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方走到尸體旁邊,看了看余長水的尸體,思索著該怎麼處理掉。
「嗯,有了,就這麼辦!」
只見蘇方一邊自言自語著,手卻沒停,運功至掌,抬手一揮,一掌擊向了那處的地面,只听一聲爆響,一個半丈大小的坑赫然出現在眼前。
接著,蘇方對著余長水的尸體一揮,一股強烈的氣流過去,把余長水給推到了坑中,蘇方再朝被自己震出來碎土四面八方的一陣翻揮,那些碎土便全都被拉了上來,忽見蘇方雙手一旋,那些土也跟著一旋,聚集在了一起,蘇方雙手向下一按,那些土便如被蘇方扯著線的木偶一般,全都落在了坑中,堆成了一個小土包,片刻功夫,便將余長水給埋了!
蘇方舒了口氣,面對死人,他還是有些不舒服,而且還是一個惡人,想著余長水要是一直呆在小谷中,便無異于待在自己的身邊,所以便有了剛才的那一出,做完這些,蘇方拍了拍手,對著那土包說道︰「下輩子好好投胎吧」
這一切做完了,蘇方凌空一躍,便騰上了十來丈的崖頂,看向遠方,仍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不知方向,只見蘇方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心中便有了計較,向著一個方向疾馳過去,瞬間便沒了蹤影。
奔行了半天,蘇方也沒見到一個人影,草原也還是沒有盡頭一覽無余的展現在自己的面前,不由腳下加力,速度又快了許多,但小金在蘇方的肩膀上卻穩穩當當,沒有絲毫的晃動。
這大草原確是很大,橫貫整個蒙古郡和突厥皇朝,這麼龐大面積的一個草原,對于一個經驗老到的牧人來說,要想在其中行走,必備的便有兩點,一個得會在草原上認準方向,要不然一個勁兒的瞎轉悠,到死也出不去,而另一個便是要會找水源,而這兩點,蘇方倒都沒問題,現在他的問題是,當初是騎馬來的,五個人說說笑笑的便不知不覺的到了地兒,而現在,只能算他一個會說的,另一個只會听,這聊天也聊不起來,也便很是郁悶了。
正郁悶著,蘇方忽的發現遠方的一大片的灰影那是山!
那是連平山,蒙古郡和直隸行省的交界線,看到這個,蘇方不由的有了些動力,腳下又快了幾分!
過了連平山,蘇方竟不帶絲毫猶豫的,直接凌空而上,越過一個又一個陡峭的山壁,腳竟絲毫不借力的一沖三十多丈,蘇方也想試試現在自己到了什麼水平,先天大圓滿,比那些五大聖者又高了一籌,不過叔祖那天走之前說他悟到了什麼,估計叔祖也應該有所突破吧,但現在蘇方對自己還是很滿意的,一溜煙的飛身上了山頂,竟是絲毫不帶喘氣的。
越過了連平山,蘇方總算有能看見那大片的田地、房屋和眾多的人群了。
人群?
蘇方不由奇怪,怎麼會那麼多?
腳下運功,奔近了才發現,那是數千的人流,全都背著包袱,拖兒帶女,好像背井離鄉一般的,他們怎麼了?
蘇方走近了,很是奇怪,便忍不住的向一位中年人問道︰
「呃……大叔,你們這是怎麼了?」
只見那中年人一臉的悲傷模樣,看了看蘇方,又看了看蘇方肩上的小金,倒也沒有在意,只當是養的寵物,便語氣沉重的說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自從去年三殿下從這草原打完仗回去之後,便跟弘毅皇帝又打起了仗,你說這自家兄弟打什麼仗,還害得老百姓四處逃離,唉……」
蘇方听著那一聲嘆息,心里也不由的對他們產生了同情,便問道︰「弘毅皇帝?他是誰?那真武皇帝呢?」
「真武皇帝去年四月已經駕崩了,這個弘毅皇帝便是當時的太子殿下,你竟連這個都不知道?」只見那中年人一臉的奇怪。
「哦,我這一年多都不在家,所以不知,那他們這兩兄弟為什麼打仗呢?」蘇方不由掩飾道,心中卻已經想到了一些東西。
「唉好像是弘毅皇帝說這三殿下通敵叛國,要拘捕他,但這三殿下又說皇上謀逆篡權,跟攝政王殺了老皇上,奪了皇位,唉也不知道究竟哪個對,但苦的就是我們老百姓啊~~~~」
「爹快走啊」這時,只見遠方一個小孩衣衫襤褸的朝這個中年人叫道。
「哦來了」說著,那中年人便對蘇方作了個揖,走了。
蘇方看著他們那急匆匆的背影,再看到那小家伙這麼小便要背井離鄉,不由對齊乾兩人憤怒異常,謀逆篡權,害得自己蘇家還不夠,還禍國擾民,真正的罪不可恕!
想到這里,不由得出聲叫到︰「大叔等一下」
只見那中年人回過了頭,蘇方一陣風一樣的奔行到了他們身邊,驚得眾人合不攏嘴,蘇方只得尷尬的笑了笑,隨後便從懷中模出了幾錠銀子,拉過那個小家伙的手,放在他手中,說道︰「這個你們拿著吧,背井離鄉也不容易,相識一場也算緣分」
卻見那中年人一臉的嚴肅,喝道︰「小林,還給大哥,咱們不能要,這是大哥的!」
那叫小林的孩子便慌忙將手中的銀子又還給了蘇方,蘇方一愕,倒不知如何是好了,隨後便說道︰「大叔,你們就收著吧,我還有錢,再說我也快到家了,我家境很好的。」蘇方倒也沒有騙他們。
「小兄弟,我們雖然是背井離鄉,但也還是有骨氣的,我們有手有腳,雖然過得不富裕,但只要我們高興便成了,真的不用,你還是收回吧!」
蘇方無奈,只得訕訕的收回手,看著他們離開,心中卻回味著他的話語「雖然過得不富裕,但只要我們高興便成了」
不覺間,心中一動,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但卻又不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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