊的藍山咖啡泛著濃香,這種可以提神的苦澀飲料,有種回味無窮的怪異,越好喝的品種越能給人帶來振奮,緊張勞累之余品上一口,是種不錯的享受。安若拉喝完一杯,側目看了看東辰似乎還想再要,只是某個把咖啡壺當杯子用的混蛋,早就把它干光。
牛嚼牡丹的作法把羅格氣的臉皮發抽,郁悶的光景,信息源升起一片鮮紅,刺耳的警報響徹整片天空。
「警報,s警報!警報,s警報!」
啪嗒脆響,瓷杯落地,緩緩抬頭的斯坦克勞德,猛的掀飛桌子,隨後一個轉身掄起坐下靠椅,叮 就是一頓亂砸。打折的椅腿拐成u行,發夠瘋的精靈王子,強制壓下胸口火熱︰「通知下去,讓我們的人撤離,馬上放棄軍事區,我們要重新接手上議院。m老夫人,下議院擺平沒有?」
「他們不同意。」伸手捋順額前發絲,m老夫人平靜回答︰「索羅門家族,聖十字教延,黑暗議會,亞布雷登都不同意,他們似乎對您提供的身體不感興趣。」
斜飛入鬢的長眉幾經顫抖,精靈王子斯坦克勞德緩緩吐出口悶氣︰「抓住西多夫,抓住這個老混蛋,一切都讓這個老不死毀了!我要抓住他,听見沒有?」
「特別部隊已經趕到地方,不過現在有些麻煩。」心里大感不屑的m老夫人,臉上毫無波動︰「羅格軍火隱藏的力量太過強大,想要短時間攻佔絕無可能。」
「那就給我炸了他!」驟然轉身,斯坦克勞德修長的眼中透出兩道犀利的寒芒︰「回不到指揮中心,西多夫有再大能力也使不出來,在普通士兵找到他以前,給我把這個老混蛋從星球抹去。」
「您不能這麼做!」見眼前男子發狂,m老夫人大急︰「別忘了那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