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畜生」二字,猶如一道驚雷擊中了李靈,他只覺腦中嗡的一聲,猛然間有所省悟,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站起身來退後了幾步,怔怔的望著柳如歌的背影。
「李靈呀李靈,你怎麼能這樣?你是個大夫呀!這個女人雖然可惡,但畢竟也是為趙行德控制,所以才會做出那些冷酷絕情的事,原來的她,本不是那樣的吧!如今,你卻這般對她,真真是與畜生無異呀!」
但轉眼之間,那日,易州牢獄之中,木懷仁血淋淋的人頭浮現于眼前,那睜得斗大的雙眼,似乎在向他述說著無盡的冤屈。
怒火,在李靈的臉上重新流露,他上前幾步,又一次站在了柳如歌身後,冷冷說道︰「我若是畜生,那你就是畜生不如!今天,我就要為你害死的人報仇血恨!」
言罷,褪下褲子,毫不留情的挺入了柳如歌的身體。
「啊」
柳如歌又是一聲痛叫,還不及回過神來,李靈一波接一波猛烈的沖擊已是接連而來,只將她頂得劇痛,頭暈目眩。
木懷仁、徐繼祖,還有仁和堂那些熟悉的面孔,他們不斷的浮眼在李靈眼前,李靈把對他們的歉疚和對柳如歌的憤恨,全部化在了這欲火之中,每一次奮力的沖撞,他心中的怨氣就會減少一會。
猛然間,木青黛的面容出現在眼前,那爽朗的笑容,那清澈如泉的眼神……一顰一笑,歷歷在目,如今卻沓無影訊,不知生死。
漸漸熄滅的怒火重新燃燒起來,李靈驀地一聲大喝,竟是將山根沖入了柳如歌的後庭,那柳如歌雖然,但古時不流行種交歡之法,那地方卻仍是處女之地,李靈驟然的攻入,她只覺腦袋嗡的一下,立時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低喝,怒火隨著精氣一泄千里,他精疲力竭,遂松開了柳如歌癱坐于地。
欲火熄滅,意識漸漸清醒起來,此時此刻,他對柳如歌的恨似乎也隨之煙銷雲散。
他整理好衣服,緩緩的走回了柳如歌身邊,撥開她的秀發細細尋找,果然是在頭維穴處發現了一處細細一針孔,隱隱可見內中有金屬充填物。
果然是「靈思八法」的針術,看來,她所作所為確實有幾分是迫不得已。
李靈雖知道整部的《神鬼針經》,對其中「靈思八法」也略有所知,但畢竟沒有深研過,此時也不知拔針之法,眼下又要隨周主北上幽州,替柳如歌拔針之事也只有日後再說。
他動手解開了綁在柳如歌身上的繩索,又月兌下自己的衣衫披在了她的肩上,道︰「如歌,你我的恩怨一筆勾銷了吧,你在這里再委屈幾日,等我回來自然會替你拔出金針,到時,你就可以真正的獲得自由了。」
柳如歌暈噘于地,自然是無法听到他所說的話。
他搖了搖頭,一聲嘆息,遂轉身離去。
那許儀卻是一直守在外面,李靈先前的作為他卻是听著清楚,卻也猜到了**分,心想︰「原來這位李大人喜歡女人呀,這就好辦了,日後多送幾個美人給他,升官發財肯定沒問題。」
他見李靈一出來,忙笑臉迎上去,道︰「大人,審問得怎麼樣了?」
李靈清了清嗓子,很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個犯婦嘴硬的很,什麼都不肯招,看來只有以後再細細審問了。許大人,你可得給我將她看好了,誰都不能動她半根毫毛,本官隨陛下從幽州回來後還要繼續審問。」
許儀忙點頭應承,又道︰「大人,那這些趙行德的家小該如何處理,還請大人示下。」
李靈略一思索,道︰「仁和堂的那些人是怎麼被害死的?」
「據屬下調查,是被柳如歌下令活埋掉的。」
李靈輕聲一哼,道︰「你知道該怎麼處理了吧。」
許儀一怔,忽然間恍悟,原來李靈的意思是要把這一干人犯全部活埋掉,但他卻是面有難色,道︰「大人,陛下命下官徹查,這樣做恐怕有點不妥吧,萬一陛下過問起來……」
「陛下那邊我自會打理,你盡管放心好了。」
許儀這下心中有了底,遂點了點頭,道︰「大人放心好了,下官知道該怎麼做了。」
李靈很滿意,笑道︰「許大人,你這件案子審得不錯,我回去一定會稟明陛下,你就等著接受嘉獎吧。」
許儀一听,大喜,忙跪拜于地,道︰「多謝大人提拔,下官今後必當效忠大人,盡心竭力為大人辦事。」
李靈卻道︰「許大人,你這話可說的有點不對,你可不是效忠于我,你是效忠于陛下,效忠于大周才對。」
許儀一怔,忙又道︰「是是,下官一定誓死效忠于陛下,效忠于大周。」
李靈雖不喜這種貪官小人,但這種人卻也有些用處,該收攬的還是要收攬,于是扶起許儀,道︰「許大人快快請起吧,陛下聖明,用人唯才,你飛黃騰達只在早晚,你可要好好的當差,本官可是以你寄于厚望呀。」
許儀感激涕零的說道︰「下官定不辜負大人的一片厚愛。」
李靈又安撫了他幾句,這才離開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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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主于次日動身,兵發幽州,此時已是張永德圍攻幽州的第三日,周兵損失甚重,攻城不下,卻又因天氣寒冷,士兵多有生了凍瘡,故而攻城之戰更為不利。
李靈先前就預料到會如此,仁和堂囤積的那一批治凍瘡的藥草正好是派上了用場,李靈遂將全部藥草盡數獻給了大軍。周主甚喜,遂命李靈解送這批藥草,先行送往幽州城下張永德營中。
不過,李靈此次帶去的,不單單是凍瘡的藥草,更有一種攻城的利器。
幽州,古九州及漢十三刺史部之一隋唐時北方的軍事重鎮、交通中心和商業都會。周武王平殷,封召公于幽州故地,號燕。戰國時,燕與其余六國並稱七雄,後始皇帝滅燕,置漁陽、上谷、右北平、遼西、遼東等郡。漢高祖時又分上谷置涿郡,武帝時初設幽州刺史部。隨煬帝大業初罷州罷郡,故改幽州為涿郡,唐武德元年復為幽州。唐玄過時又改為範陽,當年安史之亂是安祿山的大本營其實就是幽州。五經五代後梁、後唐,契丹人屢攻幽州而不下,後晉時,兒皇帝石敬塘一舉割燕雲十六州于遼,遼遂以幽州為南京。
幽州歷代為軍事重地,積糧甚多,城牆高厚,易守難攻。張永德自圍幽州之後,日夜不停的對幽州輪番發起攻擊,敵我雙方俱是死傷慘重,卻始終無法踏上幽州城頭。
李靈解運的藥草車隊一路不停,急奔幽州,比及行至五里之地里,卻見幽州方向狼煙彌漫,炮聲震天,喊殺之聲清晰可聞,雖沒親眼目睹,卻是想象得到時下幽州方面的激戰有多麼的慘烈。
李靈遂催促車隊加快行進,不到一個時辰便趕到了攻城大營,出寨迎接的卻是當日引薦他的曹彬。
李靈對曹彬的印象卻也不錯,再次見到他時便多了幾分親切之感,兩人宣喧過後一起並肩走入營中。
那曹彬既知李靈是周主眼前的紅人,言語間自不似先前那般隨意,卻是十分的畢恭畢敬。
李靈很喜歡這種被人敬畏的感覺,心想這權力可真是個好東西,先前一個個都對自己不屑一顧,轉眼之間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分十度的大轉變,世態炎涼,人情冷暖,這短短的幾日,李靈徹徹底底的有所體會。權力就是面子,權力就是女人,權力就是金錢……
權力,嘿嘿,就像一個一絲不掛的婬婦,讓別人干時,自己會覺著萬分不爽,只有自己干時,才能體會到那種欲仙欲死的樂趣。
難怪這古往今來,多少人飽讀詩書,明聖賢之理,卻始終戡不破權力這一層難關,一批又一批前赴後繼的為權力而獻身。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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