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與魔鬼妖眾多弟子都蟄伏在「阿育王塔」那層空間中,因為五百年時限未到,雖然可以離開古傲來國遺址,可依舊有許多弟子留下來尋找寶物。彼此分散而坐,各道互相沒有聯系。
但魔道弟子生性好戰,經常去招惹仙道弟子,這一天,總算迎來了魔道弟子與仙道弟子最為激烈的一戰。不僅是魔道,就連鬼道與妖道也摻和了進來,渾水模魚。
要知道這些仙道弟子各個富得流油,殺死一人,法寶、丹藥,那不是常有的嗎。更有一些魔鬼妖三道之人,專喜歡搶奪仙道的女弟子,搶回來之後直接作為爐鼎,吸盡元陰,或是變為蒼老蒼黃的老年模樣,或是直接承受不了,暴斃而亡,總之深受仙道女弟子的反感。
在那如仙境的無邊無垠之中,一座山峰突然崩潰散落,從其中飛出一個人影,此人生的一副婬貌,嘴角帶有壞笑,目光如鼠,出現時還模著嘴角,不時的咋舌。
蔣國正乃妖族中「月狼門」的弟子,其本體為雪域霜狼。
此人參與了這一次的大戰,他瞥了一眼崩潰的山峰,露出壞笑,「那小妮子的味道不錯,若是不反抗的話,也不會就此死去,真是可惜那副身子了。」
前些日子,蔣國正偷襲一名獨自外出的仙道女弟子,得手後就一直潛伏在這里,一邊以爐鼎練功,一邊品嘗女子的元陰,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所以這一次蔣國正外出,依舊是尋找落單的仙道女弟子。
忽的,蔣國正雙眼被一陣絢麗的光華照的生疼,他連忙閉上雙眼,但緊接著就立刻睜開,瞪大眼楮看著前方數百里處那光源的所在地,驚聲道︰「定是什麼寶貝出世,我蔣國正距離那寶貝這麼近,這一次定要抓住機會,從此我蔣國正就月兌胎換骨了,什麼仙道的軒妍天、玄天藍,亦或是妖道的葉瀾,通通收為爐鼎,日日享用……」
伴隨著婬笑之聲,蔣國正運轉修為,即刻前往數百里之外。
以蔣國正的修為,很快便橫跨數百里,來到那絢麗的光芒邊緣。此時,這光源似乎從另一個時空而來,幻生幻滅,如水波擴散。
漸漸的,那光源慢慢的消散,蔣國正頓時就戒備起來,拿出法寶,時刻盯緊那里。
驀然間,光華驟然消失,兩個身影出現在蔣國正眼中,蔣國正一怔,直接忽略了那男子,而是看向那柔軟無骨的女子,顫聲說道︰「竟然、竟然是仙道的軒妍天!」
軒妍天的名聲即使在魔鬼妖三道都是響當當的,她的花容月貌更是被每一名男性惦記著,因此蔣國正瞬間就認出了那女子的身份。
「她不是進入寶塔之中了嗎,為何會出現在這里,莫非在寶塔內這些人觸發了什麼上古時期的陣法被傳了出來?」蔣國正能修煉到築基中期,說明他的心機還是有的,聯系到之前的種種,猜出個大概來。
以他的身份和修為,斷然不是軒妍天的對手,旋即,他艱難地咽了口津液,不舍的想要逃遁。
可霎時,一個聲音就打斷了他想要逃跑的念頭,「再向前走一步,身死道消。」
蔣國正身子一顫,雙眼一轉,怒聲喊道︰「你以為蔣某是傻子!?」說著,他修為轟然運轉,以最快的速度逃遁。
王元眼楮一寒,從花果山之中月兌離而出,這一刻對這段時間內所發生的事情極為的想了解。眼前正有一名妖道弟子,正是一個好時機。
「王某讓你跑了麼!」王元身子一晃,修為竟是結丹後期。
以結丹期的修為去抓一名僅僅為築基期的妖修,非常簡單。只見一只虛幻巨掌穿越無數距離,剎那間就把蔣國正抓在手中,如拎著小雞一般拎到了眼前。
軒妍天仿佛還沒有從花果山之中月兌離而出,花果山奇花異香,靈氣逼人,可這里,這個空間中,靈氣之中卻不那麼有靈性,空氣也沒有那麼清新,讓她一時間恍如隔世,接受不了。
但王元的接受能力比她強多了,當下的階段就要知曉花果山內接近一百五十年的時間,也就是外界十五年的時間內發生了什麼事情,處在「阿育王塔」之中的那群驕楚弟子和老怪,出來了沒有。
蔣國正面露驚慌,十足像是一名做錯事的孩童,他哪還有一絲尊嚴,當時就跪在空中,向王元作揖磕頭,樣子非常可憐。如果王元不是冷酷之人,還真說不定詢問完話後會放過此人。
王元二話不說,右手輕輕抬起放在渾身哆嗦的蔣國正腦門上,一股奇異的力量發出,蔣國正的記憶盡數被王元洞悉,王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並不是說這十五年來有什麼大事發生,而是此人做盡了壞事,即使王元自詡他做的壞事也不在少數,但每件事都問心無愧,可這蔣國正的手段殘忍就連王元都發指不可。
「你這種人,死不足惜!」心中那一絲憐憫瞬間就被王元自己掐斷,一掌狠狠的按在蔣國正天靈,只听得「 」的一聲,蔣國正化為一灘血霧彌漫四處。
軒妍天神情波動一下,這才從那玄妙的狀態中月兌離,就看到了王元殺死蔣國正那一刻,秀眉微蹙,說道︰「即使他是一名妖道之人,我們仙道應當斬殺,可你的手段實在不像一名仙道之人的做法。」
王元輕笑一聲,「你身為修煉者,卻心地善良,不適合做一名修士。」
軒妍天一愣,忽然想起了這句話王元曾經說過,引起了她的深深沉思,沉思的不是這句話,而是進入花果山時,王元為何身受重傷,現在正是個好時機,她便詢問了起來。
「當日,在‘阿育王塔’第二層中,你要挾著我,我被迫與你進入花果山,可我的記憶在那時出現了中斷,當我清醒過來時你卻深受重傷昏迷不醒,我想知道那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麼。」軒妍天認真的看著王元,一字一字清楚地吐出,急切得道答案。
可王元臉色瞬間就一變,冷聲道︰「無可奉告!」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重傷之下是怎麼好轉的嗎!」軒妍天話鋒一轉,反將王元一軍。
王元眉頭慢慢皺起,細細的回想,可那時他處于一種瀕臨死亡狀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旋即王元抬眼,目光微閃,沉默片刻後才說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軒妍天微微抿起紅唇,雙眸閃爍著動人光彩,久久不語。
半晌,軒妍天輕吐一口氣,她轉過身子望向「阿育王塔」,而後輕聲說道︰「以你現在的修為依舊制止不了我,我身為玉清派的弟子,應該進入寶塔與師兄會合,為仙道爭取先機。你,也不必跟來了,自此,你我二人毫無任何瓜葛,你回到你的門派不可把花果山內的一切說出,我自然也不會說出去,畢竟……」說到這里,軒妍天臉色殷紅起來。
王元冷哼一聲,笑道︰「仙子,你可能不清楚你的處境。在離開花果山時,我兄弟蠻牛送給我一方絲綢,你認得它嗎?」
軒妍天先是好奇的一瞥,但臉色從殷紅變的緋紅,就像是花果山內的一顆熟透的水果,惹人咬上一口。她大羞的喝道︰「婬賊!你和那頭蠻牛都是婬賊!」
「哈哈,在下還可以告訴你,其實這絲綢中,蘊含了控制你的神奇作用,只要我念動口訣,你就會渾身酥軟,到那時,就是任人宰割,若是哪日在下實在是控制不住,只能動用這絲綢法寶了。」王元深深的看向軒妍天,笑聲中帶著強烈的自信。
軒妍天此刻哪會信任王元,一擦儲物袋,冰雪神劍立刻在手,她一揮之下,一道冰雪劍氣冰凍空間,劃向王元,誓要把王元斬的粉碎。
王元眼中一閃,開始掐訣,嘴角慢慢笑起,只見軒妍天嬌軀一震,渾身開始顫抖起來,出的肌膚變得徹底緋紅,如同一塊烙鐵。她的一變化,致使那道冰雪劍氣也消散而去,整個人像是要倒下去似的。
王元靠近軒妍天,單手挽過那楊柳腰,感受那瑩瑩質感,開口笑道︰「現在,現在你信不信在下所說的話了?你若是不信任,在下可以繼續施展,直至仙子情深動人,想入非非為止。」
「你、你、你不僅是婬賊,竟然還這麼無恥!」軒妍天靠在王元懷中,柔軟的軀體顫抖,睫毛上面竟掛滿了珠痕,讓人怦然心動。
……
就這樣,在王元的話語逼迫下,軒妍天還是沒有月兌離他的魔爪,跟隨在王元後面,向著出口而去。
軒妍天美眸中帶著厭恨的目光狠狠的盯著王元,被這名男子羞辱不止一次兩次,這一次更是因為那頭蠻牛的緣故,完全月兌離不了魔爪,只能一邊跟隨一邊想著辦法。
「哼,只要離開古傲來國遺址,師傅就會算出我在哪里,她老人家就會來救我,我定要他為今日羞辱我的事情付出帶價!」軒妍天俏臉紅彤彤,暗自期待著盡快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