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見這些人氣勢洶洶地持著明晃晃的刀槍上來.心里愈發不平衡了.好歹小爺今後也是扈家的姑爺.你們為了這麼一個外人這麼咄咄逼人.實在可氣.祝彪扯著那人的領口不放.狠狠地看著那漢子.像是要用鋒利的目光將他的心肝都刺穿一般.
那人見祝彪不松手.當下冷笑一聲.一把抓住祝彪的手腕用力一擰.一把扯住祝彪的腰身.腳下向前一步緊拌著祝彪的腳跟扎穩下盤.這三招一時間到位.正要雙手齊下.將這祝彪甩趴在地上的時候.卻沒有想到.祝彪卻比他反應更快.松開一只手反扣住那人拽扯腰身的手腕.逆著那人的用力趨勢這麼一扯. 嚓一聲脆響.那漢子頓時痛的嘶啞咧嘴.一聲怒吼.便提拳要打.下意識地便松開了祝彪手腕.卻不想.這一下正合了祝彪的心意.而此時後面圍著的七個個漢子見兩人廝打起來.而這「教頭」吃了虧便都毫不客氣地揮刀上來.祝彪雖然不回頭.但余光卻早就將幾個人的方位動作都定位在了心里.當下飛起一腳.將後面沖上來的一個踹飛出去.
同時.祝彪手上也不停息.一把沖著那人的方向便是一計猛撲.那漢子先前擱置在祝彪腳後的這一腳.非但沒有絆倒祝彪.反倒因為祝彪這一樸連累了自己. 嚓一聲.將那漢子甩在椅子上.力道不止.那椅子頓時也四分五裂.
祝彪覺得腦後有風.趕忙用腳尖踢起一把椅子來.操在手里當頭一擋.嗤啦一聲.被兩把快刀砍開三截.也虧了這一把梨花木打就的太師椅.為祝彪贏得了稍縱即逝的時間.祝彪身子往側旁一閃.最側旁的那把刀恰好貼著祝彪的臂膀掠了過去.
祝彪心驚.好快的刀.扈家何時有這般能耐的人.這里面必有玄機.
祝彪當下不敢大意.朝著最近的漢子甩了一把椅子.便沖上來.那漢子一刀劈開椅子.卻沒防住隨後緊跟而來的祝彪.祝彪飛起一腳正好踢在那人側臉.一陣劇痛伴隨著一陣昏眩.還不等那人跌跌撞撞向後倒兩步.祝彪一步跟上.便是一連串的快拳.從胸口打起.連綿不絕.一路快拳在一眨眼的功夫便打出七八拳直打到那人丹田之處.祝彪倏然收手.回身便是一旋風腿.將偷襲的一個橫掃倒地.而方才那人早就口吐鮮血.生死不明了.
「取我大刀來.」那所謂的「教頭」大喝一聲.便立刻從外面擁進個人來.慌慌張張地抬著一柄上有蛇皮紋路的大刀.那教頭一把操在手里.大喝一聲便朝著祝彪回刀殺了過來.這一路.那「教頭」將大刀舞弄的刀影重重.又飛又旋.呼呼地氣流聲隨即而至.愣是將一路所及的桌椅都嗤啦嗤啦盡數劈開.那仗勢來的猶如山崩地裂.叫人看的更是聞風喪膽.
祝彪一瞧這廝還有一手.更不敢大意了.就那地上拾了一把樸刀操在手里.眼楮盯著那人的來路.仔細看著那人的步法.他師傅欒廷玉先前與他說過.手上的功夫虛虛實實難以料定.那就看腳下的功夫.手上千變萬化.但步法卻騙不了人.不論是進攻的走位還是尋找破綻.都是從對手的下盤看.祝彪正是想起了這一句.當下哪里還著眼與他那呼嘯的刀法.而是死死盯住了那來人的下盤.
祝彪只見這人下盤路數時而穩當.時而虛無.顯然就是火候不到.祝彪看到這里心里先有了三分底子.便順著這人的走位而變.繞著這堂里的與這「教頭」不遠不近.總保持著五步的距離.將那人引逗的急了.腳下愈發快了.這一快就快出了麻煩來.手上的花樣愈發凶狠伶俐不說.這腳下一塊.就有點顧忌不到了.哪里還有什麼章法.將僅存的一點跟進穩打的下盤套路也丟了.
那方才沖進來的五六個人除了倒下的兩外.都看著兩人在這大堂里你追我趕.雖然兵刃都揮舞著.可是.卻沒見兩人接過一次手.瞧著陣勢都覺得是那祝彪吃了虧.于是膽子也打了.原來听說祝彪什麼厲害雲雲都忘到了腦後.那教頭在這邊趕殺.他們便在祝彪的背後攔截.三四個同時上手.又是長槍又是樸刀的.朝著祝彪的後心窩子里戳了過來.祝彪將樸刀貼著身子在周身翻了一圈.丁丁邦邦一陣響.盡數擋了下來.而這時候.那「教頭」看準了祝彪的所在.立刻將大刀周身揮了兩圈.掄足了力氣.朝著祝彪的腦袋上砍落下去.就在這時候.祝彪突然一個掃堂腿.正中那「教頭」的小腿.
那「教頭」應聲而倒.而那手里的大刀 地一聲砍進了大堂的一根立柱上.那立柱有一人合抱之粗.刀口深入三尺有余.那些人一見「教頭」吃了「暗算」當下打呼不好.而就是這一聲驚呼.大堂外又涌進十幾個持刀的漢子來.
祝彪略瞟一眼看的清楚.這些人都身著銀甲.是朝廷的兵馬.
祝彪手下不留情.那「教頭」剛剛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一刀站穩了身子.想要伸手來拔大刀.就被祝彪回身一掃.將半個手掌削了下來.一時間鮮血橫流.痛的那廝捉著半只手慘呼不絕︰「給我殺.」
那站在門口的兩排軍士驚得立刻呼喊著殺了進來.而那「教頭」借機退到一旁.呼喊調遣著外面更多的軍士進來廝殺.
那軍士人多勢眾.祝彪分不開身.讓那廝逃了.心里憤憤不已.但面對林立刀槍.壓力更是不小.祝彪揮刀唬住眾人.聲東擊西殺倒兩個.一把扯住一個軍官朝著那嵌在立柱上大刀丟了過去.砸在那大刀的刀柄上.將那刀身在柱子里松動了.祝彪旋身砍翻兩個.將手里的樸刀順勢飛出刺死一人.便一個箭步沖上來.將那大刀操在手里.一腳踏住立柱.猛地向外一拔.這力道厚重.那刀刃從立柱里活絡出來.頓時將三個沖上來的官兵攔腰砍倒.
祝彪手里有了這桿家伙.愈發多了幾分豪氣.呼呼地舞弄起來.左掃一圈.右劈一刀.將一屋子的官兵殺的東倒西歪.繞在他周圍亂竄.沒有哪個再敢輕易上來廝殺了.
那「教頭」見祝彪拿了他的兵刃殺他手下的人.這心里愈發不快了.怒氣沖沖地吩咐身邊的左右道︰「都是一幫子孬種.砍死他.上啊.上啊.」
官兵听得訓斥.都懼怕他責怪.一時間大喝一聲.都揮刀朝著祝彪涌了上前.這大堂里殺的又是一番血肉橫飛.那「教頭」胡亂地將僅存的半只手包起來.咆哮著指揮著官兵沖殺上去.另外差遣機靈的左右進去去尋他那被砍掉的半只手掌.怎奈何官兵來來往往.早就將那半只手掌踩踏的不知何處去了.大堂里橫七豎八地躺著尸體.斷臂殘退.哪里還有他手掌的影子.那「教頭」一面指點官兵沖殺.一面心疼自己的手掌被他們作踐成泥了.氣的心里血脈噴張.本來就亂作一團的官兵愈發被他調動的手忙腳亂.
祝彪由此得了便宜.但畢竟面對前赴後繼的官兵有些力不從心.就此且戰且退往後院里去.他雖然不知道後院里埋伏了多少官兵.但他心里還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扈家的人一定被關在了某處.而在後院里有個小門.他心里曉得.就算沒有順道打探的扈家人安慰的消息.也可以從這小門逃走.于是.有了目標的祝彪不再奉陪他們廝殺.一路看開一條血路便往後院里去了.
那「教頭」看著祝彪的動機.心里徹底急了.他先前生怕祝彪奪門而逃.故而將大半的人馬都安排在了前院里.甚至埋伏了幾十個在他回去的必經之路上.卻沒有料想到這祝彪反其道而行之.那「教頭」氣的跺腳.怒氣沖沖地一面指派人馬追上去.一面令人從側邊包抄過去.
祝彪砍翻了一路人.便殺便往後面來.那些官兵也不是什麼吃素的.幾番都下來.祝彪身上也掛了彩.那些官兵越來越多.祝彪曉得自己撐不住多久.砍了幾刀.將身後追殺的人唬的一愣.便趕緊撒腿就朝著後院的小門那邊跑.後面的官兵一瞧.心知這小子已是困獸.當下二話不說撒丫子就追.愈發喊得搶天動地.
祝彪被這群官兵喊得心里發毛.心想這些兔崽子當初梁山來人的時候嚇得龜縮在城里.看著老子落了單.倒是敢來斬盡殺絕.祝彪心里氣咧咧地罵著.腳下愈發跑的猛勁.卻不想拐過一個彎子來.轟隆與那邊包抄過來的官兵撞了個滿懷.祝彪跌跌撞撞只見揮刀砍翻幾個.那些官兵都被突然跑出來的祝彪唬了一跳.而這時候.後面追殺的官軍也恰好干了上來.頓時將祝彪圍在了巴掌大的一片圓圈里.只是.眾人都曉得祝彪威猛.誰也不願頭一個上去當著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