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死他們。」或許是過于興奮,或許是過于瘋狂,雙手受創的貝吉塔下意識掏出了火神炮,當這把遭到眾獸詛咒的武器再次武火時,從毒蛇湖方向傳出了一陣震顫,剛開始還很輕微,但不過一會兒功夫,世界都仿佛在震顫。
「是誰毀了我的寶物,是誰殺了我的女兒,又是誰害死了我的將軍?是誰?到底是誰?」一聲高過一聲的喝問,一浪賽過一浪的波紋,防護罩全開的絕望號差點當場載到地上。
駭然回顧,雙目呆值,再也把持不住的武器嘩啦砸在腳面,為了減少重量,只著一身單衣的貝吉塔當場砸翻了指甲,可是這放在平時足以引發哀號的痛處,卻比不上現在心靈上的震顫。
「**的,老子又惹禍了。」
「大哥,您是我親哥,求求您把那玩意扔了吧!兄弟們實在忍不住了。」發自內心的感嘆不可能讓時間回轉,呆滯中的金剛們忽然迎了爆喝︰「都傻呆在那干嗎?還不趕快給我上車!」
壓過雷鳴的呼喊刺穿耳膜,驚愣回神的金剛們撥腿就跑,平時養成的習慣在這一刻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可就算這樣,遠開襲來的風暴也將絕望號卷了進去。
若不是東辰在最後一刻關上了車門,只此一下大家就得完蛋。
震顫,搖晃,翻滾,駕駛台上刺耳的鳴叫和紅光,無不顯示著眼下的危極。為了保持平衡,將自己綁在架駛台的貝戈伯德拼盡了全力,即使這樣,整個身體也晃成了波浪,成十字交叉鎖在胸前的固定袋,撈的他險些背過氣去。
但是不能昏,昏了大家就全完了。
「該死的上帝,給我出去!」加壓,噴射,冒死打開噴射器的瘋狂,為了在爆炸的旋渦中前行,貝戈伯德賭上了一切。
成功,大家活著出去,失敗,所有人都將死亡。「左側三十五度角偏轉,左翼輔助器起動,六十五節,十二斷,開!」
放聲狂嚎著吼出判斷,雙手武舞動成風的大科學家瞪圓了雙眸,死死盯住屏幕投影上的畫面,在瓦斯琪女王驚異的眼神注視下嗖的鑽了出去。
「有趣,真是有趣,爬蟲們,我開始覺得你們有意思了。」離開宮殿的一記大招,不僅沒有毀滅敵人,反而讓他們逃跑。立在半空,通過雨幕感受著周圍,威嚴的目光忽然盯住了身下︰「你們這群廢物,還不給我回去。」
「陛下,長宮主死了,將軍大人也……」即將出口的話語被揚手灑落的雷霆轟成飛灰,瓦斯琪憤怒的冷哼好似能震碎人心︰「廢物,本王還用得著你來提醒,都給我速度點回去,最後留下的五千人陪葬,我的女兒和將軍不能白死。」
冷酷無情的話語伴著冰涼的雨珠砸在心頭,驚恐中的娜迦們絕望的趴在原地,直到女王的威壓遠去,才呼喊著集成隊伍,不要命的向各自湖泊回返,環礁,暗澤兩湖還好,毒蛇湖的差點沒嚇瘋了。五千人?這可是五千人,雖然比起總人數並不算多,但是誰也不想回去陪葬。
跑,玩了命的跑。不想死只有比別人快,不想死只有比別人狠,扔下受傷的家伙,甩掉多余的東西,落在後面的娜迦戰士紅著眼楮擺動蛇尾,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向家趕去,生怕比別人慢上一步。
當然,在這唯數眾多的瘋子中,也有一小部隊留了下來。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沒有希望。傷痛,身份,已經注定了大家的下場,繼續這樣,為什麼還要回去送死。
海耶斯大人沒了,那群瘋婆娘絕對會拿男丁泄憤,比起那些無知的同伴,聰明的家伙都苦笑著抓住了兵器。盡管心里知道沒用,但還是不肯放棄這最後一絲希望。
「也許我們可以向下。」抬手往暗澤湖方向搖指,月復部劃了兩道裂口的獨臂戰士咧了咧嘴。
迷茫中的同伴抬眼看看,不明所以的看了過來︰「那個方向有什麼?以我們的身份不可能被他們接受,只會被當成禮品送給女王。」
「我們不去暗澤,我們去納格蘭。」手中堅韌的長矛重重向下一擢,殘廢戰士的心里升起了絕決︰「從暗澤湖下方穿過狹長古道,然後挻著山脈往西就可以進入元素王座,那里的水世界足夠咱們生存。」
「你瘋了,那里元素領主的領地。不說路上的艱難,就算到了也不可能存活,領主們絕不會讓咱們在那里生存。」元帥王座是什麼?元素王座是整個星球最強大的地點。那里是維持整個世界安穩的中心,也是各種族朝拜的聖地。
想要進入那里,完全是妄想。先不說元素們答不答應,就是那里的防御者就夠大家喝一壺。
同樣知道此點的殘廢戰士閉目嘆息︰「我們沒有選擇,唯有到了那里才有活路。再說……」
一頓之後的話語驟然撥高,為了給自己鼓氣的戰士舉起了長矛,連比劃帶說的道明打算︰「我們不需要進入元素王座,只要借助外圍的湖泊恢復體力,就可以順著水道往下,然後進入南部湖泊,只要到達那里,咱們就可以生存下去。」
「女人怎麼辦?」有了明確的進軍路線,其它戰士都燃起了希望,可是緊接著又一道難題擺上桌面。
想要一個種族繁衍,就離不開兩姓交換,再怎麼討厭女人,也不可能光剩下男人。
眼神冰冷的往四下瞅瞅,殘廢戰士指了指那些重傷的家伙︰「我們可以留著她們,只要不死就行。」
「這不可能!」環顧四周傷號,較為理智的傷兵頹然嘆息︰「她們傷的太重了,我們不可能留下她們,大草原上的風一吹,傷號們都會渴死,就算咱們這些也不定挻的過去。你說的那條路……」
嘎然而止的話語抽了風的嘶嘶,瞠目結舌的戰士瞪圓了眼球︰「怎麼可能,你打哪學來的魔法,那些女人們怎麼會交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