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很寬廣,就連一直生活在海上的漁夫都不知道東海的東面究竟是哪兒,只有這源陸之上有數的高手,才會對外面的世界有所耳聞,而這些,卻也都是流傳下來的說法,至于東海的另一面到底是什麼樣,他們並不知道。
听蘇坊掌櫃的蘇游說,這幾十年來,不知怎麼回事,東海有時會突然之間刮起大風,那個時候,連離海比較近的房子都能被海上的颶風和海浪給打翻,不得已之下,人們只好將房子建的遠一些,以避免這些天災,這麼些年,他們已經習慣了。
當然,如果有時海風刮起的話,他們仍然在海上,他們也有方法避免,海上還有不少島嶼,有些大的有人居住,而小一些的,便是一些荒島,漁民們在那個時候,便會憑著記憶,找到那些島嶼,在海風還不是太厲害之前到達那里,以躲過這場災難。
听當地漁民說,這海中有了妖怪,這幾十年在這兒興風作浪,蘇方听了這些之後,心中一動,‘難道是某個海里的妖獸?’蘇方心里想到。
但現在,蘇方和善來正踏著飛劍,兩道流光如流星一般劃過天際,刺向遠方的海面,這給下面打漁的人留下一陣恍惚。
「哎,魏老三,剛剛那上面劃過去的是什麼?」一個只穿著短褲,身形健壯的中年人朝身邊的一個老漢問道,他心中也很是奇怪,天上這麼晴朗,怎麼會有一道流光呢?
「你看花眼了吧,我怎麼沒看到?」那坐在船舷上抽著旱煙的老漢听了那中年漢子的話,不由得嘲笑道。
「不對啊,我剛剛明明看到兩道光劃了過去,難道真的是我眼楮花了?」
這中年漢子詫異道,又像是喃喃自語,只見他又揉了揉眼楮,朝天上使勁兒的望去,卻再也沒有發現什麼了。
蘇方和善來立于飛劍之上,穩穩當當,卻又不失飄逸,尤其是善來,雙手背後,那一身氣勢,更像是仙人一般,而蘇方則顯得差了一些,倒沒有善來那份悠閑,畢竟他的御劍術並沒有學多長時間,這兩天也問了善來一些這方面的問題,才算真正的入門了,離行家還有不小的距離。
「嗯……現在看起來,你倒是有些模樣了……不錯……不錯……」善來看著蘇方在旁邊飛行,便開始一番品頭論足的說教起來了,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態。
「你就少說風涼話了,我現在才算感覺到御劍飛行的妙處,從前那簡直就是受罪!」
蘇方立在劍上,閉著眼楮,享受著那種有些咸濕的海風拂面的感覺,心中也有些飄飄然起來了。
「哈~~~我當初也是如此,剛學會御劍那會兒,每天都在雨霞山附近飛來飛去,一直到真元耗盡才作罷,總算有了現在的這身本領,看著!」
只听善來大喝一聲,整個人便猶如一只捕食的鷹一般,俯沖而下,快要到達海面的時候,一聲呼嘯,那劍攸的便轉過方向,幾乎是貼著水面向前滑行,之後便沖天而起,在天上打著旋兒,如一個陀螺一般,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再一個筋斗翻飛,人便穩穩的停落在蘇方身邊,英俊的面容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蘇方瞬間便被善來這一手給驚呆了,這也太炫目了吧,這份御劍技術,讓蘇方大為眼饞。
看到善來這高超的御劍手法,蘇方不由心中一動,便學起了善來剛剛的樣子,長嘯一聲,身形也如利箭一般直直的刺向了海面,快要到海面的時候,蘇方心中也微微有些緊張,但此刻已不容他多想,只見他腳下一旋,劍的方向立刻改變。
不過蘇方終究是第一次,計算的不太準確,因為慣性的作用,劍尖還是刺入了水中,激起數尺高的浪花,蘇方的半只腳也到了海水力了,不過因為有真元護體,這海水還是沒能沾到蘇方身上,但這卻讓蘇方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此時,蘇方心中已經微微有些慌亂了,一慌亂,後面便接連出錯,這劍竟是直接這水面以下,帶著蘇方的半只腳在水下滑行,看到這一幕,善來也在空中大樂起來,听到笑聲,蘇方卻是顧不上看,但仍然鬧得有些面紅耳赤,心中一緊,那劍又下去了數寸,到了這個當口,蘇方這才想起摒神凝氣,將真元激入劍中,一瞬間,那劍便破水而出,帶起一大片的水花,向上空飛去。
這一下,蘇方心中發狠,那股不服輸的勁頭一上來,算是消不下去了,只見蘇方整個人也跟剛剛善來一般,如一個陀螺一樣轉了上去,雖然樣子有些笨拙,但總算沒有再出什麼差錯,一個筋斗翻飛之後,身形一頓,便攸的停立在善來身邊,但樣子卻稍顯狼狽,遠沒有剛剛善來那般隨意。
「看則簡單,你真正去做了,便能體會其中的東西,也能學到你想要的。」
善來雖然修為不如蘇方,但見識可不差,這一番略有深意的話,倒是讓蘇方有些沉思了起來,也沒有去計較剛剛善來的笑聲了。
過了一個多時辰,在善來對火源力的了解下,蘇方和善來已經到了開始三江府蘇坊掌櫃的蘇游說的地方了,只見下面是一處方圓十數里的一座島嶼,但卻並不是平地,而是一座數百米的單峰山,上面什麼植被都沒有,只有的岩石般的硬殼,那是岩漿變冷後凝結形成的。
這座火山島孤鶩的立在海面上,四周那燥熱的溫度,任誰都不會懷疑這個地方火源力的旺盛程度。
「依據地形來看,這座島嶼,十有**便是海底火山噴發,靠著噴到上面的岩漿形成的,一層層的累積下來,這麼些年歲下來,也便有了如今的規模了!」
善來飛了下去,立在火山口,篤定的說道。
蘇方也立在一邊,好奇的看了看那還噴著濃厚熱氣的火山口,奇道︰
「這里這麼熱,下面熱氣肯定非常厲害,那火源漿就更不用說了,我們……就這麼下去?」
善來轉過頭,看了看蘇方,笑道︰
「怕了?」
蘇方盯了盯善來,又看了看那寬達數十丈的火山口,不忿道︰
「廢話,我當然要為我的小命先考慮一下了,賠本的買賣我可不做,把命賠進去那就更不值得了!」
善來搖了搖頭,淡然道︰
「你要是怕,那你就在上面等著,我可是要進去的!」
善來說罷,隨即盤坐在一邊獨自修煉起來,不再言語,他要將功力恢復到最佳狀態,畢竟這長途跋涉,對于剛剛突破金丹後期的他也有些累了。
蘇方見善來不再說話,也坐到了地上,暗自計較著得失。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旁邊,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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