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開到上海市軍區家屬區門口停了下來.那司機更加肯定張錦不是一個平凡人了。本還想接著張錦給的小費的。可始終不敢與這種大人物有過多的交集。像他這種小人物追求的不過就是三菜一湯這種小日子的幸福。最終還是沒有接。開著車一溜煙的走了。
張錦也只是笑了一下。抬頭看著胡志天的家里。依舊有燈光亮著。廚房里的排風扇也正在轉動著。看來是在為晚飯做準備，張錦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蔡曉綰在他的勸說下回自己的家里看正等著她的父母了。張錦招呼著逆天上了樓。
「叮鈴鈴」。張錦按了按門鈴。里面傳來劉秀梅的聲音。「老頭子。快去開門。可能是小婧回來了。」
「怎麼不自己開啊。就你的事多。」胡志天不耐煩的放下手中的遙控器。一步一回頭看著電視里播報的時事政治。
「 擦」一聲。門打開了。胡志天的頭剛從電視機的方向轉過來。突然驚在了原地。說不出話來。縱使電視機里再播出任何勁爆的新聞。也拉不回他的視線了。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胡志天從沒有想到在這一刻會看到張錦。可是張錦就站在眼前。一向處事冷靜淡定的胡志天再無法淡定了。愣在門口。幾次想啟齒。可就是不知道想說什麼。眼淚幾度就要流了下來。可最終還是被一男人的氣概所逼了回去。重重的拍了拍張錦的肩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這就是父親的愛。張錦雙腿突然跪下了。「爸。」
站在旁邊的逆天也被感動了。他從沒有看到過張錦如此的行為。或許是沒有體會過父愛的感覺。終于臉上的表情也變化了。
「老頭子。是不是小婧回來了啊。」劉秀梅忙里抽閑快步走出了廚房。兩手胡亂的在抹布上面擦著。剛一抬頭就看到闊別了一年的張錦跪在胡志天的面前。一張布滿了少許皺紋的臉頰又喜又哭的緩步來到張錦的面前。哽咽道︰「小錦。你回來了。」
「媽。我回來了！再也不會出去了。」張錦重重的點了點頭。抬頭看著這個與自己並沒有血緣關系卻比親情還親的母親。
「回來了。回來了。」劉秀梅的狀態有點恍惚。「你快起來。你快起來。」扶起張錦以後。劉秀梅又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了。胡言亂語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老頭子你的茶好了。我去做飯。我還要干什麼啊。」
胡志天輕輕的拍打著劉秀梅。欣喜若狂的叫道︰「兒子回來了。兒子回來了。」
「對啊。兒子回來了。」劉秀梅這下終于清醒了。拉著張錦的手欣慰的大笑了起來。立馬又說道︰「兒子。快進來。外面冷。我先去做飯。老頭子你快點給小婧跟紫兮打個電話。給她們也報下喜。我先去做飯。小錦啊。快帶著你朋友進來。」
劉秀梅吩咐這。吩咐那的。恨不得一切都想給張錦最好的。呆呆的站在客廳里看著張錦。真想把這一年都補償回來。直到廚房里傳來焦味的時候。才恍然大悟。馬上跑到廚房做飯去了。逗得張錦跟胡志天哈哈大笑。
「從沒有看到過老婆子這麼失神過。小錦你回來了。我跟秀梅也就放心了。」胡志天從兜里掏出一包煙放到桌子上面。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張錦伸手拿了兩根。遞給逆天一根。他搖了搖頭。又放進去一根。自己點燃以後。說道︰「爸。我對不起你。這一年我沒有盡到孝道。還讓你丟了職位。我讓您失望了。」
「什麼職位不職位的。當了這麼多年。我早已看開了。現在反而還輕松了許多。」胡志天揮手開心的笑了笑。說道︰「你真正對不起的是小婧跟紫兮她們。她們才是你真正應該補償的。你的家每天都是她們去打掃。說是指不定你哪天回來了。希望能夠讓你住進舒適的房間。你的那些兄弟們也是她們在照顧。他們每天躲躲藏藏的。經常都是小婧跟紫兮輪流送飯。她們一听說哪座廟比較靈。就風雨無阻的跑到那里去求菩薩保佑你。她們。」
「爸。別說了。你再說下去我怕我要哭了。你知道我曾經許下的誓言的。」張錦的眼角已經濕潤了。現在只能強忍著淚水的流出制止胡志天的話。「小婧跟紫兮是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了。我只能用我一生來守護她們。」
「像個男人！。得妻如此。夫婦而求啊。」胡志天拍著張錦的肩膀說道︰「這次你回來了。我再也不會讓你出去了。就算拼了我這條老命我都要保住你。我實在不忍心看著小婧跟紫兮這麼傷心下去了。」
張錦眼神非常肯定。拳頭握的死死的。「爸。你放心。這次我回來。就再也不會有出去了。我現在是七國的貴賓。有誰敢動我！」
曾經是胡志天在上海市放下話。有誰敢動張錦。誰知一年後。張錦從默默無聞成長到現在。卻可以自信的在上海市昂首挺胸說。有誰敢動我。
胡志天疑問的看著他。張錦向他說了自己在外國所有的經歷。胡志天時而興奮時而欣慰。總之就是為自己的兒子驕傲。尤其是說到最後威脅王宏超的那一刻。胡志天大快人心的拍了拍桌子。比張錦還高興。
劉秀梅的飯也做的差不多了。端著菜出來了。張錦看到熟悉的飯菜一下子就來了食欲。劉秀梅笑著說道︰「別饞了。媽還要給你做幾個菜。等小婧跟紫兮回來了一起吃。」繼而又對胡志天問道︰「老頭子。你打電話給小婧她們了嗎？」
「哦。忘了。」胡志天含笑一聲。「我現在去打。」
「做事就知道忘東忘西的。」劉秀梅嗔怪一聲。坐到張錦的旁邊。拉起張錦的手。「在外面過的好嗎？你看你都瘦了好多。出去了都不知道給家里打個電話。我跟老頭子還有你的小女朋友有多擔心你啊。」
一連串的問題弄的張錦也不知道回答哪個。可是劉秀梅就是喜歡拉家常。張錦只好統一回道︰「媽。你放心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這次回來就再也不會出去了。只想在家好好的照顧你們兩老。然後補償小婧跟紫兮。」
「這就對了。女人不見得需要自己的男人有多成功。只要能夠給予足夠的幸福就已經知足了。」劉秀梅在張錦的手上拍了拍。開心的笑道。
「老婆子。你懂什麼。年輕人就是需要闖一闖。」老頭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劉秀梅白了一眼胡志天。「電話打了嗎？」
「她們在回來的路上了。我可沒有告訴她們兒子回來了。我聰明吧。」胡志天像個老頑童一樣在劉秀梅的面前得意的笑了笑。
劉秀梅沒有回話。偏頭笑著對他撇撇嘴。意思像是誰稀罕看你的小把戲啊。可是她看了一輩子都沒有看厭。
或許這就是張錦所向往的愛情。平平安安。簡簡單單。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