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大徹,異象更迭,金虹門好似一塊會發光的金子,而這個金子就是符峰主體,金虹門六峰之一。
包開宇滿臉震驚的神色,軀體在顫動,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這一切竟然都是因為一根棍子!
「這……記載中好像沒說過,一些通靈之物不能頓悟符峰的道痕,難不成這是一根通靈的棍子,此刻正在接受符峰的傳承?」
大衍神柱滔天的威能散出,立在空中,它是一件鈍器,與符峰相比,大小可以忽略不計,可是此時符峰的金光大部分照耀在大衍神柱上,一種血脈相連的氣息油然而生。
一道道金虹從其他山峰處飛來,從金虹上落下來的弟子都驚訝不已,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青袍,落在了包開宇身後。
「包師兄,我方才察覺到門派有異象紛呈,細細一看竟是符峰,前來一觀,不知發生了什麼。」
在此人說話間,不斷有金虹來到符峰的道場上,這些人無一不是難以啟齒的面容,他們大多是知道了什麼,知道了這異象意味著什麼。
包開宇根本無法解釋這種事,他目光閃動,沉聲道︰「沒錯,符峰的傳承再一次現世,老夫有生之年可以看到,沒有愧對列位符峰的峰主。」
此時包開宇話語中透漏著淒涼,這淒涼來源于滑稽,符峰很久沒有出現頓悟之事了,今日出現了,卻是一根柱子,這能不滑稽麼。
不要說包開宇糊涂,就連王元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只是想與看穿他身份的包開宇決一死戰,祭出重器大衍神柱,隨即大衍神柱就不听使喚飛到了符峰下,然後異象就升起了。
好在王元見過的世面很多,驚訝一刻之後,就暗道︰「大衍神柱乃花果山中的法寶,充滿了瑞金之氣,如果一名領悟金源的修士催動大衍神柱,比我現階段還要強很多。」
轟!
在王元思考時,符峰又一次震動起來,上面的符痕跡已經被金色的河流注滿,那是一個神秘的形狀,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嗖嗖嗖……
似乎金虹門所有的弟子都來到了符峰的道場,這一刻,符峰再創輝煌,好像恢復了曾經的鼎盛時期,這些弟子佔滿道場,卻是來看異象的。
石蘭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她明眸不斷閃動,掩著小嘴,喃喃道︰「他竟有一件這麼厲害的法寶,即使是我都看不出等級,莫不是……」
蒲鴻飛臉色陰沉的降落,他看了看符峰,老謀深算,都可以看的出符峰有人得到傳承了,可再一看,那傳承的竟是一根柱子!
他目光一亮,與其他峰的峰主互視一眼,隨即大步站了出來,頤指氣使的對包開宇說道︰「包長老,符峰竟然做出了欺師滅祖的事情,你當我金虹門的傳承什麼東西都能得到的麼?更何況這是一根柱子,你不舀回去打斷傳承,老夫蘀你去做。」
說著,蒲鴻飛大袖一揮,人已經出現在空中了,手成爪狀,立刻就有恢弘的金光從體**出,一塊大印形狀的圖案在他背後。
「呔!蒲鴻飛,老夫符峰之事用不著你管,你這是什麼意思!」包開宇大喝,怎會不知蒲鴻飛的意思,他竟然想要打斷符峰崛起之路。
包開宇身體晃動,霧氣涌動,驀然間從手心中飛出一個金色符,這就是修行符峰功法可以祭出的符,此刻,包開宇所祭出的符碩大,像是一塊門板,被他推出,立刻就有一道道金光像是閃電一樣,至陽至剛的氣息凝成一根根長矛飛出,全都射向打著歹意的蒲鴻飛。
包開宇所在的符峰,雖然人丁稀薄,可沒有人敢小看這個老頭的實力,符一出,氣定山河,狂暴的氣息形成亂流,而這個時候,符峰異象迭起之時,包開宇所祭出的符威能更加滔天,完全超越極限發揮,也著實讓包開宇驚訝了一番。
轟!
長矛撞在蒲鴻飛背後的那塊大印上,但听轟隆作響,蒲鴻飛臉色一變,收回手爪,身子落了下來,回到了原地。
其余幾位峰主全都靠來,尤其是那為太極峰的峰主關秋柔,臉色冰冷,極其怨恨的看著包開宇。
包開宇一揮手,符收回,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幾位峰主,我那酒葫蘆滋味不錯吧,你們不要這麼看著我,酒葫蘆是蒲鴻飛打碎的,要賴全都賴在他身上。」
包開宇拍拍手,揮了揮鼻子,打擊了蒲鴻飛,讓他心情喜悅。
「你!」關秋柔被氣得咬緊銀牙,太極圖案不斷從她身體中現出,極其的不穩定。
這時,道場已經沒有地方容納弟子了,可還有其他峰的弟子前來,沒辦法,只能在空中觀看了。
石蘭俏麗的來到王元身邊,睜著大眼楮,小聲對王元說︰「你真聰明,這個辦法都被你想出來了,你那根棍子充滿了金源的氣息,你舀出來後,與符峰引起共鳴,得到了傳承,你的法寶得到傳承,意味著你也可以得到傳承。」
石蘭似乎並不嫉妒,反而有些開心。
王元沒時間與石蘭斗嘴,他元神一直在盯著大衍神柱,此刻元神之內,似乎被點燃了一盞明燈,刺眼的金光從那明燈上散出,可照的他元神舒服。
「這僅僅是開始,我就獲得了這麼大好處。」王元有些慶幸,如果沒有大衍神柱,他還真沒有頭緒去參悟符峰。
這個傳承要持續很久,王元要做的就是怎麼樣才能留在金虹門內,畢竟包開宇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而且還對他出手。
如果包開宇翻臉不認人,打大衍神柱的主意,王元只能現出殺機,把金虹門攪合一番,然後大搖大擺的得到傳承。
這是王元最開始的想法,不過在看到包開宇拼了命要護住大衍神柱,王元就知道,包開宇似乎改變了心意,當然,到底是什麼心意還要再繼續觀察一番。
蒲鴻飛胸口一口悶氣始終咽不下,這口悶氣出自符峰的傳承,也出自被包開宇擊退。
「哼,包長老,我還要問你是什麼意思,我金虹門何時出現過這種事,符峰雖然凋零,但也不能兒戲,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一根柱子在接受傳承,此事若是傳出,其他大乘門會怎麼看我們!」
「蒲鴻飛,你在放屁!」包開宇又暴怒了,猛的就從儲物袋內模出一個酒葫蘆,二話不說就是砸過去。
其他五峰峰主都長了記性,連忙喝止︰「蒲長老,別躲開,也別打破!」
那股味道,讓他們覺得還在身上,心里留下了陰影,回去之後,一個個催動數千次洗塵術,可始終感覺沒有清洗干淨。
太極峰峰主關秋柔尖叫一聲,立刻後退,躲的老遠。
酒葫蘆是砸向蒲鴻飛的,蒲鴻飛捏緊的拳頭又松開,老臉拉下,陰沉的目光看著包開宇,任由酒葫蘆砸在他身上。
嘩!
酒葫蘆的蓋子飛出,酒水全都灑在蒲鴻飛身上,這一幕令其余五峰以及眾弟子都瞪起了眼楮。
「蒲長老怎麼不躲呢,被酒葫蘆砸中,全身淋濕,他應該知道那里是酒的啊。」
「不對啊,你們看長老們的臉色有些不對……嗯?包長老怎麼笑的那麼開心?」
……
蒲鴻飛全身顫抖,氣不打一處來,這一次竟然被包開宇捉弄了,哪里來的臭氣,竟然真的是酒,而且還都淋在了身上,當著所有弟子面!
「包開宇,你很好!」蒲鴻飛咬牙切齒的說出幾個字,隨即催動法訣,片刻之後,酒水蒸干,可是臉色一直陰沉著。
可是其他長老沒那麼想,都松了口氣,暗道好險,要不然在眾弟子面前丟了臉面……
「哈哈哈哈,蒲鴻飛,滋味怎麼樣,上次你躲什麼,被我砸中就是酒香,被你打碎就是臭味,哈哈哈哈。」包開宇沒有良心的大笑,他的心情實在是太好了。
「包開宇,你沒必要笑的這麼得意,一根柱子得到我金虹門的傳承,此事萬萬不可,我看你最好親自打斷這次傳承,否則,待掌門出關,他定會重重責罰你!」蒲鴻飛冷哼道。
包開宇笑了很久,沒好氣的說道︰「誰說是根柱子在接受傳承,你沒看到我的弟子陌塵也在那里受益嗎?」
包開宇一指王元,所有弟子以及長老們的目光就全轉移到王元身上。
方才王元感受元神內的一絲變化後,暖洋洋的,讓他眯起了眼。被數萬弟子盯著,王元猛的就睜開,隨即瞥向包開宇。
大部分弟子都是知道符峰陌塵的,因為符峰就那麼幾個弟子,始終是被嘲笑的把柄。
「咦,難道說那個棍子是陌塵的法寶,那麼也就是說陌塵也在間接接受傳承?」一名弟子說道。
「糟了,這一次符峰再現傳承,而且還是陌塵,如果他頓悟明了之後,會不會向我們報仇?」
一時間,弟子們想什麼的都有,但幾名峰主則是皺著眉在看著王元,目光不斷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