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山被關押在公安局臨時的一間審問室里。
從送進來開始,再也沒有人理會過王學山,只是這一間房間一看就知道是臨時關押重型犯人的,現在給了王學山,確實來說算是門當戶對。傷了屠書記的公子,能不屬于重型犯人?
沒有想象中一開始就審問,就是屠正剛也沒有露出臉。
不要將他們這些人想得這麼直白,一回來就大刑全往王學山的身上招呼,他們之所以不理會王學山,不過是將一切的情節還有證據給加上些料,然後再猛烈地抖出來。
而且屠書記根本不關心王學山這個年輕人,而是將心思放到了兒子身上。在人民醫院里,在正副院長,還有幾名著名的主任醫生的陪同下,屠正剛見到了自己的兒子,成了碎肉的手臂,讓屠正剛的眉頭不斷地跳動著,臉龐如果不是盡力保持著的話,恐怕早不已經扭曲了。
這種傷勢,就是華佗在世,也無力回天。
王學山的背景,第一時間送到了屠正剛的手里,望著這一份普通到極點的背景資料,他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冷笑。
之前還擔心王學山有什麼背景,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個窮小子,只是救了許誠瑜的女兒一命,才被邀請參加這個生日宴會。卻不想在這里,卻發生了沖擊。
事情的經過,屠正剛根本不需要去理會,不管誰對誰錯,自己兒子受到了重傷,一輩子將失去一條手臂,成為一個殘疾人,痛苦一生地生活著,單憑這一點就足夠讓屠正剛的怒火中燒。
屠正剛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屠千華,臉色鐵青地扭頭離開了病房。
……
「宙斯,洗月兌目前的罪名,需要多少貢獻點?」
呆在這間特殊改造過的房間里,王學山平靜地坐在椅子上,整個房間,就只有一張椅子,還有一張用來審問的桌子。除此之外,就是房間冰冷的牆壁,還有房間門口腕粗的鋼筋制造而成的大門。
目前的困境,王學山一絲擔心也沒有,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擁有宙斯這個強悍的存在。
「資料解讀中……」
隨著腦袋一陣疼痛傳來,王學山知道,這是宙斯啟動了大腦內的生物芯片,抽取生物芯片儲存著的信息。這些信息,就是王學山所看到的一切,都會由生物芯片自動通過連接著眼球的神經來收集。
這個功能不但可以用來記錄貢獻點,同樣可以用來監視著原形們的一舉一動。
只要宙斯計算機中心,或者說組織發現了原形們的異常,就可以通過這一種方式,來獲知這一段時間里原形們到底做過什麼,說過什麼。如此一來,原形們根本不可能逃月兌得了組織的眼楮,任何的動作,都如同透明。
抽取資料時,疼痛是有的,腦細胞會非常的活躍,大腦裂痛。
大約幾分鐘之後,資料抽取完成,但並不代表著馬上就有結果,單是分析這一陣子王學山的所為,就要花上不少的時間。
這也沒有辦法,畢竟宙斯計算機中心只是技術性的,分析王學山的所為則是需要到人工來服務,在有所結果後,才會送往宙斯計算機中心,再將這一結果反饋到王學山的生物芯片來。
既然什麼也做不到,王學山干脆什麼也不做,坐在椅子上,閉上眼楮,讓自己進入到輕度的睡眠中。
黑夜中,值班的民警也來看過幾次,見到王學山不像其他犯人一樣,反而坐得筆直,如同老僧入定一樣,無一不是眼光中帶著憐惜,他們可是知道里面這主,一拳就將屠書記的公子給廢了。
……
中國的午夜,對于南美洲的秘魯來說,正是烈日當空的時候。
秘魯烏卡亞利河泮的某處溶洞內,一支自然發現考古隊正在溶洞內前進著,他們有十余名成員,正興奮地交談著。
「瓊斯,這一次我們絕對會有所發現。」一名擁有鷹鼻的白發老人朗笑著︰「要知道為了獲得這一處神秘溶洞的消息,我可是支付了整整500美元。」
被稱為瓊斯的人,是一個高大的老人,皮膚潤紅,一看就知道是白種人。他的精神顯得他很干練,一身登山衣,拿著一個助杖,正望著這一處溶洞的溶壁,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听到白發老人的話,瓊斯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哈里斯,這一次干得不錯。」
這一處溶洞確實沒有人踏足過,為此,自然發現考古隊不得不雇佣了五名雇佣兵,以防止意外。這里是烏卡亞利河,也是亞馬遜河的水源發起地。這一次到來,更多的還是為了尋找人類起源的秘密,相傳,就在烏卡亞利河上,有著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的遺址,只是誰也沒有真正發現過。
溶洞開路的是三名高大的白人雇佣兵,他們揣著m4a1卡賓槍,戰術燈光將前方照得雪白。
另外兩名則是在隊伍的後方,負責著後方的安全。
瓊斯走到一處岩石壁上,用一個鐵錘將一塊岩石敲下來,然後用手里套著的放大鏡仔細地觀察著,說道︰「哈里斯,這一次真的是大發現了,你看看這里的岩石,僅僅從紋路就可以判斷出它們的歷史至少在數百萬年以上。」
數百萬年,地殼的運動,不知道會毀掉多少溶洞。
像現在這一個,存在了數百萬年之久,對于瓊斯來說,就是一個發現,也是比較罕見的溶洞。
扔掉手中的岩石,繼續前進,溶洞並不難走,不時可以看見無數的鐘乳石、石筍。在燈光下,顯得美麗絕倫。對于從事自然考古的瓊斯和哈里斯來說,能夠發現這一處溶洞,無疑最好的回報。
用器材將這些發現全給記錄下來,這些將做為最珍貴的資料。
溶洞很長,走了半小時,根本沒有盡頭。
還好,這一處溶洞並不是積水型的,一路走過來,沒有發現有積水,都是干燥的路段。
整支隊伍在休息了半小時後,又是繼續溶入。
大約在深入七公里之後,出現了一處非常巨大的內部空間,無數的鐘乳石出現在這里,呈現出五光十色。到了這里,不需要手電,卻擁有著淡淡的光澤,竟然是這些鐘乳石散發出來的。
形成的光澤,如幻如玄,更像是海洋里的淺水區海底景象。
「真漂亮!」
每個人都是發自內心的驚嘆,這種美景,在其他溶洞是不可能看得到的。僅僅是這些鐘乳石本身能夠發光,就不是其他溶洞可以相比的,顯得非常的神奇和神秘。
鎂光燈不斷地閃爍著,將這里的一切記錄下來。
瓊斯驚嘆,又有些可惜︰「這里距離城市人煙太過于遙遠,否則秘魯政府完全可以開發這里,成為一個著名的旅游聖地。」發展中國家的秘魯,大多是依靠著漁業和農業做為主要收入手段,50%的人還處于貧困線下,一個好的旅游聖地,可以為當地帶來不菲的收入。
可惜了,想要開發這里,代價太大,當地政府是不可能啟動這一個計劃的。
整支自然考古隊散開,開始整理著周邊的岩石標本。
哈里斯有些好奇地走到一支鐘乳石前,用手模了模,傳來一陣冰冷感,和其他的鐘乳石沒有什麼不同,可是為什麼會發光?站在這個位置上,從他的視角里,似乎可以看到這些的鐘乳石分布很有規律,而且一條隱約的光線,成一個復雜的圖形。
鐘乳石的光線,似乎每一根都連接到這個圖案中來。
「瓊斯,有情況。」哈里斯不確定地叫喊著,他總感覺這里有著古怪。
正研究著一塊岩石的瓊斯,听到哈里斯的叫喊,放下手中的岩石,走過了來。
哈里斯指著四處的光亮,說道︰「瓊斯,你看看,是不是它們很有規律地組成一個圖形。而且所有的光源,都直指這個圖形的最中央。就好像這里的光,事實上是由這個圖形發出來,再傳感到這些鐘乳石上的?」
瓊斯看了一下,確實是如同哈里斯所說的,兩人相互望了一眼,露出了一股興奮。
自然考古當中,最讓人興奮的,不就是發現未知或者未被人發現的東西嗎?
接下來,沒有什麼好說的,叫過自然考古里的兩個精壯小伙子,開始用工具,在這個隱藏浮現的圖形中央挖了起來。看起來發光的岩石,卻是白雲母,一種脆弱的岩石,一鍬下去,就可以挖起一大片。
漸漸地,光源越來越強,深挖二十余公分,就踫到了硬物。
呈現出來的東西,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是呼吸變得沉重起來,因為他們挖出來的是一個約半米直徑的發光金屬球。古怪的是,這個金屬球卻有著無數條像筋肉一樣的觸須,深入到四周的岩石當中,就好像金屬球是一棵樹,而這些觸須則是樹木的樹根,交錯盤旋在岩石中。
更讓人恐怖的是,這些像筋肉一樣的觸須如同有生命一樣,在挪動著。
一瞬間,瓊斯和哈里斯變得臉色嚴肅起來,從各自的眼孔中,發現了彼此的震驚。
「這是什麼東西?」
似乎每一個人都發出這樣的疑問,卻根本沒有人可以解釋這一切。
在這個存在了數百萬年的溶洞里,在這個沒有蹤跡的溶洞里,卻有著一個未知金屬的金屬球。更恐怖的是,這個金屬球卻還有著一些像筋肉的觸須,如同有生命一樣,深入到岩石中,像是為金屬球吸食著營養。
出現的金屬球,完全顛覆了在場人所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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