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記 第一九六章 各方的關注(七千字求月票)

作者 ︰ 唐觀水

唐歡在全力向中國政府貸款然後投資日本這件事情上,一直都有質疑聲存在,而且幾乎所有公司內部的人都反對唐歡這種冒險行為,好在唐歡旗下的公司不是全資所有就是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絕對控股,因此只要唐歡一意孤行,政策就一定會進行下去,這就是**的好處。

唐歡早就對香港商界人士打過招呼,並且分析了一番日本的經濟問題,希望大家一起去日本發財,只不過香港的商家對此疑慮重重,都沒有實際的動作,所以唐歡才只好自己先走,利用這種全力以赴的方式去日本投資,就是希望起個模範帶頭作用,打消他們的疑慮。

其實最大的阻力,唐歡一開始認為應該是來自內部,因為新發展銀行名義上最大的股東是自己老媽王慧琴,然後其他公司的股份,也很多都是以王慧琴跟唐振國名義持有。也就是說,如果這件事情上王慧琴不同意,那麼至少香港這里的大部分資產都不會如此順利就能跟中國政府貸款並向日本投資,這自然就失去了自己高調投資的目的。

原先唐歡準備了很多說辭想要提前跟自己老媽解釋,不過很奇怪的是,這一次他根本就不需要解釋,因為當他提出要這麼做的時候,王慧琴居然很難的的只是笑了笑,然後就對自己兒子說,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媽都听你的。

盡管對自己老娘的這份信任有點受寵若驚,但唐歡當時還是感到很奇怪,不知道自己這個老娘怎麼會忽然這麼通情達理了。

後來在唐歡繼續追問下。才知道了原因。

這個時代大陸地父母對于教育還是處在一個模糊起步的階段,他們自己受過苦,所以就不希望兒女受苦,特別是對于獨生子女,更是如此,八零後的所謂小皇帝,就是因為這樣才大量產生。

唐歡雖然不是八零後,但他也是個獨生子,所以王慧琴一開始就跟大陸其他父母一樣。對待自己兒子就如老母雞護小雞一樣的愛護,生怕自己兒子吃虧,前期阻止兒子繼續在商場繼續胡鬧,收回公司大全,又迫使他上學,也是出于這些愛護的目的。

可是,人總是會變化的,就如一個坐井觀天的蛤蟆如果跳出了這個井,在看到外面廣闊的世界後,它也會慢慢開始接受這個世界很廣大地事實。更何況王慧琴才三十來歲,還屬于年輕範圍,對新事物接受範圍自然也很快。

王慧琴是幸運的,她來香港之後,就從來沒有受過苦,而且短時間內又突然暴富,她也是不幸的,因為她沒有經歷過香港的黑暗,沒有經歷過外來人在香港打拼的辛酸,一上來就不斷的享受香港的繁華。並不知道這一切來的是多麼不易。

這種突然從一個小地方到大繁華大享受的過程,立刻就讓王慧琴有些不知所措,而唐歡那個時候又總是忙著自己的事情,沒多少工夫跟自己老娘談談心,疏導疏導,因此這種情況下。自由度很大地王慧琴就漸漸開始迷失了。

不過畢竟王慧琴已經三十多歲。再迷失也有限,因此除了長了很多見識,又突然有了一種暴發戶的衣錦還鄉的炫耀念頭之外,她本身卻並沒有學到多少本事,甚至連香港富婆的吃喝玩樂也不會,或者說是不敢。

其實這個時候的王慧琴,是感到一些自卑,就如那時起大部分大陸人在見到香港人台灣人那樣。是一種帶著羨慕中的自卑。

為了打破自卑。大部分人都會選擇自大,而王慧琴這時候也有自大的本錢。畢竟她很有錢,因此王慧琴那時候的表現就特別的浮躁,也顯得特別盛氣凌人。

在自卑的同時,王慧琴還有一種擔憂,那就是對這種突然到了天堂生活地擔憂,畢竟這一切來得太快,也太不可思議了,至少對王慧琴來說,來香港短短發生的這一切就好像是做夢。

于是,豪奢的生活沒有讓她感到安心,反而讓她感到害怕跟竊喜,因為她在嘗到這種甜頭之後,一方面害怕這一切很快就會一無所有,一方面又希望能夠繼續保住這種生活。

就是在這樣多種多樣的比如自卑、擔憂、竊喜等多種心理作用下,她開始分析這一切,當發現源頭是自己兒子的時候,她又不相信這是才十二歲兒子的本事,開始出現陰謀論,為這一切找了個幕後黑手,以為這一切都是萬惡地資本家要剝削自己天才兒子地音樂才華。至于為什麼自己家越過越好,那自然是兒子運氣好。

就這樣,出于回護兒子的考慮,接下來她很快就把唐歡的一些在自己看來是胡鬧的事情給制止了,親自收回了在自己名義下的公司大權。

那時候她以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自己可以做得更好。

可是,她收回權利之後卻又發現,她根本就不了解這些產業,比如電視台跟唱片公司,她盡管以前也在廣播局住,但內陸小縣城的廣播局跟大香港的電視台是兩碼事,她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法對這些產業有什麼主意,于是就只能先順其自然。

後來,當自己兒子又繞過自己,繼續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功地時候,她已經一邊在旁邊驚疑地看著這一切,一邊又在反思這一切到底是不是還是運氣。

畢竟她好歹也是個大陸高中學歷,屬于堅定的無神論者,馬列著作也學過一些皮毛,而且一次兩次是運氣,三次四次就恐怕不可能是這樣了。

就這樣,隨著來到香港地時間日久,王慧琴的見識也開始成倍增長。當自己完全對旗下產業沒有頭緒,自己兒子卻繼續在娛樂界跟商界不斷成功地時候,王慧琴在不理解的同時,也開始慢慢明白到,可能這一切真的都是自己兒子所為,畢竟天才也是存在的,**不就是天才麼。

浮躁也是有限度的,而且說實話,當王慧琴如一個孔雀一般回老家炫耀過之後。在內心得到了滿足之後,心中突然又有了一種失落,忽然覺得這種炫耀似乎很沒有意義。當自己父親斥責自己的時候,她其實自己也感到對方說得對,自己也的確有點討厭這種浮躁跟炫耀,但她卻又的確也很喜歡別人羨慕跟注視的目光,這種矛盾地心理,讓王慧琴感到十分無助跟氣憤。

接下來,在跟自己兒子在車中的一番詳談之後,她內心的浮躁已經開始平緩下來。同時仔細一想兒子的話,也已經開始接受自己兒子是天才的這個事實了,因此在此後的日子里,也基本都是不插手兒子的操作,把大權全部交手自己的兒子。

果然,自己不干之後,自己兒子立刻又開始在商界揮斥方遒,在股市上狠狠大賺一筆,然後迅速組建了一個大銀行,接著又做了一系列讓人眼花繚亂的操作。反正自己不理解,只能目瞪口呆,而听听別人那些專家的說法,他們也很佩服跟不理解。

盡管依然不理解這一切,但王慧琴現在卻有一種特別地自豪,那是為了兒子而自豪。

就是這種自豪心理。就是那種徹底相信自己兒子是天才的念頭。讓王慧琴已經徹底對兒子的所作所為不加干涉。這又從一個完全護著,什麼都管的極端,走到了另外一個完全放心,什麼都不管的極端。

如果這在外國的父母,恐怕很難有這種極端的心理轉變,但在那個時代的中國大陸,這種心態卻是再正常不過,畢竟這時候大陸的教育還剛起步。都很稚女敕。而受過苦的父母對教育也很盲目,否則八零後普遍地小皇帝。也不會再後來成為普遍了。

什麼是小皇帝?就是一味的寵溺,一味的相信,一味的什麼都不管。

王慧琴現在對唐歡的待遇,也基本跟對待小皇帝差不多了,否則唐歡後來多次在林美玉家夜不歸宿,她也從不過問了。

當然了,王慧琴畢竟也是勞動婦女出身,特別在度過最初的浮躁期後,擔憂並沒有完全消失,所以為了給自己留個後路,她未雨綢繆地搞了一些產業,比如組建自己地班底開服裝廠跟貿易公司,就是想著萬一兒子跌跟斗了,自己家還能有點退路……這在唐歡看來當然十分可笑,因為他現在這個情況如果真的要倒塌了,王慧琴這點東西估計都不夠塞牙縫。

不過王慧琴的這點東西雖然唐歡已經看不上眼了,但好歹是老媽喜歡並且關注的事業,而且她在這個創業的過程中也找到了自己的快樂,因此唐歡其實也就基本不過問,頂多是在周圍幫襯一點,比如保個駕護個航,不讓別人隨便動之類。

如果說王慧琴是完全信任,唐振國的信任則是基于懷疑論,因為他依然在懷疑唐歡的背後有人,而這一切地動作,自然是得到了高人指點。

這個時候,隨著唐家地財富急劇增長之後,唐振國已經基本消除對方會對自己不利的想法了。因為現在唐家控制地產業,不是全資所有,就是絕對控股,而且他也問過一些專家,得知只要自己家人,主要是他自己以及自己老婆兩個人不同意的話,那些公司就不會到他人手中,別人怎麼狙擊收購也沒用,所以這怎麼看自己家都是很賺的樣子。

盡管對唐歡的白胡子老頭兒說法從來都不太相信,但目前這個情況看來,似乎也只有這樣的解釋了,畢竟他也知道,這世界上什麼人都有,或許真就有個大財主想要提攜自己兒子一番也說不定。再者說,現在公司大頭都在自己老婆手中,老婆完全信任兒子,他也沒有理由不相信不是。

不過對于自己兒子想要跟政府貸款的事情,他曾經躊躇過,畢竟這不是弄外匯回來。而是把外匯花出去,跟這個時代普遍的想法有些相悖,但是想到萬一不成,自己家地產業也會被國家接手,不會便宜了外人之後,唐振國又同意了下來。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唐振國,愛國心那還是岡岡的,對社會主義事業。也依然是堅定無比,只不過出于一個知識分子的矜持,以及對陌生事物的克制,他才從來沒有干涉過自己兒子的生活跟一切。

其實內心來說,他跟自己老婆王慧琴一樣,也是犯了溺愛的通病,在相信自己兒子是天才後,基本就完全放手了,再說他現在也沒法管,因為唐歡除了偶爾在家吃個飯外。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特別是那個混血女林美玉的住處泡著。

他也不是沒有意識到這樣有點不妥,但唐振國現在也是有點類似當初的王慧琴那樣,對周圍很多事情都看不懂,看不透,處在學習模索階段,因此在自己老婆多次讓自己不要管兒子之外,也就慢慢放手了。反正他覺得自己兒子身邊有安全部派出地保膘跟著保護,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至于說兒子是不是有點早戀問題,這個麼。這里是資本主義的香港麼,有就有好了,反正如自己老婆說的,再怎麼樣,自己兒子又不吃虧。

當然,唐歡能夠這麼快跟中國政府借貸一百五十億美金。除了自己資產優良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他不知道的,那就是中國政府高層早已經把唐歡以及他所屬的企業當做重點關注對象了。

其實不難理解,任誰在從大陸到香港一年之後就組建了香港華人第一銀行,成為香港首富,又收購了香港僅次于政府的最大雇主公司。(怡和跟置地是當時是僅次于香港政府的雇主,基本香港的各個行業都有涉入,影響力堪稱四大洋行之首。)也就是說,唐家在香港已經具有了舉足輕重的影響力。至少在資金方面。絕對是香港華人第一,已經超過了包玉鋼。

這樣的人要想不被人關注。那絕對是不可能地。

其實唐家開始在香港崛起的時候,國際炒家團、美國政府、英國政府以及中國政府就開始對他們密切關注了,之所以都沒有繼續深入接觸,完全是因為各自都有自己的考慮。

國家炒家團不用提了,因為那些炒家,或者說是銀行家們剛剛聯手在亞洲搶了一大票,而這個過程中,所以在這些過程中,可能最了解唐歡內幕資料的,就是這些財團。

白胡子老頭兒這個故事,反正這些財團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他們都認為這是陳彼得的功勞。現在的陳彼得已經被他們定義為一個曾經被埋沒的優秀資本運作高手。盡管過去陳彼得灰溜溜的從華爾街敗退回香港,但現在陳彼得已經用他的實力證明了他地出色。既然陳彼得夠出色了,那麼國際上,特別是美國的那些資本運作財團也就接受了他,並且讓他繼續沖鋒在前,一起繼續狙擊亞洲。

至于唐歡的巨額財產麼,那些國際財團都認為是陳彼得的一個試驗,一個試驗自己所學是否應驗的小白鼠,因為那個很會唱歌的小孩兒夠傻夠天真,能夠完全相信一個外來人地話,還能一下子把全部資金拿出去給他炒作。知道這一切之後,很多炒家都在嘆息,怎麼自己當年踫不到這樣地人傻錢多的投資者呢。

然後,陳彼得的第一次操作成功了,但由于用的都是那個小孩兒的資金,自然大頭都是那會唱歌的小孩兒,而第二次陳彼得的狙擊行為,依然是找到這個小孩兒——這不難理解,花別人的錢實現自己地抱負,國際炒家不都這樣做麼。

所以說,唐歡現在大概有多少錢,這些國際財團就算沒有準確數字,但也有個大概了解,當然,這個過程中由于互相合作過,因此他們地底細陳彼得也都大體清楚。

實際上這是國際炒家團或者說是國際銀行家的一個不成文地規矩,那就是互相之間保持一種相對的透明,避免相互之間的巨額損耗。

這不是說他們之間多麼友愛,這只不過是因為大家都是鱷魚,彼此之間了解一下對方的實力。也是能控制同行之間地廝殺,從而避免不必要的損耗,當然如果對方突然露出破綻或者自己倒霉了,那麼周圍的人必定會群起而攻。

國際炒家團們,他們或許明面上並不是什麼世界首富,但是他們卻可以通過種種手段調集大量遠超世界首富的資金去做事,所以首富與否對他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夠調動多少力量。

也就是說,陳彼得盡管並不是唐歡這筆財富的實際擁有者。但他可以自由調動這筆財富,那跟有這筆財富也沒兩樣了。可以這麼說,在他們眼中,唐歡的財產就是陳彼得圈養的羊,要用就用,萬一出事了,也是唐歡去負責,他們卻沒有責任——他們也都是這樣做的。

所以說,國際財團對唐家地關注,只是很少。不管唐歡有多少錢,那種,那都是一只肥羊,他們更關注的是新加入的伙伴,他們認為真正的鱷魚,陳彼得。

既然是這樣,那麼這些財團主要集中地的美國政府,對唐歡的關注也基本就是這樣了。

美國理論上是個民主社會,是個小政府大社會的形態,但實際上不過是金融家們的游樂場。也是這些金融大鱷的最佳棲身地,美國政府跟這些財團是互相合作又互相斗爭的關系。金融家需要美國政府地保護,但美國政府也需要金融家的合作。

此刻的美國政府,是里根執政,而里根是跟美國這些財團接觸很深,並且互相勾結在一起的。自然在這方面的情報也會部分共享。那些金融財團知道的,美國政府也基本知道了,所以,美國政府壓根就沒怎麼看得起唐歡這一家暴富的家伙,因為美國政府跟財團的想法是一樣的,那就是這唐歡一家都是金融白痴,不過是陳彼得圈養的肥羊跟彈藥倉庫。既然是肥羊,那還需要費心去調查。去關注麼?顯然不需要。那純粹浪費資源,而浪費是可恥地。按照里根現在的話說。美國政府現在也不富裕啊,一千多億美金的財政赤字,那些金融家又不肯掏錢幫忙,只好繼續搶劫日本,我容易麼。

與情報豐富的國際財團以及美國政府相比,英國政府跟中國政府對此就基本兩眼一抹黑,他們對唐歡的關注就多了一點。

香港跟英國差不多,是個小政府大社會的模式,香港政府對大商人地控制力有限,而且目前無論是英國政府還是香港政府暫時都是困難重重,有太多更重要地事情等著去處理,所以對待唐家這樣的家族,暫時是采取一種克制跟觀察的姿態,當然也有一種討好的意味。畢竟他們都知道,這一家人之所以來香港,最大的原因就是在大陸曾經受到過政府的不公眾待遇,所以他們暫時來說還是相信,唐家不會再次倒向大陸政府,至少要繼續想辦法讓他們保持這種想法。

對于大陸政府來說,他們之所以不想過早的介入,主要是要遵循香港的游戲規則,為了給廣大香港市民一個定心丸,畢竟他們早已經開始從內部通過唐振國滲透了,因此相信唐家絕對是親大陸。既然已經完全相信,那麼在表面上就不妨大度一點,什麼都不表態,就是最好地表態。

不過知道這一切地,主要是大陸的秘密部門安全部,是直接受中央指示在觀察地,因此其實大陸很多地方甚至部門都不清楚這里面的事情,也就讓唐家在香港繼續保持了一種低調跟中立的色彩。

對于唐歡說的白胡子老頭神秘人的故事,雖然荒唐,但是安全部門對此還是有些半信半疑,畢竟對于這些情報部門來說,無論多麼荒謬,都是首先要相信,然後再找證據證實,是基于寧可信其有原則,這實際上是世界上任何成功的保密單位的基本準則。

可惜調查來調查去,也可能是大陸安全部現在實在太弱小,而對方又太強大,所以最終還是找不到那所謂白胡子老頭兒神秘人的信息,只是起碼知道一點,那就是唐家之所以在香港這麼成功,所有的一切都是唐歡這個小孩兒獨斷專行所為,而他接觸最多的人,除了一個貌似是情婦兼秘書的林美玉,就是那個遠遁美國的陳彼得了,但他們交流的詳細內容就不得而知。

最後,安全部高層開始嘗試著相信,所謂白胡子老頭兒可能就是那個陳彼得,是陳彼得教唐歡這麼說的,而陳彼得為什麼要這麼提攜唐歡麼,估計就是與林美玉有關,畢竟林美玉跟唐歡這個小孩兒是那種關系麼,而林美玉據說曾經跟陳彼得談過一段戀愛,而陳彼得現在的妻子也是林美玉的姐姐——真相大白了,唐歡就是听陳彼得的,而陳彼得估計是個金融奇才,縱觀唐歡成功的路,都跟這個人有關。所以,這次唐歡要借款投資日本,肯定也是陳彼得要帶他一起發財。

再加上對方曾經給自己一個至關重要的情報,避免了美國情報人員的損失,這也可以看做是對方對自己的一種善意。就是因為這樣,也或許是承情,沒有如歷史上一樣被免職的安全部凌部長親自找到中央首長,並且對此做出了一系列分析。

凌部長認為,對方盡管在外,但至少對祖國大陸有一定的善意,而且對方在金融方面的才能已經毋庸質疑,中國方面還沒有任何一個這樣的人物。既然對方認為日本是個不錯的下手對象,而香港又有實際優良資產為抵押,那麼拿錢出去嘗試一下這種曲線投資也未嘗不可,就算投資不成,起碼也可以通過貸款的方式拿到香港的大量有影響力的資產,怎麼看自己都不虧。而且通過這樣一種方法隱蔽的合作一下,不但可以加深信任,也可以提供一種新的投資出路。

對于凌部長的分析,中央高層覺得十分有道理,而且也確實覺得這樣的買賣不虧本,所以就直接下了文件,從外匯管理局調出一百五十億美金外匯,用高額貸款的方式給了唐歡所在的新發展銀行,接著唐歡轉手又拿去操作投資。

再接下來,等到廣場協議簽訂之後,等日元開始升值之後,中國政府那一切的疑慮就全都被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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