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失大火焰幻像宿形攻擊,詛咒手段又沒時間可用,龍鷹祭司現在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個烈焰噴吐。但是同樣的大招不可能連續使用兩次,那樣他就不是半神祭司,而是世間真神。雖然回復時間只需要短短的三分鐘,但是……現在誰還會給他三分?
一次噴吐就累的安若拉混身發軟,達斯瑪雷胸膛積悶,月之女祭司等一幫人心底發虛,再讓你來一次,俺們還活不活了?
探索隊不想死,自然就得龍鷹祭司完,不用說其它的,弄死他丫個王八蛋。
薩魯法爾攻擊未到,達斯瑪雷模糊的身影就出身在了左側,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抽出來的鳳凰雙刃,有著奇特的夠造外表,這是一把中間空蕩,兩根劍刃並行的魔法武器,要是換個普通戰士使,那絕對是件不給力的武器。
因為沒有脊背,這把劍在劈砍時就沒什麼力道,反而會崩壞劍身。如果用刺的到是不錯,但是兩股發叉扎進去又沒多少傷害,而且也很不靈活。說到底,這就是一把魔法師用的劍。
看看達斯瑪雷吧,太陽王手里的鳳凰劍不愧為鳳凰之名,就連東辰都在那忽然從中間噴吐出的火脊中瞧見了鳳凰震翼的身影。
同樣是火,卻是兩個極端,太陽王的烈焰富有光明,沒有爆燥唯有熾熱,仿佛世間一切的光和熱都來源如此。
也許他將來真的成繼承太陽之名?上古真神隕落後,這個世界真正意義上存在的神明,只有不現身的艾露恩,以及護佑著舒哈魯的大地母親,再想尋找其它,都沒有存在的可能。即使是血精靈自己也清楚,他們的祭司從來就沒有得到過太陽神的恩典,也沒有領悟什麼有關太陽的技能。
一切,都來源于魔法,一切,都來源于奧術。
魔法,是血精靈的魔法,奧術,是血精靈的奧術,正因為如此,血精靈們才可以在其它種族面前高傲的昂起腦袋,說上一句,永恆的太陽在指引著我們。
話落,劍至,當胸而過的利劍毫無阻攔透體而出,落後一步的利斧噗!的砍中了腦袋,可是面對一具無頭尸體,見功的兩者卻沒有一點興奮。早就發覺不對勁的東辰什麼話也沒講,砰!砰!左右兩腳,就把當事人踢飛出去,同時半空一百八十度大轉身,傾勁全力將殘尸掃了出去。
人影尚在半空,轟!的一身爆響就吞噬了一切。
等到大家伙目光恢復之時,半邊身子都在冒火的男人卻像大山站在那里。
「老板!」
「達令!」
連番的驚呼,慢轉的身影,回過頭的東辰甩落了燃燒的蟲甲,露出副白里透紅身子,看的安若拉當場就沒了眼淚︰「你個笨蛋就不能小心一些。」
埋怨歸埋怨,衣服歸衣服,閃現到身前的女人用自己的嬌軀阻攔了旁人的視線,眼中全是自私的佔有欲。我家男人你們看個屁?瞧你們一個個賤皮子的樣,怎麼不回家找自己人去?還看,再看就撥不出來了。
「謝謝你朋友,我又欠了你一回。」豪爽的拎起斧頭走到近前,薩魯法爾清楚,剛才全斬一擊過後,要是沒有東辰一腳飛喘,想喘息之後再跑,就得讓人崩成半殘。
與他相比,向後平沙落雁,盡管在最後時刻冰霜透體避免了尷尬,但達斯瑪雷卻沒有任何領情的意思︰「看在你出發點還算好心的份上,這一腳本王就先記下了。」
「老板,要不要搞他?」銅鈴大的牛眼憤憤不平盯住一群長耳朵,老牛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想要砍人。
怎麼?俺們老板冒著生命危險把你救下來,感謝的話不說就算了,還擺出副原諒別人的臭架子?**的,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應該給你一劍。
「豪威爾,狗咬人一口,人總不能回咬狗一下,咱們範不著和他一般見識。」論陰損,論刻薄,東方出身的男人有一火車皮的套話。
聞听剛才那個失禮的混蛋,竟然把自己家的王上比作惡狗,血精靈魔導師全都憤憤不平的提起了法杖,大有組團進攻的架勢。
只是還沒等他們動手,嗆啷出鞘的象牙刃就劈的他們發絲一矮︰「我可以把你們的驕傲當無禮,並且無視,但你們不要給臉不要臉,只要誰敢吐出一個音階,下一刻,這把劍就將掃過他的腦袋。」
冷冰冰不帶任何殺機的話語,一點沒有威脅的意思,因為斯拖克頓說的話就是事實。
同樣是源自于骨子里的驕傲,俄勒芬勇士從來不需要把這種東西表現在外,也沒有一個如同血精靈般臭屁。
天天擺著張老臉給誰看?真當世界都唯著自己轉?
「都是同一個戰壕里的兄弟,冷靜,冷靜。」
冷靜個屁!
一把推開想當和事老的戰士之王,右腳往身前剛才爆炸中崩碎下來的半截雕像殘塊上一踩,整個前半身都擦出去的東辰嘩的一抖衣袍︰「想怎麼樣,劃個道,碼的,今天弄不死你,我跟你一個姓。」
旁人怕血精靈的魔法,東辰可不懼這玩意。此次戰斗帶來的三個人,就沒有一個害怕這玩意的東西。唯一能挑出的弱點,恐怕也只有安若拉一個。但史前女士一心逃跑之下,就算達斯瑪雷親自動手,也不可能短時間見功。再說,東辰難道是擺設不成。
只要拖住太陽王,崩管是斯拖克頓還是泰森豪威爾,收拾剩下來的家伙就是砍瓜切菜。
血精靈魔導師都會瞬移不假,但在這個並不寬敞的地下,速度全面暴發的猛 刀聖,絕對有兩閃之間奪一命的實力。至于布爾族薩滿就更不用多言,閃現?閃你家鴨蛋,憑借天生的元素感映,能閃進去,就崩想再閃出來,膽敢在老牛面前玩這一手。
不需要拿錘子去砸,僅僅一個震擊系魔法就能在空間波動時,把里面還未出來的魔導師撕成碎片,不穩定的空間足以將任何一個強者變成小孩手里的布女圭女圭,想怎麼扯就怎麼扯。
「你……這是在向血精靈挑戰?」慢慢收起的鳳凰雙刃被辛多雷金杖取代,面對三位近戰達人,太陽王也知道自己半調子的近戰搏擊震不住場面。
不過英雄到底是英雄,太陽王之名來的可不是什麼擺設。
領域技•朝陽初升
剛才不拿出來,是因為沒有必要,如今拿出來是為了震攝,就像已經徹底完蛋的龍鷹祭司加亞萊一樣,悠久的歲月中,達斯瑪雷在魔法的造詣上,已經達到了一種令人類仰望的高度。
我們的王,像太陽。
自背後升起的旭日冉冉升向半空,金華灑落,世間再沒有第二種顏色,每個人都仿佛披上了一層金漆。
當東辰覺得全身血液都開始沸騰之時,心里原本的輕視立即被凝重所取代︰「太陽王,收起你的鬼把戲,我不知道你這種手段有多利害,但是下一秒,我手中這把劍就將劃過你的腦袋。」
承影出鞘,刃過無聲,無音無息間地面劃開的口子,就像詛咒般吸引了眾人的眼光。那個變態手里到底拿著什麼?即使早有懷疑,也從來沒有認定。東辰自從得到這把劍,使用的時候就沒少過,但就算最親近之人,也只知道有這麼個東西,具體什麼來歷全都不明不白,而東辰也懶得解釋。
人……總要有些自己保守的秘密。
老板娘不問,底下的馬仔也不會自討沒趣。久而久之,這把來自東方的神兵利器,就成了視而不見的東西,這種讓人頭痛萬分的事情,其實已經成了m老夫人的心病,為此老娘們沒少操心。
而現在,為此操心的又多了一批人。
速度!完全突破空間的速度,金漆樣的人影模糊一閃,就到了太陽王的身前,兩個同樣驕傲的男人之間,僅僅只有一指之隔,甚至彼此間都能听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
時間,定格了,殺機,迷漫了,就在所有人不知所措之際,遠遠傳來的怒吼打破了沉默。
雄鷹祭司埃基爾松身死,剩下的三位還可以無視,但是當加亞萊同樣掛掉。余下的兩位就不能再做沉默,皇家絕秘法陣,需要的主導者就是四位,剩下三位已經很是勉強。
如今光靠二人想要維持,已經成了妄想。
熊王暴怒,貓王瘋狂,兩個野獸派直接將怒火化成了行動,夾雜著濤天的威視沖向大殿。
四神雕像砸落,中央齒輪旋轉,巫毒陣法暴發之下,通往神廟內層的通道已然大開,但是同樣的,放棄守護之責的熊王貓王也解放出來。
「殺掉入侵者,為那兩個白痴報仇!吼……」一聲凌利沉悶到極限的怒嚎帶起層層疊疊的波紋欺到近前,整片金色的海洋都翻滾起了波浪。
冷冷重哼一聲的達斯瑪雷憤怒的瞅了眼遠方,不得不收起這份爆發的能量︰「我們的賬,以後算。」
「就怕你沒有以後。」惡毒的給句詛咒,回身遍走的東辰高高揚起了披風,大紅的顏色有種血樣的猙獰︰「咱們後退,接下來的戰斗,豐收之谷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