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濕婆家族。張錦完全不知道。可是濕婆這個名字。張錦倒是听說過。五面,三眼,四臂,青喉.相傳他是印度的毀滅之神。具有復雜的性格和不同的形象。他既是毀滅者,又是生殖力量的象征;既是禁欲的偉大苦行者,又是歡樂的舞蹈之王。而他跳的舞蹈就是傳說將整個宇宙都重新歸為虛無的坦達瓦之舞。
既然泰步在說濕婆家族的時候這麼緊張。那麼這個濕婆家族在印度有著非比尋常的實力。泰步肯定是怕我惹了大家族。張錦感激的看著泰步。
泰步連忙走過去用手指在濕天極的鼻子上晃了晃。感覺到了氣息的存在。這才放下心來。隨便坐到了一跟木頭上。從兜里來拿出一包煙。扔給張錦一根。自己也點燃一根。深吸了一口。看著外面水龍頭上滴答答的水聲。靜靜的在晃神。
張錦接過煙以後。將擋在前面的武元甲狠狠的踢了下。武元甲哇哇的叫著。馬上挪到了另一邊。害怕的看著張錦。張錦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坐到了泰步的旁邊。偏著頭吸煙。拍了拍泰步的肩膀。「怎麼。這麼怕我殺了他啊。」
泰步一驚。轉頭看著張錦。「濕婆家族是你惹不起的。」
泰步說完以後。馬上又轉過頭去不看張錦。眼神也不知道往哪里去看。只好盯著自己吐出來的煙圈。
張錦知道這是為什麼。泰步已經把他當做是好朋友了。要不泰步是絕對不可能去打退濕天極的。畢竟這一趟渾水有誰想去趟。可是泰步還是這麼做了。也就證明了泰步發自內心的想去幫張錦。
看到泰步不好意思的樣子。張錦笑了笑。「還好有你。」張錦一手搭在泰步的肩膀上。又說道︰「給我說說濕婆家族的事吧。」
泰步不習慣的抖了抖肩。可還是沒抖掉張錦的大手。轉過頭去看了看張錦。正看到他一臉的yin笑的望著他。連忙轉過頭。無奈的說道︰「濕婆家族是印度最古老的家族。從好早就一直傳承下來了。他們有自己的規則。就算他們手中的眼鏡蛇紋身。是每個人都必須要有的。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記得當年還有個毗濕奴家族。跟他們不相上下。可是過了幾百年也不知道毗濕奴家族為什麼就消失了。可是所有人知道。那是濕婆家族把他們滅了。從此。濕婆家族再也沒有對手了。」
泰步實在不習慣。撩開張錦的手以後。又說道︰「在印度沒有人知道濕婆家族到底在那個地方。這就像一個神秘的組織一樣。可是又真實的存在。他們不涉政。不從商。沒有人知道他們干什麼。所以對他們內部的資料也是一無所知。可是所有人知道他們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家族。」
听到泰步說完以後。張錦真的開始慶幸自己沒有殺那個濕天極了。這麼神秘的家族。張錦在華夏還沒有看到過。就算是華夏的三大家族也不知道跟他們是什麼情況。要說濕婆家族沒有什麼商業跟經濟上的往來。張錦是絕對不相信。要不武元甲怎麼請得動濕婆家族的人。肯定以前跟武元甲有過交集。而跟一國首領有關系。不是經濟就是政治。只是一些普通人是可能知道罷了。
張錦站起來。拍拍身體。伸出一只手在泰步的面前。「管他什麼濕婆。老子過老子的生活。只要他們不惹我。老子就不搭理他們。」
泰步的手搭在張錦的身上。舒服的站了起來。兩人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張錦突然說道︰「我怎麼覺得我還有一件事沒做?」
「呵呵。」泰步難得的一笑。「那你就去做啊。」
角落里的武元甲看到張錦的到來。不停的往後面爬。無奈後面的牆壁賭住了他的出路。他也只能做無謂的爬動。顫抖著求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其實。武元甲還是挺可憐的。一直以來都沒有做過真正的首領。不過是曼步拉的傀儡罷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次可以翻身的機會。武元甲只不過是做了一次自己應該做的事。于情于理。他都是對的。只不過是踫到了曼步拉這個狠角色罷了。現在雖然輸得一敗涂地。但也輸得光榮。
終于為自己的尊嚴做了一次拼搏。
想到這里。張錦手中的刀遲鈍了一下。武元甲旁邊屎尿發出的腥味讓張錦也沒靠過去。只是停在原地看著武元甲淒慘的樣子。突然想起了自己兩年前的時候。如果在自己求饒的時候。歐陽世驤沒有給張錦一個機會。就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其實。到這里就已經夠了,」張錦自言自語道。一刀飛向武元甲。
「啊」。
武元甲害怕的閉上了眼楮。良久以後。武元甲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沒有看見張錦跟泰步的人影了。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完好無缺。再看了看頭上的刀。正死死的釘在牆上。深深的吸了口氣。身體也矮了幾節。癱坐在那里。哪還管得了身旁的屎尿。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做。」泰步面無表情的說道。
張錦轉頭看向泰步。有意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泰步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其實是他也不知道可以回答什麼。看到張錦停在了那里。就知道著他已經是不可能殺武元甲了。可是張錦都這麼問了。泰步也只好回道︰「憑感覺。」
「感覺?看來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其實。不殺他不是因為我的憐憫心泛濫。我只是想給他一次機會。因為他的經歷讓我想到我一個朋友的一些經歷。」張錦編了一個謊言。他不知道不想再提兩年前的事罷了。
車上。泰步做到了開車的位置。張錦在旁邊舒服的靠在了座位上的後背上。兩人一直沉默不語。其實都是各有心事。眼看著就要到城市花園了。張錦終究是忍不住了。問道︰「你會告訴曼步拉嗎?我指的是我沒殺武元甲這件事。」
泰步盯著前面看了很久。並不是在安心的看車。而是在糾結這個問題。從上車到現在他也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到底該不該說。
「斯~~~」。車子快速的停在了城堡的門口。泰步也在車里待了一會兒。張錦在旁邊一直等待著他的回答。
終于。泰步將身上的安全帶一松。打開車門之際。說了句。「會!」
看著泰步遠去。張錦在車里自嘲。看來使命還是比友情重要。
隨後。張錦也跟著下車了。在大廳里看著泰步上樓。進入了曼步拉的房間。不過。張錦也不怕曼步拉會找他什麼麻煩。自己已經幫他做了這麼多事。頂多也不過教育下張錦不要同情別人。就算听到這些。但張錦也只會笑笑而已。他不會把自己當做是曼步拉的手下。
曼步拉房間里。泰步向曼步拉稟報完情況以後。站在曼步拉的面前等著他的訓話。
「你做得對。濕婆家族不是我們可以好惹的。雖然我不怕。但這種不必要的麻煩能避則避。」曼步拉自從泰步進來就沒看一眼。一直低頭把玩著自己珍藏多年的打火機。誰也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繼續很平淡的問道︰「那武元甲死了嗎?」
這時。曼步拉抬起了頭。眼神死死的盯著泰步。看似很平淡。其實眼楮里面包含了很多復雜的東西。
「死了!」
曼步拉的嘴臉微微抽動了一下。表情甚是和諧。揮了揮手示意要他出去。泰步點了點頭。轉身出門了。這時。曼步拉模著自己的胡渣。像是在思考些什麼?不經。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