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他警覺地大喊一聲,換來的卻是瑤穎的一個白眼。
「這里哪有人?不就我和你……」瑤穎說著,兩個人中間突然浮現出一個血紅色的人影。
「你錯了,這里還有我。初次見面,我叫……」那個人影轉過頭來對莫雲說,「我好像是叫剎,記不太清楚了,我已經被封印在這把劍里上萬年了。」
「上萬年?」莫雲和瑤穎都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他。
「沒錯,至少我的記憶是這樣的。這把劍被下了7道封印,而現在還余6道。只要你把這些封印全部解開,我的記憶應該就能恢復了。」血色人影剎點了點頭,然後沉吟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莫雲遲疑片刻,然後對他說,「幫你難道會有什麼好處嗎?」
「好處?哈哈哈哈……」原本冷靜的剎仿佛听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突然狂笑起來,「這個世界,算不算好處?你喜歡的人,喜歡的一切,有我在這里,你全部都可以得到,這算不算好處?」然後剎突然閃到了他面前,對他說︰「你現在居然向我要好處?我在這把劍中做一個守護劍靈,終生都要听從別人的命令。現在我要你當我的主人,你竟然還敢跟我要好處?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就會擁有名譽,地位、財富和想擁有的一切;而如果沒有我,你只不過是一個連人類世界中的小卒都不如的廢物。」
莫雲倒退一步,他竟然知道現實中的事情?這是怎麼回事?如果是這個游戲的關系,那這也太可怕了。從一個游戲就能分析出人現實中的經歷。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這就是我的力量,精神力量。在這個世界里,我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懂嗎?」剎仿佛看透了莫雲的想法,瞬間來到莫雲的身邊,右手托起莫雲地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雖然我不知道你所謂的……是什麼,但我知道,在你自己的心中,你只是個廢物,只可惜我現在實在沒有更好的人選了,所以,在我真正的主人出現前,你就是我臨時的主人。」
「廢物……你罵的很痛快嗎?不錯,就算我是一個廢物,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莫雲閉上眼楮,心中回憶著過去的一幕幕,一幅幅血淋淋地畫面浮現在他的腦中。
「廢物就是廢物,我就是這麼說了,你又能怎麼樣?」剎又開始羞辱莫雲,但莫雲不為所動。
廢物,廢物,廢物……這兩個字一直盤旋在莫雲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當時他輟學離開學校,回到家中,就是因為這兩個字,才導致他犯下了滔天的罪孽。現在,他又重新听到了這兩個字,竟然出自這麼一個家伙的嘴里。潛意識里桀驁的個性仿佛又在這兩個字的刺激下,沖出他的軀體了。
「廢物……這是我第二次听到這個詞,最好是最後一次了……記得,等你死了以後,我會告訴你就是因圖一時口舌之快而死的!讓你死個明白。」莫雲睜開眼,猩紅色的殺氣彌漫在了眼眶之中,染紅了莫雲淡藍色的眼眸,在這黑暗的地穴里,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恐怖地血腥。
「這是……毀滅之力!」剎一下就愣住了,他迅速將剛才盛氣凌人的樣子偽裝好,然後恭敬地低下頭,「原來你就是我的主人。失禮了,請原諒我的無知。」
「太遲了!死吧!」莫雲的雙手向外涌出鮮血,鮮血在空中凝固,漸漸化為了一把細長的劍,莫雲手握長劍,疾風一般地沖向剎。
「不要啊!」剎驚恐地看著他手中的血劍,仿佛迎著死神的降臨。「主人,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並不知道……不……不,我錯了!」
只有汩汩流淌的鮮血能沖刷掉的恥辱。「去死吧……廢物。」空中的莫雲舉起手中的血劍向剎刺去。
「莫雲,你怎麼了?」站在一旁驚訝地看著這一切的瑤穎橫檔住了莫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當然知道,你不用攔我,華。」莫雲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吐出了這句奇怪的話,然後推開瑤穎繼續刺向剎。
「華?你叫我什麼?」瑤穎疑惑地問莫雲。此時的莫雲已然出離了憤怒,早已听不到她的聲音了。
莫雲手里的血劍上散發出絲絲猩紅色的液體,又仿佛是氣體,凝結在了剎的周圍,囚禁了剎的行動,剎在跪里面,顫抖著看著已經失去理智的莫雲。
「他入魔了,快打暈他。」這時又傳來了一個聲音,瑤穎回過頭,一個俏麗的身影映入眼簾。一頭短發,雙眼透出勾魂的誘惑,穿一身輕快的銀白色鎧甲,露在鎧甲外部的粉紅色肌膚閃著光澤。在她的後面還跟著一個手持木棒的人,瑤穎馬上認出了他。
「念軒?」瑤穎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吧,快把那個人叫醒或者打暈,不然就麻煩了。」勾魂美女接著說。
「是是是,听你的。」念軒恭敬地對她說。念軒的殷勤使瑤穎感覺他有點過分的低三下四了。
「小雲,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哥來了。」念軒站在她們兩個人前面,對著莫雲大喊一聲,不過莫雲並沒有理會他無禮的話語,繼續手持血劍,向剎走去。
「嘿嘿,」念軒尷尬地對著身後的二個美女訕笑著,不過換來的卻是二人鄙視的眼神。「小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
莫雲依然不理他,繼續「制裁」著絲毫不敢動彈的剎。
「你有種了啊?既然這樣不行,那就只好動武了,這是你逼我的,上吧,我的仙獸——小白。」念軒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看著莫雲,見莫雲不為所動後,使出了最後的絕招,放狗咬他丫的。
「嗯?這是什麼?」莫雲低下頭,看著腳下好像還不到半個月大的一只白色小土狗,一腳把它踹到了一邊,小狗慘叫著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伴隨著念軒的一聲大叫︰「小白」,然後就了結了小命。不過念軒的這一聲倒是讓莫雲轉過神來了。
「該死的,他們怎麼來了,此地不宜久留,華,快走!你小子的過錯,先不跟你計較,快攔住他們!」莫雲發瘋一樣吼著,飛躍過去拉起瑤穎,從洞頂穿了個窟窿,跑了。只留下了剎一個人,剎看了看念軒和另一個人,什麼也沒說便沉默地跟了上去。
「他們這是怎麼了?不像是走火入魔的樣子啊,小雲是不是在玩Cosplay啊。」念軒撓了撓頭,就去給他的仙獸小白收尸去了。
「不知道,不過……」那個女子想了想,然後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那個莫雲這麼害怕我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我長得真的有那麼嚇人嗎?」
念軒听了這話,立刻拋下可憐的小白,跑了過來,說︰「怎麼會呢,你可是世界上最美麗的……」
「夠了!吵死了。」那女子也實在受不了這討好的低眉,對著念軒喊了一句。
「是是是,听你的。」念軒又擺出一副奴才樣,然後把腳下尋求主人幫助的小白踢到了一邊。可憐的小白至今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怎麼就先死而後又被拋棄?
再看莫雲他們,一口氣跑到了一片茂密的草地。「呼……呼……還好我跑的快。」躺在草地上的莫雲,旁邊漫步著幾只不會主動攻擊的怪物,「不行了,我要睡了……」然後就沒有了聲音。
「莫雲,你怎麼了?」瑤穎關心地爬過來,卻發現從莫雲那里傳來了均勻的呼聲。
「真受不了你了呀……」瑤穎模了模莫雲的頭,不燒,沒事。然後度步來到了旁邊的草地上,有一朵淡藍色的小花,正友好地打著招呼,瑤穎遙望著遠方,眼前浮現的卻是剛剛發生的一幕。
「他叫我華,嘻嘻,也挺好听的。」瑤穎想著想著,就靠在莫雲的肩膀上,睡著了。多麼幸福、安詳的時刻,多麼令人艷羨而天舍地造的一對啊。忠實的剎,守在他倆的旁邊,不出聲息,警覺地不時四下看望,生怕外界的一絲風吹草動驚擾了他們的美夢。
此刻的念軒,正點頭哈腰亦步亦趨地跟在女子的身後,叫叫,走走,停停,一路尋找著莫雲。希望能夠打開他的心結,讓他今早恢復常態。兩對各自投入地休憩,尋找,誰也沒有發現,在不遠的上方雲端的某個角落,正有一雙眼楮不懷好意地窺探著他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