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陸恩,站住!」沖上樓,習曉萌第一次跑樓梯像跑平地,但不是因為她跑得快才能在六樓的樓頂上見到紀陸恩,是他特意在這里等她的。
「紀陸……恩!」她氣喘吁吁,彎身收撐在在腿上調整狀態,擔心著他會轉身突然離開。
遮面的他站在她面前三米處一動不動,好像看出了她的擔心,淡淡開口,「不用擔心,如果我要現在離開,就不會讓你追到我。」
緩緩直起身子,一絲希冀在習曉萌的心里發芽,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可難以控制心中的悸動。
「為什麼還要找我?」
樓上的風比下面大,呼呼聲音穿過耳朵卻沒有模糊掉他的聲音,習曉萌定定地看著他,「你不希望我找到你?」
「如果我希望,我早就會去找你。」
「……」心中的希冀瞬間破碎。原來他真的已經不在乎自己……有一種窒息的難受,她卻流不出淚。
「習曉萌,當初我已經說過了,就當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
「沒發生過……怎麼可能……」
「活在當下,不要再回想以前的事了。」
他講話的語氣是冷漠的,雖然毫無情緒,卻更加讓人覺得寒冷。習曉萌感覺樓頂的風都要將自己穿透了。「紀陸恩,我只問你一次,你真的可以忘掉我們的曾經?」
「可以。他回答地相當果斷。」
她心碎地徹底。
「好。」強忍住心被撕裂的疼痛,她抽搐地嘴角微微上揚,「既然這樣,我們就用一個警察和一個叛徒的立場來面對彼此!」
「叛徒?」他笑了。
「你笑什麼?」
不解釋,他轉頭環顧四周。
習曉萌立馬緊張萬分,她知道他是要走了!「不準逃!回答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要變節,檔案里說你已經被警察打死,你為什麼又活生生地出現在這里!」其實相比這些,她更想要再問的是……你真的已經再也不在乎我了嗎……
逞強對于女人就是一把利刀,深插心髒,令她們痛楚不已。
「我確實已經死了。」
「現在是你的魂嗎,以為我是傻瓜嗎!」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笑,「是這里死了。」
「什麼意思?」
「你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已經找好撤退的通道,他望著習曉萌一步一步回退到圍欄邊上,「如果可以,不要再做警察了。」
「不準逃!你听沒听到!」她朝他跑過去,伸手去抓他的那一瞬,他竟然身子向後仰去……
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兒,習曉萌尖叫出他的名字,她以為他要墜樓……
一條結實的麻繩被他勾在了腳上,他從樓上墜到三樓的高度,便一個鯉魚打挺拉住繩子,解開腳上的套,身手矯健地跳到一樓住戶搭建的平台上。
仰頭朝樓頂上的她揮了揮手,他跳下平台消失在彎彎折折的小路間。
「紀陸恩……」默默念著他的名字,習曉萌靠在護欄上的身子漸漸無力,最後癱坐到地上。
他今天特意等自己做個了斷,也許這就是她最後一次見他了,他一定不會再讓自己見到他……
怎麼辦,要怎麼辦!難道他們兩個真的就在這里徹底劃清界限了嗎?不甘……不情願……
終于,憋在心里的淚涌出了眼眶,她哭得像個孩子,這樣的情景在四年前也有過一次,那時候的紀陸恩一夜間人間蒸發,她到處苦找他,導致過度疲勞沒有保住他們的孩子……
紀陸恩,如果我告訴你,我們曾經有個孩子,你還會這麼無情地離開嗎……
============
==================
瘋狂存稿中,親們先忍耐這幾天!
爆發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