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可惜電腦又崩潰了,剛剛修好一點,極度郁悶中。萬分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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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胡安一臉鼻涕的站了起來,巴巴的望著李靈,好像見大救星似的。
李靈討厭被一個太監用這麼曖昧的眼神看著,遂站了起來,道︰「想要救你也要可以,但是我問你的話,你必須要如實回答,否則,你就等著被千刀萬剮,滿門盡誅吧。」
胡安嚇得不得了,急道︰「國公問什麼,小的一定如實回答,絕不敢說句謊話。」
李靈點了點頭,便道︰「那好,我先問你,你與周行逢是什麼關系?」
「小的和周行逢沒有關系?」
「既然沒有關系,為何你會被關在朗州天牢之中。」
「這小的也不知,自從那天在汴京城外被一伙蒙面人劫走以後,小的一直就被關在那個什麼天牢里,小的連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直到那天這位大俠救我出來。」
李靈看了端木長風一眼,端木長風點點頭,示意他剛才所言與自己當初盤問時所言一致。
李靈又道︰「這件事我暫且相信你,我再問你,指使你獻上夾竹桃之人,到底是誰?」
「小的也不知,那人一直都是蒙著面的,不過……不過小的記得,那人身上有一股蘭花的味道。」
「蘭花的味道!」
端木長風眼神一變,上前揪住了那胡安。怒道︰「當初我盤問你之時,為何從未提過蘭花香之事?」
胡安嚇得全身哆嗦,結結巴巴地說道︰「小的不是存心欺瞞大俠,這幾日來小的一直在細細回想,也是剛剛才想到這一點。」
「端木兄,想來他也不敢說謊,你先松開他吧。」
端木長風瞪了胡安一眼。一甩手將他推在一邊。
李靈道︰「胡安,你又怎麼知道那人身上的味道是蘭花味呢?」
胡安半天才緩過神來。很是慌然的說道︰「小的司植御園,半輩子都在和花花草草打交道,小的不但能聞出是蘭花味,而且敢確實,那是一種叫做‘建蘭’地品種才特有的味道。」
「建蘭!」李靈心中暗思,又道︰「胡安,你是和那人每次見面時都可以聞到這種味道嗎?」
「是地。」
如此說來。這個人當是經常與建蘭接觸,或許家中養了許多建蘭也說不定。
再者,建蘭藥用的話,有止咳的功效,也許此人有咳嗽的病癥,久服建蘭,故而身上會帶有其味。
不過,一切只是假設而已。單憑這一點細微的線索,還是很難查出此人的真面目。
其實,這一切本就已經不重要,他的一切布置皆已順利展開,管那幕後真凶是誰,只需將朝中地一切勢力一並鏟除。所有真的,假的,潛在的,存在的危脅,都將一舉消除。
李靈走近端木長,附耳近言了幾句。
端木長風一怔,猜不到他其中有何用意,猶豫片刻,驀地身形一動,閃至了胡安身後。手起一掌。重重的擊在了胡安的背上,頓時將其擊暈在地。
端木長風拂了拂袖。道︰「人我已經給你打暈了,你到底想搞什麼花樣。」
李靈詭異一笑,道︰「這嘛,天機不可泄lou,端木兄,煩勞你先回避一下了。」
端木兄愈加疑惑,但也知他既有心瞞他,必是不會如實相告,于是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密室。
鐵門合上,李靈將那暈倒的胡安扶著,斜kao在桌腿邊,然後打開了他地寶貝藥箱,展開一卷白布,里面卻是一排金針。但這些金針卻與他平日針灸時所用金針大為不同,這白布里的皆是極細,極短,如發絲一般,乍一看去,很難辨清。
李靈抽出了一根,端于眼前凝視著,口中喃喃道︰「胡安啊胡安,能成為我第一個施展‘靈思八針’的對象,你算是走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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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幃鎖清秋,愁上眉梢。
小符皇後幽坐鳳榻,手中錦帕上,那一幅鴛鴦戲水圖只繡了一半,她卻是手握銀針線,靜靜的盯著窗外發呆。
悠然,歡悅的琴聲隱隱傳入殿中,游蕩在寂寞空曠的梁柱之間,原本秋意已濃地空氣中,更添幾分淡淡的傷感。
小符皇後的眼神中流lou著惆悵,怔了半晌,幽幽說道︰「青荷,這琴聲,是從‘花暖閣’那邊傳來的吧。」
身旁那個叫青荷的宮女抬頭望了望窗外,道︰「是啊,娘娘,這幾日總是听到‘花暖閣’傳出琴聲,听說是那個花蕊夫人譜了新曲子,陛下喜歡听,天天都到她那里去听她彈琴。」
「哦。」
她就那麼隨意的回應了一聲,低頭看著錦帕,輕撫著,低聲的說道︰「陛下,已經有十幾天沒來這里了吧。」
她的語氣中含著傷感,似在喃喃自語,又似在對青荷說著。
青荷似乎並沒有體會到到符皇後的心思,道︰「陛下是好多天沒來看娘娘了,真是怪啊,以往閑暇之時,陛下必是來陪娘娘說話,最近好象總往花暖閣那邊去了。」
青荷很單純,反應也有些遲鈍,話說完了半天,方才想到了其中的不妥,吃了一驚,忙道︰「娘娘,莫非……莫非陛下給那個花蕊夫人迷惑了……」
「放肆!怎可對陛下出言不遜。」
小符皇後一言喝止。
青荷吐了吐舌頭,道︰「奴婢知錯了,請娘娘責罰。」
「算了,日後說話不可這般沒有禮數,若是讓陛下听去了,誰都保不了你。」
「奴婢謹記娘娘教誨。」
符皇後輕嘆一聲,放下了手中針線,起身走到這窗邊。
秋風蕭瑟,鴻雁南飛,外面地景致,也是一樣地落寞。
姐姐呀,你為何要留下遺囑,讓我做他的皇後呢?這幾年來,他雖然日日來宮中陪伴我,但我知道,他只是把我當成是你地替身,想從我身上找到往昔與你恩愛的痕跡。
我不怨他,我知道,他是一個痴情的男人,哪怕他面對我時,心中念著卻是逝去的你,我亦無悔。
可如今,他的心思全投在了那個亡國之婦身上,他似乎要把我忘了,也把你忘了。
姐姐,我該怎麼辦才好!
郁念至此,又是一聲輕嘆。
她雖是一宮之後,但卻心質淳良,于那些後宮爭寵奪愛,勾心斗角的手段半點不會,在這時候,雖然心有焦慮,但卻無計可施,只能獨守空房,默默感慨罷了。
青荷于心不忍,遂安慰道︰「娘娘,放心吧,陛下從前對你那麼好呢,他現在也許只是圖個新鮮,所以才常去看那個花蕊夫人,等陛下新鮮感過了之後,肯定又會天天陪著娘娘的。」
「後宮嬪妃眾多,我雖為皇後,豈又能枉自專寵,我只是怕……」
小符皇後欲言又止,臉上神色似有焦慮。
青荷道︰「娘娘,你怕什麼呢?」
小符皇後其實是怕周主萬一沉迷于那花蕊夫人,日漸消沉,不理政事,最終步了那蜀主孟昶的後塵。但這心里事,也只是心里獨自擔憂罷了,當著一個宮女的面又怎好明說。
青荷這麼一問,小符皇後一時倒不知該如何回答,猶豫了半晌,卻是一聲輕嘆,喃喃道︰「沒什麼。」
青荷不敢再問,當下也只默然不語。
一主一僕正沉郁間,忽然殿外太監來報,言宋國公李靈求見,說是離京日久,此番進宮是想為皇後就上次夾竹桃之毒癥進行一次復查。
小符皇後忙道︰「快請宋國公進來。」
不多時,李靈入內,施君臣之禮,道︰「臣李靈拜見皇後娘娘。」
小符皇後面帶微笑,衣袖一撫,道︰「宋國公快快平身。」又道︰「青荷,為宋國公賜座奉茶。」
「謝娘娘。」
李靈遂起身坐下,接過青荷奉過之茶,只是淺飲了一口,道︰「臣奉陛下之命,令兵征戰之外,無法為娘娘復癥病情,此番征蜀而歸,故臣專程入宮來為娘娘復查貴體,以確定體內毒素清除干淨。」
小符皇後道︰「多謝宋國公操心了,這兩月來本宮身體安好,並無異樣,想來體內之毒已除盡了,就不必勞你費了心。」
「娘娘乃千金之軀,容不得一點差池,臣想還是容臣細查一番才算妥當。」
小符皇後見李靈一番好意,且他又是大夫,故也不再推辭,便道︰「那就有勞宋國公了。」
「不敢,此乃臣之本分也。」
于是李靈花了半個多時辰為小符皇後復查身體,確定她身上的夾竹桃之毒已清除完畢,這才放心。
診查之後,李靈道︰「既然娘娘身體一切安好,臣也就放心了,臣還有一些政事要向陛下稟奏,得去一趟御書房,臣告退了。」
小符皇後一听,忙道︰「宋國公,陛下不在御書房,你若有事稟奏的話,就去花暖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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