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哥……」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葉寒悠悠的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睜開雙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炎欣,她此時正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
「呃……我這是在哪兒!」
見此情形,葉寒心中頓時一陣迷茫,自己不是在那個叫什麼極寒之境的地方麼,怎麼會看到炎欣,莫非她跑進來了麼,也不對啊,看著周圍的環境,明顯不再是極寒之境了。
他還記得,自己之前在那極寒之境發生的一切,記得自己與小寒之間的旖旎,他還記得,那是在一間女子的閨房之中,再看這周圍,哪里還是什麼女子的閨房啊,連個遮天蔽日的地方都沒有,簡直……簡直就是在冰林之中的景象啊。
咦,自己怎麼回來了,自己不是應該在極寒之境麼,自己不是應該在小寒的閨房中麼,自己不是應該在準備著感謝那個打斷自己和小寒之間旖旎的好人麼,自己不是應該……
太多的應該了,可惜現在這些應該都已經不復存在了,自己回到了冰林,那就證明自己已經不在極寒之境,那些應該也都不再是應該了。
嗯,說起來還是在這里好,簡單的打量了一眼周圍,葉寒忍不住一陣感慨,雖然極寒之境有個讓人神魂顛倒的絕色佳人,但那卻是棵只能看不能動的誘人毒草,而且還是任男人見了都會為之魂歸天外。
呃……說起來自己之前好像動過了,不過那是棵毒草卻是個事實,時至今日,葉寒已經將除自己的女人和親人之外其他女人都當成是毒物,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去接觸,否則自己就要難以駕馭自己的生活了,畢竟女人太多也麻煩啊。
「寒哥哥,你究竟是怎麼了,難道連這里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了麼,你剛才究竟去哪里了啊!」
想想剛才大家為葉寒那麼著急的情形,炎欣便忍不住想哭,現在終于看到他回來了,她本是應該高興的,卻沒想到他剛一回來就昏迷不醒,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卻是跟沒了魂似的。
想到這些,炎欣雙眼中的淚水終于無法止住,沖破了眼眶的束縛,順著雙頰滑落而下,最終形成一道淚流,以雙眼為源頭,接連不斷的流了出來,順著淚流的方向,滴灑在懷中的葉寒身上,將他身上的衣服打濕了一大片。
「呃……欣兒,你哭什麼啊,我這不是還沒死麼!」
葉寒感覺很迷惑,自己不就是剛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才問自己是在哪里麼,這丫頭著急個什麼勁兒啊,這里是冰林啊,自己這不是已經明白了麼。
為此,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阻止這丫頭的哭泣,嘖嘖……要是他再這麼哭下去的話,那自己干脆跳到河里去得了,用眼淚洗澡的滋味可並不好受啊。
不過,這里好像也沒看到什麼河流,洗澡都有點困難啊,嗯,為了避免自己被眼淚洗澡,還是趕緊勸她一下,讓她停止哭泣吧,這畢竟是自家的寶貝妻兒,她的眼淚是很珍貴的,不能就這麼浪費了,浪費可恥。
听葉寒這樣一說,炎欣更是哭的不能自已,兩行眼淚齊刷刷的順頰落下,如雨點般落在葉寒身上,她的哭聲,也瞬間便得更大了,彷如就在這一刻,她的心中便涌出了更多的委屈。
葉寒見狀不由得一陣詫異,這欣兒到底是怎麼了,平時不是都很堅強,很倔強的樣子麼,怎麼今天倒是一改常態,變得那麼喜歡哭哭啼啼了。
難道……難道是在此之前發生了什麼意外,使得她那脆弱的一面再度展現了出來,嗯,應該是這樣……可是也不對啊,剛才好像並沒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啊……
莫非是自己剛才真的離開了這里,去過那個極寒之境,而炎欣他們正是看到自己忽然失蹤,感到莫大的傷心,如今看到自己終于出來了,她頓時又感到極為欣喜,這一悲一喜之間,讓她感到了委屈,這才一直流淚不止。
嗯,應該是這樣了,葉寒滿心的認定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其實他的想法還真與炎欣內心的想法大致相同,起先她是因葉寒近乎丟了魂而哭泣,但是見葉寒似乎又挺正常的,她又覺得很委屈,所以才一直都沒有停止哭泣,至于葉寒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就無從得知了。
畢竟,這一切就連葉寒自己都不太敢肯定,這一切太過于玄乎了,他實在不敢肯定,自己是否去過那個叫極寒之境的地方,如果真去了,那自己又是怎麼回來的。
他可記得,自己之前可是因報恩之心作怪,才被人有機可乘,把自己打暈的,而等自己醒來之後,居然會回到這冰林,這讓他感覺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境。
「好了,欣兒乖乖,不哭了,告訴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炎欣一直不停的哭泣,葉寒頓覺極為無奈,只好伸手摟住她的脖子,在她雙唇上輕輕的親吻了一下,阻止了她的哭聲,隨後又親口為她舌忝去臉頰的淚水,這才讓她停止了哭泣和流淚,如此,他才有心思向她打听事情。
在他看來自己剛才在極寒之境所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是虛假的,或許這可以說是一個夢境,但是卻是個比現實還真實的夢境,所以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明白一些事情,盡管炎欣不能給與自己真切的答案,但是至少他可以驗證一下自己是不是曾經離開過這里。
若是自己當真離開過這里,那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方才在極寒之境中所發生的那一切是真實存在的,只是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去的那個地方而已。
自然,如何去的,這也是他所想找到的答案,不過這與他在極寒之境所發生的那些事情相比,卻是相對沒那麼重要,所以他首先想要知道的,便是自己在極寒之境所經歷的那一切是否真實。
想想在那與小寒所經歷的那番旖旎,他便有些自責,自己居然然把一個很像小狸的人當成了是小狸本人,而且還差些和他發生關系,這實在太對不起小狸了,彼此相處的時日也不少了,居然還能認錯人。
「嗯,既然你真的不知道,那欣兒就實話告訴你吧,剛才你進入那天然陣法之後,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我們都擔心了好一陣子,直到現在,才見你從那天然大陣中出來,只是……」
正當葉寒想入非非之際,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激動和委屈之情的炎欣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恢復正常,隨後才簡單的將葉寒消失的事情說了出來,只是話還未完,她便遲疑了。
「只是我出來之時是昏迷的,所以是摔出來的對麼!」
听了炎欣的解答,葉寒頓時肯定,在此之前自己的確是去過那極寒之境,只不過因出來之時自己是處在昏迷狀態,這出來的姿勢定然極為不雅,知道炎欣不說是想維護自己的完美形象,不想讓自己尷尬,于是才忍不住戲謔的笑道。
「啊,你怎麼知道!」
葉寒戲謔的言語,卻不經意的讓炎欣一陣吃驚,不過細想一下,這葉寒定然是知道了什麼,而且又是剛從昏迷中醒來,多少也能猜到這些,于是她也就不再吃驚,只是對于葉寒此前的遭遇,她還是極為關心的。
「呵呵,我不止知道這個,我還知道,我是直接摔在欣兒懷里的呢!」
葉寒又是戲謔一笑,從欣兒懷中掙扎起來,撇了一眼她的胸口,隨即伸手在拉住她的玉手,將之緊緊的握在自己雙手之間,隨後才笑了笑道。
「啊!」
炎欣本以為葉寒會給自己一個完整的答案,卻不想他竟然說出這番話來,心中頓時一愣,但見他的目光落到自己胸脯上,一種由來已久的羞澀之感頓時涌上心頭,臉頰之上也隱隱有種灼熱之感傳來,眨眼間便變得緋紅不已。
「哈哈哈哈,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還是先一起回去吧!」
見炎欣如此,葉寒頓時有種成功的優越之感,嘿嘿,這丫頭別看平時一副倔強的模樣,遇到了事情便只會哭哭啼啼的,真是多變的女人啊,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可以活得很快樂,至于那些偶爾的傷心難過,那也算不得什麼,畢竟人生都是有喜有悲的嘛。
能用自己最堅強的一面去面對自己的生活,有時候也是一種快樂的表現,盡管在她堅強的外表之下隱藏一顆極為脆弱的心,但是卻能夠將之隱藏的很好,這樣也就足夠了,只要在她的承受範圍之中,那就算不得什麼。
或許,這樣的話她一旦將這種脆弱表現出來,那她將會比常人更加容易受傷,但是他卻相信,自己一定能夠盡量將這種傷痛給減到最小,最好不讓她有表現出脆弱一面的機會。
自然,這一切也並非是葉寒一人所能決定的,他所能做的便是盡量不讓自己的女人受到傷害,只要能做到這一點,那他也就心滿意足了,至于別的,他真的沒法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