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小子遠遠便看到昊天的父親正坐在莊子口的一塊石頭上,正皺著眉頭不斷地抽著煙斗。
放牛小子迅速的飛到昊天父親身旁,興奮的說道︰「王叔,你怎麼在這兒啊?昊天呢?」
昊天父親手一哆嗦,煙斗掉到了地上,抬頭瞪大眼看了看放牛小子,搖頭說道︰「你這個臭小子,可算是回來了。你去哪了?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
放牛小子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鼻子,說道︰「我在大旗山里怎麼會呆的時間這麼久呢。對了王叔,我在大旗山里呆了多長時間啊?」
昊天父親劍氣掉在地上的煙斗,擦了擦說道︰「都快兩個月了。昊天等不及了,就先回青蓮宗了,讓我在莊子口等著你,好家伙,我這一等,簡直就是千年等一回啊。」昊天父親笑著說道。
「昊天回師門了啊?王叔,那我現在也回師門。「放牛小子說道,心隨意動,燒火棍托著放牛小子化作一道黑芒,消失在遠處。
放牛小子一口氣飛出近兩千里,這一路上走來他發現,沿途的人們開始了正常的生活,妖獸之災所破壞的房屋,人們正在重新修建。
放牛小子發現,他現在的法力竟然不像以前那麼容易很快便用完了,現在的丹田處,只要自己的法力剛剛消耗一些,漩渦中的五彩之珠就會分散出一股暖流,補充到身體的各處。一口氣飛出了近兩千里,竟然絲毫感覺不到疲倦。
潺潺的流水聲從前方不遠處傳來,放牛小子心中一喜,在大旗山他竟然呆了快兩個月了,此時突然感覺有些饑餓,前面既然有河,那就肯定有魚,在青蓮宗這三年,一點肉腥味都沒沾著,口中早就淡出鳥了,今天就開開葷。
燒火棍隨心而動,幾個起落間,翻過了一個山坡後,在樹林旁一條寬約三米的河流出現在他的眼前,河流不深,河水清澈見底,河底的石子和沙子看的清清楚楚。河水湍急,沖擊著河道中的石塊,發出「叮咚「的清脆響聲,讓人听去,非常悅耳。
放牛小子一坐在地上,一直站在燒火棍上,加上自己有些緊張,雙腿已經有些發麻。呼吸著這里的新鮮空氣,放牛小子閉上眼楮,一副陶醉的樣子,吶吶自語道︰「這真是個好地方,先休息一會,過會抓魚啦!」
說完便盤膝打坐起來,體內從丹田處升起一股暖流,緩慢的運轉著,隨著放牛小子吐息之間,不斷地滋潤著他的身體。精神的疲憊更是在這暖流的滋潤中,蕩然無存。
放牛小子站起身來嘿嘿一笑,走向河邊,清澈的河水將在水中歡快游動的魚兒清晰的展現在他的面前。
「砰!」
一聲悶響,水花四濺,放牛小子站在河岸邊也被見了一身的水。放牛小子定楮一看,「我的親娘六嬸子,完了,魚全被搗碎了。」
只見漆黑的燒火棍直直的插進了河道中,當然,那條不幸的小魚,則是被燒火棍所帶來的沖擊力化作粉碎。
放牛小子看了看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正要往那跑,一陣風吹過,自己已經到了那棵大樹旁。
放牛小子被驚得呆了半響。站在大樹旁沒明白所以然,自己就過來了。他看了看河邊,距離這可大樹至少有十丈,十丈的距離,他竟然瞬間便過來了。他撓了撓頭,自己並沒有使用法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放牛小子也不多想,折下一根樹杈,正要往河邊走,一陣風再起,他已經來到了河岸邊。
「我的親娘六嬸子!鬧鬼吧!這怎麼回事?」放牛小子再也淡定不住了。在河邊咋咋呼呼的喊道。
可是除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和樹葉的「沙沙」聲,周圍再無任何動靜。
放牛小子直愣愣的在河邊站了半個時辰,此地,除了他,再無任何人。
看著在河水中游動的魚兒,他也不再去想,咽了一口口水,拿著樹杈向著河水中的魚兒發起了攻擊。
「讓你跑!再讓你跑!你竟然也趕跑!我插!我插,我再插插插插……」放牛小子手眼配合的很好,一會兒的功夫便弄上來十多條大小不一的魚兒。
「哈哈,瞧瞧,這魚多新鮮,小子這回而可有口福了。」放牛小子咽了一大口口水,眼楮放光的自言自語道。
對于砍柴,可是難不倒放牛小子,縱物術運轉,漆黑的燒火棍從河中拔起,「乒乒乓乓」在樹林中一頓亂砍,一堆樹枝便慘遭他的毒手。縱物術再起,一堆干柴便被他弄到身前。他用兩根直一些樹杈搭成一個架子,到河邊將這些捕來的魚把內髒去掉,清洗干淨,用一根根樹枝穿了起來,放到架子上,從芥子袋中拿出調味品,散在魚身上。
在即墨城時,他便買了一些調味品,放在芥子袋中,也許是因為在至仁峰經常做飯的原故,他見到調味品總是想帶一些在身上,這一次還真是派上用場了。
正當他要開始他的烤魚大計之時,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自己根本就沒有火種。沒有調味品烤出來的魚還能湊合吃,可是這沒有火怎麼烤魚?
「丫丫個呸的,讓老子白忙活一通。我可不想生吃魚片。這可怎麼辦?」看著已經準備好的魚在面前,放牛小子心中是又饞又急。
「不就是需要火嘛,我可以幫你。」一道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放牛小子只覺得後背一涼,面前的一堆樹枝上升起一捧暗紫色的火焰。雖然火焰距離他很近,可是放牛小子卻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火焰所帶來的灼熱感。相反的是,他卻感到渾身越來越冷。仿佛時間再長一些,自己就會被凍成冰雕。
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了放牛小子的身旁,此人身穿月白色長袍,後背被這兩把如同白玉般的劍,樣子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相貌粗狂,充滿了陽剛之氣。
放牛小子斜眼看著身邊高大的身影,身體依舊是冰冷的動彈不了,他嘴唇已經有些發紫,嘴唇哆嗦著問道︰「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