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先前對戰知道半神祭司防御力變態,即使正中腦門也不定劈得開,所以為求全功的薩魯法爾這一次沒有選擇和堅硬的顱骨勁較,而是直接秒瞎了納洛拉克的右眼。
當絢麗的斧華親吻上驚懼的眼眸,整個視線一片黑暗的暴熊祭司嗷的就抬起了胸膛,兩只大巴掌瘋狂的在身前舞出一片爪影,但是這種狂亂的拍擊也不過是持續了半秒,後面逮住機會的雷恩•血蹄大統領,揮開膀子又來了一下。
卵蛋,右目,接連遭受重創的巨熊突兀恢復了人形,鋸齒樣的開山斧左右一掃就將措手不及的敵人揮退,正想跑路的功夫,一道虛幻的身影出現在了左近。
「永恆的太陽在指引著我們。」作為冤家死對頭,一直以為研究森林巨魔特性的血精靈對付這種家伙自然有著自己的手段,知道對上高位祭司即使刺穿心髒砍亂胸肺也沒用的達斯瑪雷選擇的不是半調子劍術,而是堪家本領炎爆術。
誰說法師不瘋狂?誰說魔法不血性,一手一個大火球的太陽王,直接就把這玩意拍在了納洛拉克殘破的臉上。
剎時間,戰場安靜,人影跌飛,東辰一句話葬送的祭司帶著殘破的五官摔進了來時的廢墟,旁邊被他打碎的雕像腦袋,似乎在嘲笑著咧開嘴巴,對毀壞自己身體的人送上最惡毒的詛咒。
「解決他,不要給他們機會。」前一個他當然只的是血泊中的暴雄祭司,後一個他們,則是指的哈爾拉茲,不過可惜的是,沃金提醒的稍晚了一些。
盡管先前一記水圖騰辦了二百五的事,但是不死貓王真的傻嗎?不要忘記,正是一刻流水圖騰,才將抱定必死決心的眾人牽制起來,但很倒霉的,暴熊祭司實在太不給力了點,把好好的算計落到了空處。
「說我白痴,你才是真正的白痴。」與瘦小干枯的身子極不相輔的速度夾起暴熊縱身就跑,不死貓王兩步跨出,就變成了巨型的山貓之體,把先前抗在肩膀上的納洛拉克叼在了嘴里。
這種突兀發生的竄逃眼瞅著就要沒影,氣急的大家伙立馬去追。
「別讓他們跑了。」話落人行,撥步前沖,高高躍起的戰士之王先是一個跳斬,人未落地血吼就劈向了後臂,面對這種氣勢驚人,但並沒有什麼大威脅的攻擊手法,不死貓王甚至連方向都懶得改變,身體周圍勁風一散就憑借暴增百分之五十的速度沖出了範圍。
「臭貓,趕緊把我放下來。」什麼叫變態,這就叫變態,剛剛還半死不死的家伙,一個掙扎掉向地面,再抬頭滿臉的灰黑血色就跟掉灰似的沙沙無影,除開右眼上黑洞洞血淋淋的慘白,其它地方都恢復了個完全。
「你們……都該死。」巨大的開山斧往前一掃,將幾塊碎石抽飛止住來敵,擦手往跨下模了把的暴熊祭司狂吼一聲又變成了小山樣的怪物。吃過一次暗虧,這次納洛拉克不在肆意妄為,而是憑借龐大的體型玩開了攻城坦克似的手法。
把一塊塊破碎的雕像當成炮彈,轟!轟!轟!的就往人群里砸。你還別說,放外面屁用沒有的小孩子招數,在並不寬闊的地下,卻成了要人命的東西,先前照顧老矮人和小侏儒浪費不小力氣的兩個隨行精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掛了,臨死連個慘叫都沒吼出嗓子。
等到五短身材的老矮子含著淚砸開石頭,底下只剩了弄不清楚的人皮,全身骨頭都碎了個干淨。
「都他碼給老子讓開,他的命,我收了。」比狂,比狠,比驕傲,土靈出身的矮子又怕過誰?何況還是矮人族數得上號的英雄級強者。
山丘之王大變身,小矮個子吹氣球。見過一米多高的侏儒眨眼變成五米高的巨汗嗎?這種完全違背常理,沒有任何科學依據能解釋清楚的玩意,就這麼實打實的發身在眼前。
摟著安若拉旁觀的東辰看著高達五米的灰黑色怪物,心里不由得有些發蒙!
這……就是山丘之王。
面顯憤怒,手持利器,左手利斧,右手鐵錘的老矮人轟隆隆的就碾壓了過去,一路上,碎石飛賤雕像崩塌。暴熊祭司拿爪子拍過來的石頭撞在胸口,連個踉嗆都沒有。
「在土靈的面前用石頭攻擊,白痴的劣等生物,你們真以為自己還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怒問,狂吼,大錘子往地上一砸,整個神廟都跟著晃蕩。
打眼瞅瞅沖擊波散開的龜裂地面,迎著腦袋頂上沙沙掉落的灰塵,戰士之王不得不開口勸阻︰「你他女乃女乃的輕點,別把這地方弄塌了把大家伙活埋。」
雷霆震擊,風暴之錘,揮動間夾雜大地與風暴之威的錘子,再加上天神下凡後魔法免疫的巨型身體,山丘之王無愧為矮最強戰士之稱。要不是這種東西產出量太少,世界也淪不到其它種族說話。
這是一個從出生起,就注定成為英雄的職業,在所有德拉諾世界已知生物中,除開那些半神,就沒有任何一個種族比得上他們。
血精靈產魔法師不假,十個精靈九個法也是大實話。但要他們出個英雄,累吐血也湊不出十指之數,就這,還是萬年來的底蘊。兩相比較,同樣傳承久遠的矮人就不同了,沒人知道他們有多少個山丘之王藏在暗處,因為這玩意只要不露面,誰都沒有辦法。
要說不上戰場就沒有經驗,對旁人可能是個問題,但對山丘之王則不同。因為這東西的進級就是去高山頂上挨雷劈,凡是少年的山丘之王,最愛干的事情都只有一樣,就是在雷雨天抗根金屬電線桿爬山頂,閃電劈的越狠,他們笑的越歡,等到被劈成人了,他們就將在體內積聚出足夠的星團,並依靠他們施展天神下凡。
一個敢于面對閃電的戰士會怕沒有經驗?
好吧,我們凡人是不能和瘋子比較的,最起碼東辰自認沒有瘋到這種地步。
「他們打的真好看。」似是虧獎又是譏笑的拄下長刀,斯拖克頓實在看不上這種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硬踫硬。
山丘之王不怕打,暴熊祭司打不傷,一個是天神下凡後的防御力超強,一個是化身巨熊後的恢復力變態,兩個家伙你一斧頭我一巴掌,砰!砰!砰!砰!就玩了個利害。听上去似乎很給力,場面也很鐵血,打的滿哪都是碎片,可哪都是塵埃。
但是……
你們到是分出個勝負瞧瞧?光打雷不下雨,你窮哭個屁。
「注意那只貓。」暴熊祭司從出現開始的表現判斷,只是個沖鋒的猛將,但是隱藏在暗處的哈爾拉茲反倒不同,光是一記流水圖騰拖住大伙,與現在隱身暗處遲緩人群,就足以看出他超凡的智慧。
這是一個僅僅憑借腦袋就足以讓任何人頭痛的家伙,何況,他還是位變態級的英雄強者,一個據說從來打不死的存在。
不死貓王,到底怎麼個不死法?
「哈爾拉茲,你到底還要隱藏到什麼時候,還不出來跟我把這些家伙滅了?」四神祭司三明一呆,當年巨魔高層里就沒有人不清楚這條傳言,因為它不是別人說的,正是當時的巨魔皇帝,號稱世間神明的雷電之皇。
暗地里藏著時刻觀注戰場,一副心甘都要操碎的哈爾拉茲聞听此話,氣的差點沒出來把暴熊祭司干掉?
他碼的,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同伙,當年分封大位時又為什麼要你這麼個武夫。叢林里的熊就是再傻,有有副憨厚的心思,哪像你個冒泡的玩意,盡給自己人拖後腿。
「你到底出不出來?」梗直的人有梗直個性,看不透場面的納洛拉克可不覺得,不死貓王為自己牽制了多少人手。他只知道,自己拼命的時候,同伙卻在一邊隱身看戲,自己受傷的時候,同伙卻只顧著逃跑,雖說逃跑時也稍帶上了自己。
但這種戰場逃兵的做派卻讓一向敢打敢沖的暴熊祭司看不起,面對敵人,就應該一往無前,不沖上去把他們拍爛撕碎,躲暗地里貓著算啥?
「他碼的,你到底出不出來?」面對一個石頭人,面對一個天神下凡的土靈,巨熊祭司一身偉力,都成了瞎子面前的果女,純屬特娘的擺設。
失去賴以為繼的手段,再沒有了毀滅敵人的方法,從繼續大位開始就靠狠拼硬來的納洛拉克如何不怒?何況他還瞎了一只眼。
該死的,你給我出來!
幫倒忙,幫瞎忙,大爪子使勁一拍的巨熊祭司,直接把周圍蕩起片片塵埃,少不得,不死貓王就在這里面現了形。其實說起來哈爾拉茲也冤,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缺心眼的同伙會突然對自己動手,萬把年的生活時間,三個聯盟人自然有事干,可對一個沒事就吃酒喝肉的家伙來講,卻足以將他憋瘋憋狂。
暴熊祭司原本那點耐性,早在萬年歲月里消磨在了風中,如今勝下的,只有發泄不出的火氣。
「該死的,都給我死!」憨勁上腦獨眼血紅,暴熊這下子真的暴了。
大地守護,蒼鷹悲嘯,以巨熊之靈的名義,召喚震顫世間的力量,毀……滅……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