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人定了個木橛,幽靈狼伙伴又被打成半殘,按理說科洛特薩滿只有等死的份,可是這年頭誰沒有幾手保命的手段?晚上半天還能追上東辰,年青薩滿自然有自己的底牌。
一枚木哨,一塊卡牌,封印了雙足飛龍的空間裝備閃起了毫光,伴著幾聲艱難的咒語唱畢,大家伙很是聯盟的將科洛特抗在了背後,徹著天黑撲扇起翅膀,朝著瑪格漢的方向飛去。要說也是東辰等人倒霉,雖然有暗物質屏壁阻攔了他人進入,可同時也讓自己等人沒了警惕心理。
再加上站崗放哨的稍一疏忽,還真就讓人給模黑跑了。
天在黑,龍在飛,背上有個薩滿正在嘿,嘿喲,嘿喲……
「薩滿大人!您這是怎麼了?」呼拉落進浮獸欄旁邊的雙足飛龍剛一停步,發現不對的管理員就扯開了嗓門,不長功夫,一大群的獸獸就圍了過來,連帶踫巧到達的外賓一起,將科洛特圍了個嚴實。
「帶我去見老祖母,另外給我件衣服。」寬大的衣袍往背上一蓋,發麻,兩腿發抽的年青薩滿被人抬上了搭架,兩個平時腿腳飛快的勇士甩開小步就往里面趕去,把想要看戲的來賓瞅的,眼楮發亮。
「有大事要發生了。」任何一個勢力當中,薩滿都是了不起的職業,因為這玩意一般都和先知掛等號。按德拉諾世界流行的話語來講,就是十個先薩九個薩,當今世界里面,除開食人魔混血爾雷克薩是位半調子的獸王先知,其它的全是薩滿,由此可見,這個職業有多麼尊貴。
可正因為這職業尊貴,才越發顯得事情重要,剛才來眼里可沒揉沙子,上塞的什麼玩意,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敢把薩滿扒光,然後再往後 塞塊木頭,干這事的家伙一定瘋了。
「老祖母,您可要給徒弟做主啊。」撲 一聲滾下單架,朝上的科洛特絲毫不顧顏面,事實上,從被貝吉塔捅了那一刻起,他也就沒有顏面可講。
「琪瑪,你和他們幾個先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對了,去把瑪拉娜叫來,讓她帶著草藥。」推推手把孫女連同侍衛趕走,老祖母黑著張死人臉靠向了床頭,即將進入冬季的冷風順著窗口嗚嗚直叫,將若大的屋子吹的沒有一點溫度。
「科洛特,你跟我學習多久了?」
沒有想像中的發怒,黑著臉的老祖母開口竟然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可是年青薩滿卻不敢不答︰「回……回老祖母的話,十二年了,從八歲起覺醒靈魂之力開始,晚輩已經跟隨您十二年。」
「十二年麼?真是一轉眼的功夫……」老干巴恰的話語听不出任何喜怒,望著床面發呆的蓋亞先知久久無言,好一會兒功夫才歪過腦袋嘆了口氣︰「科洛特,十二年的薩滿之路,你就學成這樣?難道就不覺得丟人?」
依舊不帶任何語氣的責問,卻比任何咒罵都來得給力,知道這次交待不清,自己以後就完蛋的年青薩滿哭的更響了︰「老祖母,這事情真不能怪我,他們一下子就不見了。」
哭眼抹淚將一路上遇到的種種解釋一番,著重將暗物質屏壁描繪的科洛特一點不敢給自己辯白,年青的薩滿心里清楚,這種時候再狡辯,只能將不多的後路塞成墳墓,蓋亞可是先知,一個從史詩之戰中活到現在的傳說,在她面前使小心思,只能是給自己挖墳。
靜靜听完一路上的過程,蓋亞搭在被子上的手不由得慢慢收緊,將好好一床羊絨揪下兩揪長毛︰「小子,欺人太甚。」
沒有一點自覺的將責任推到東辰身上,蓋亞根本就沒覺得自己先做了對不起人的事,按老太婆的理解,自己能看上別人,那就是別人的福氣。這種赤果果的強盜邏輯實在不能讓人理解,但不可否認的是,這老家伙一向都為自己的態度自豪。
「來人,把加爾魯什給我叫來。」陰沉沙啞的話語,伴著聲聲急促的咳嗽響起,候在外面的侍衛連忙應答離開。正巧帶著瑪拉娜趕回的琪瑪,趕緊快步沖了進去︰「女乃女乃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我沒事,還死不了。」一把將身旁護著的孫女推開,不顧少女淚眼婆娑的老太婆看向了跟在後面的瑪拉娜︰「你去把那小子治治,救不活就算了。」
「是,老祖母。」躬身一禮慢慢退後,直到五步開外才轉身的獸人大嬸,笑呵呵瞄向了趴在地面瞪眼的科洛特,嘴角閃過一絲讓人驚恐的玩味。
不……不要……
心里狂嚎著捧住,看著慢慢走來的獸人大嬸,年青薩滿都快瘋了。
瑪拉娜是誰?那是瑪格漢有名的巫婆,因為和上任酋長妻子爭奪夫婿失敗,一心撲在藥劑學上的瘋婆子。這個愛情婚姻失敗的老女人,曾經制造過無數起慘案,其中最有名的血月跑肚史,至今想起來還讓人感到兩腿發麻。
一杯藥劑,一篷篝火,因愛生恨的瑪拉娜,在那場千年不遇的慶典中下了黑手,弄個整個壁壘都是臭味,足足一個月都沒能消散。
迎風飄十里,頂風蓋千戶,跑肚拉西的獸獸們,將米田共撒遍了每一個算得不角落的地方,實在不行時,往大道上一站就解開褲子,等放完了挖個坑埋上照樣離開。
那一月,是恐怖的一月。
那一月,是值得懷念的一月。
盡管事後瑪拉娜因為此事遭到了全族人的排斥,可是不得不提的是這件武器的偉大,最起碼瑪格漢獸人能夠奠定今天的地們,和那種古怪的藥劑不無關系。不過可惜的事,天賜之物總有用完的一天,無心之失制成的藥物已經在征服納格蘭時告盡。
如今面對這樣一位恐怖的人物,科洛特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何況瑪拉娜大嬸的眼神,怎麼瞅都不像是好人。
「您……您能不能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