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伯儀傅氣極,怒極反笑,連說了兩個好字,咬牙切齒,憤然無比,目光爆射如刀一般。
「還從沒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的張狂,今天我必讓你灰飛煙滅,從這世間除名,受死吧新人」,伯儀傅真是怒了,劍勢之中,都夾雜著森然濃郁的殺氣,一道道凌利無比的寒光從他手中的刀鋒之中乍迸了出去,撕裂空間呼嘯殺來,充滿著無盡的威能。
這一劍的威能,將一座大山斬成粉碎也毫不在話下。
通神境極限,如果放到一個顆小點的星球上去,那可是猶如神靈一般的存在。
伯儀傅的劍勢雖然狠毒肅殺,不過洛歸明卻是毫不在意,依然不緊不慢的將劍勢催打了出去,依然是‘瀑雨’,萬千道劍光猶如實質一般的激射了出去,一道道猶如天神射出了箭矢一般,組成了一個絞殺陣向伯儀傅壓迫了過去,洞穿空間,形成了一個諾大的真空地帶。劍芒璀璨,如同十二級的大海嘯爆發一般湮滅了一片空間。
洛歸明的劍芒,瞬間將伯儀傅籠罩在了萬千劍雨之中,將其吞噬。
「哼,沒用的」,伯儀傅冷哼了一聲,全身光芒孌孌,如金剛護法一般,萬千劍雨根本近不到他的身前,就被他那凌利無比的劍勢摧毀。
「鏘鏘鏘!!!」
銀鈴般的交鳴聲,猶如一曲交響樂一般的響徹長空,如是形成了一個聲音的海洋一般。
洛歸明的萬千劍勢,很快便被伯儀傅一一擊碎,破嘯殺出,劍勢威能向洛歸明斬殺了下來,刀河閃爍著淒厲的寒光,撕裂而來,甚是恐怖。
「受死」,伯儀傅聲音冰冷的喝道,肅殺已至。
洛歸明臉色平靜,嘴角淡然戲笑,劍勢輕盈的打了出去。
「蓬!!!」
處于震怒中的伯儀傅,自然是熱血沖頭,殺心大起,攻勢自然是凶猛無比,劍勢雷霆出擊,似是要一舉將洛歸明斬殺于刀下,以泄他心頭之恨。攻勢凶猛,威能自然是恐怖。
被伯儀傅的凶猛攻勢壓了上來,洛歸明卻還是不急,依然沒有加力,邊退邊迎,看似被壓制了下來,但卻沒有一點實質性的進展。洛歸明依舊能夠輕松的化解伯儀傅的重重攻勢,輕措淡寫,如是在玩弄一般。
「哼,你還有什麼能耐,盡管使出」,伯儀傅冷哼道,刀劍逼人。
「不急,先跟你玩玩」,洛歸明撇下了嘴道,嘴角滿是戲謔。
「去死」,伯儀傅臉色一陣青,額頭畫起了幾道黑線。
「蓬蓬蓬!!!」
伯儀傅的攻勢愈發的猛烈,猶如怒火攻心走火入魔一般,看來他真的是被洛歸明氣的不輕,欲要將洛歸明先殺之而後快了。
洛歸明心中冷笑,他最喜歡的就是看到這種情況了,對這伯儀傅的鄙夷更加的濃重,如此經不起激將之人,又何以有什麼作為。
盡管伯儀傅的攻勢很猛,威能很是恐怖,也確實將洛歸明死死的壓制了下去,但是讓伯儀傅心中憋屈的是,久攻未果,自己狂轟亂炸,但收效卻是甚微,不但沒能讓洛歸明狼狽,更不用說受傷了。
奇怪的是,久攻未果的伯儀傅竟然出奇的漸漸冷靜了下來,猶如發熱的頭腦褪去了狂熱一般,竟然漸漸的摒去了狂燥,看向洛歸明的眼神,也不再是要吃人一般,而是幽冷中帶著幾分復雜的味道,甚至隱約有幾分凝重。畢竟誰都不是傻子,此時他哪里看不出來洛歸明的深淺,眼前這新人,絕對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甚至有可能說還並不像是表面上的這般簡單。
能在內門混這麼久,他伯儀傅也是經歷過一番大風大浪之人。
「你到底是何人?」伯儀傅冷沉的問道,他隱約覺得洛歸明肯定不簡單。心中也是閃過了幾絲陰冷,本以為是一個心高氣傲的無知新人,本想可以好好的蹂躪一番,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怎麼,你怕了?」洛歸明撇嘴淡笑,有些譏諷的道。
伯儀傅能在內門混這麼久,背後有些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為人比較小心謹慎,用東方問的話說就是欺善怕惡,能吃的定的他就吃,吃不定的他也絕對不去招惹。東方問的底細他可是清楚的很,以前也欺負過他不少次,每次都能吃的住他,他自然認為跟東方問在一起的,而且又是面孔如此的陌生的人,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以為是一個剛入內門不久的新人。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也是騎虎難下了。
「哼,笑話,我會怕你,即然你執意找死,就怨不得我了,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伯儀傅道,此時自然在氣勢上不能弱了,不然他豈不是打自己的耳光,顏面喪失,就算是死撐,此時他也要撐下去。
遠處的岩祁和玖籜兩人也是一陣陣面面相覷,眼中閃過了鋒芒。
「嘩啦!!」
伯儀傅劍勢再次催打了出去,雖然沒有剛才的那般剛猛激烈,但卻也是殺意森然。此時平靜下了頭腦,出手自然穩重了許多,每一刀勢打出,都森然可怖。
洛歸明撇了下嘴,這麼快就平復了下來,看來這伯儀傅也還沒有頭腦發熱到犯傻。
「伯儀傅,你打來打去,就這麼點花樣嗎?我看你技也就止于此吧,就憑你這三角貓的功夫,也敢口出狂言取我性命,我看你要自食其果吧」,洛歸明譏誚的道。
伯儀傅臉色又是一青,不過這次卻是很快恢復了過來,重哼了一聲,冷眼掃了下洛歸明道︰「哼,你一寸之舌,就算綻蓮,不知所謂。」
兩人在空中激烈交踫,似是有些焦灼。
這邊戰斗的火熱,遠處的武者們依然自行其事,對這邊的戰斗完全充耳不聞,似是視而無之。而且這眾神之地也怪,處處都會受到束縛限制,就連聲音都傳不到多遠,所以盡管這里打斗的熱火,其實出了十里,聲音就幾不可聞了。
「可惡,這家伙到底是不是新人,怎麼如此的難打,看他的劍法也不過如此啊,怎麼伯儀傅就是一直拿不下來」,岩祁對身邊的玖籜道。
「鬼知道,現在都什麼世道,像我們剛听說的那個叫什麼殤的新人,那更是變態的不得了,與他一比,這家伙算是能接受的了,不過真是可氣,竟然如此難對付,我看伯儀傅想要擊敗他,有些難了,我們到是要不要上去幫忙」,玖籜說道。
岩祁搖了搖頭道︰「先看看再說吧,我們這樣沖上去,東方問那家伙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這家伙可不好對付,單打獨斗對上他,我可不想,那家伙戰斗起來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那怎麼辦,我們也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啊,這樣戰斗下去,最後只會弄的個兩敗巨傷,得想辦法讓戰斗就到此為止,今天的仇,以後再找機會報吧,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總有一天他們會落到我們手上的」,玖籜說道。
「這到是,容我想想」,岩祁點頭同意。
兩人看似旗鼓相當,打的難舍難分,再戰下去,看似對誰都沒有好處。
一般這樣的戰斗,只要不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都不會再糾纏下去。
「新人,你敢不敢報上名來,今日我也不想多與你糾纏,他日必定與你一決高下」,伯儀傅道,言下之意,不無不想再戰的意思。
有一方願意退一步,讓出一個台階,按理說這戰斗就應該就此偃旗熄鼓才對。
但洛歸明又豈會輕易的放過他,撇嘴淡然冷笑,道︰「你還是怕了,怎麼,想求和嗎?」
听洛歸明這麼一說,整個味道就完全變了,其實有的時候事情很簡單,但是一句話往往就能夠完全的改變一切,甚至是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伯儀傅氣的臉上肌肉一陣跳動,臉色發青,原本平復下去的情緒,猶如火山爆發了一般再次砰然高漲了起來。本來開剛才的口,他都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有些喪失顏面,沒想到洛歸明竟然如此的狂妄,不懂一點情面,要將事情推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這樣的狂妄之輩,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東方問也是微一楞,不擔心洛歸明的實力,但也絕不想洛歸明真的殺了這伯儀傅,從而與伯儀傅身後的人物結下仇恨。
「二弟,不要殺他」,東方問連忙急呼,知道洛歸明是起了殺心了。
洛歸明回眸對東方問一笑,東方問知道洛歸明是下了殺心了,便不再猶豫,沖飛了過去,身形瞬間沖到了洛歸明的身邊,拉住了洛歸明的手,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就此罷手。
洛歸明撇了下嘴,大哥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既然大哥親自出馬,他自然不好再繼續下去。
東方問看向了爆怒中的伯儀傅,道︰「伯儀傅,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日後你要戰,我隨時奉陪,二弟我們走。」
伯儀傅臉上的肌肉跳動,眸子之中陰霾不定,光芒閃爍,胸中充滿著無盡的怒火,不得宣泄,難奈無比,欲要樣人泄憤。如果是剛才洛歸明順其台階走下去,那自然是花好月圓,早早收場,但是此時,味道就完全變了,這可是關系到男人的尊嚴。
武者,最看中的就是尊嚴,為了尊嚴,有時候拼命也是正常之事。
「站住」,伯儀傅怒火噴發,雙目赤紅,冷聲喝道。
東方問臉上也閃過了一絲憤恨的怒色,他本想息事寧人,但卻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如果是他一個人,他到可以忍一時風平浪盡,吞氣離去,但是此時還有二弟在身邊,他自然要顧及一些。
「伯儀傅,你還想如何?」東方問冷聲問道。
伯儀傅如惡虎般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了洛歸明道︰「想如何,今天我要與此狂徒一決高下,如果我技不如人,你們大可踏著我的尸體離去,如若不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伯儀傅一臉的決絕,顯然是豁了出去。
「哼哼」,洛歸明撇嘴一笑,不怒反喜,就是喜歡這麼沖動的人,不然自己還真沒有什麼好理由將其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