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拉斯剛一感覺到背後攻擊臨身,隨即便又感覺到了自己的心髒猛然一痛,不由自主的便朝著自己的前胸看去。
就在這一時刻,尼克拉斯的前胸突然變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順著血洞飆射而出,化作一道血箭,竟是朝著前方的拉斯維詩射去。
尼克拉斯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便覺得身體震了一震,他想象不到,到底會是誰在對他進行偷襲攻擊。
那名邪巫,顯然不可能,因為他此時與那邪巫洛水寒的距離在百米之上,縱然是以他頂級王階的聖巫力量,也無法讓巫力勁氣的殺傷力達到百米之外。
也就是說,現場定然有著其他的聖巫強者,不,不是聖巫,以自己在光明聖殿的身份,聖巫不可能對自己偷襲,也就是說,現場定然有著邪巫。
邪巫……
想到此,他有著一些不甘,不過,他的思想卻也是只能夠停在此處了,心髒被洞穿,心機迅速的流逝。
甚至,迅速得讓他都無法利用光明的力量進行修復身體,他便已經倒下了。
拉斯維詩也是一愣,在昨晚的時候,那死去的三名騎士,洛水寒說是他所殺,當時自己還只是半信半疑,畢竟那個時候,洛水寒與那其中一名騎士的距離超過了百米距離。
而此時此刻,拉斯維詩已經確信了,並且驚訝了,甚至是在短暫的時間之中沒有反應過來,還只是看著尼克拉斯的倒下而愣在那里。
那普明皇本欲再次對洛水寒進行攻擊,不過,他卻也是一直在關注著尼克拉斯,在關注著洛水寒指向尼克拉斯的那一指。
他想知道這一指之下,尼克拉斯空間將發生什麼,但是,他普明皇卻也是根本就不會想到洛水寒能夠一舉擊殺尼克拉斯,所以,他甚至連示警尼克拉斯都沒有。
不過,只是短暫的剎那時間之後,他便看見了尼克拉斯的後背出現了一個血洞。
不,不可能,距離百多米的距離,眼前這位頂級宗階的邪巫,怎麼可能把巫力勁氣達到百多米,還能夠擊傷尼克拉斯。
是的,就算是到此時此刻,普明皇也只是覺得洛水寒這一擊,最多擊傷尼克拉斯,絕不可能重創尼克拉斯。
別人不知道尼克拉斯的底牌,但是他普明皇卻是在偶然的機會得知,尼克拉斯可是有著一件寶甲。
這一件寶甲的防御力量超然,縱然是面對頂級皇階妖獸的絕強一擊,也只是讓尼克拉斯受了些許輕微的傷害。
所以,洛水寒的這一指,縱然是不可思議的讓尼克拉斯的後背出現了一個血洞,也絕不可能擊殺尼克拉斯,普明皇根本就沒有想過。
一名頂級宗階的邪巫,縱然再過于天才絕頂,也絕對不可能爆發出超越頂級皇階妖獸的攻擊力量,絕對不可能。
但是,他的這個想法,只是經過了剎那時間不到,那尼克拉斯便倒下了。
「不,絕對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尼克拉斯絕不可能被擊傷。
「嗯,也許,尼克拉斯今天並沒有穿那件寶甲……
普明皇為自己開月兌的想到,不過腳下卻是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朝著城外狂奔而去。
因為他突然之間便想到了,其實這一指,本來是指向他的太陽穴,以超越百米的距離還擊傷,不,也許是重傷尼克拉斯。
但是不管如此,如果那一指點在了自己太陽穴的話,那麼自己絕對會死。
想到死……
普明皇更是覺得恐懼無比,所以,他沒有絲毫猶豫的,立即便逃離開去。
什麼抓捕邪巫,什麼光明聖殿的威脅,統統都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普明皇的腳下沒有任何停留,疾速狂奔最起碼有著近公里的距離之後,這才回過頭來查看後方,看看那邪巫有沒有追來。
幸好,後方沒人。
緊張而恐懼的普明皇,這才微微的松了口氣。
「這簡直太可怕了,以頂級師階的力量,竟然能夠擊殺尼克拉斯。
「也許,那尼克拉斯的護身寶甲真沒有穿在身上,不然,不可能。自己從未見過這種實力。
普明皇再次左右查探數次,確定那恐懼的邪巫小子沒有追來之後,心中卻是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尼克拉斯的護身寶甲,防御力超強,自己雖然身居高位,但是卻一直欠缺一個護身寶甲,如果能夠得到這護身寶甲,那麼自己以後的戰斗力,定然能夠得到大幅提升。
盡管說那邪巫的力量詭異至極,但是遇著這種邪巫的機率畢竟小得很。
再次過去片刻時間,普明皇立即便又小心的朝著城門而掩進,目標,尼克拉斯的護身寶甲。
那邪巫與那女子,果然已經離開,城門處沒有一道人影,除了地下的那幾具尸體之外。
普明皇走向尼克拉斯,蹲身而下,探向尼克拉斯的身體。
護身寶甲果然不在。
普明皇有些失望的同時,卻也是有著一些放心。
既然尼克拉斯的護身寶甲沒有在身,那麼,那尼克拉斯被那邪巫擊殺,倒也可以想象。
這邪巫極有可能是學習了某種秘法,也許他是從那東方而來,在東方的巫族聖地得到了某種秘法,所以才能夠以頂級宗階的級別,爆發出超越一般頂級王階的聖巫實力。
嗯,再想想那小子的面相,像極了東方人,如此說來,這件事情倒是非同小可,東方的邪巫,居然混進了我光明大陸。
看來這件事情必須得稟報光明聖殿。
普明皇眼珠子一轉,隨即便悄然離去。
此時的洛水寒與拉斯維斯兩人,也是已經遠離了這城門。
洛水寒此時仍然是全身鮮血淋淋,手持韁繩,縱馬狂奔,朝著遠離城門的方向疾馳而去。
洛水寒的身後,拉斯維詩從背後擁抱著洛水寒,有些不敢太用力。她擔心自己太過用力而扯傷了洛水寒的傷口。
從洛水寒的背後,還能夠看見那一左一右的兩個傷口,正不在斷的往外冒著鮮血。
拉斯維詩有些心疼,也有些自責。
不過,她最終還是咬了咬牙,什麼也沒有說,就這樣輕輕的擁著洛水寒的後背。
她的頭輕輕的靠在了洛水寒的後背上。
眼前這位從其相貌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通過短短的接觸,已經給予她太多的震撼。
的確如洛水寒所說,他絕不是十二三歲,甚至就像是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如果他真是有著三十歲的話,那該多好。
想到此,拉斯維詩卻又是突然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心中暗道︰
「縱然他三十歲又如何,可是我自己的事情,還是得必須我自己去解決,而縱然他現有著天縱之才又如何,而我拉斯維詩所需要面對的敵人,卻是……」
縱馬狂奔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之後,終于進入到了一片叢林之中。
洛水寒停了下來,翻身而下,這一跳下,卻是再度的牽扯了傷口,不由痛得讓洛水寒咬緊了牙關,看著拉斯維詩那關心的目光。
洛水寒微微一笑道︰「我倒是沒有多大事情,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我需要休息。」
「好。」
拉斯維詩應聲,立即便四處眺望,終于看見終于有著數顆大樹,這數顆大樹之間,正好圍出了一小片空間。
洛水寒咬緊牙關,緩緩的邁動著腳步,朝著那數顆大樹而前進。
相對于洛水寒現在的行動來說,雖然腰際的傷口最輕,但對于行動的影響卻是最大,洛水寒每邁出一步,腰際都會傳來劇痛,都要讓洛水寒承受著強烈的痛苦。
鮮血在背後留下一滴滴,這一滴又一滴的鮮血,連接成一條斷斷續續的‘血路’。拉斯維詩走在背後,看著洛水寒每走一步,其身體都微微的顫抖一次,心中覺得很痛。
痛得拉斯維詩的速的便充盈了淚水。
淚水滴落在兩人所行之路,其中一些淚滴,滴落在洛水寒留下的血滴之上,讓那腥濃的血滴,漸漸淡化。
終于走入到了目的地,這是由數顆極其粗壯的大樹所圍出的一小片空地。
空地中央,竟是一整塊巨石。
而這巨石之上數米高的上空,在那樹枝之間,有著人工搭砌的小木屋。
洛水寒就在走至這巨石之上的時候,身形陡然一晃,就欲倒下。就在洛水寒咬牙而站定的時候,拉斯維詩從背後攬腰抱住了洛水寒。
拉斯維詩兩眼含淚,一聲低喝,騰空而起,朝著上方木屋騰飛而至。
這一間木屋的面積不小,完全由一根根粗壯的木棒搭砌。
洛水寒失血過多,臉色已經煞白,剛剛進入到小木屋之中,再也堅持不住,一下便坐在了那木椅之上。
拉斯維詩立即扶住洛水寒至那床上躺下而說道︰
「弟弟,你很累了……你先休息一下吧……等你醒來,你的傷就會都好了。」
隨著拉斯維詩的話聲,洛水寒只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疲憊,終于眼皮一合,就此睡去。
而拉斯維詩,則是在悄然走至床上,盤膝而坐下,與此同時,她的手上,多了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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