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收起手機,衛瀾神色嚴肅說道。
「好,開戲吧。」紀臣景撤去角落的暗門,準備離開。「接下來辛苦虎爺了。」
「好說。」虎爺掏槍對準老六的兩個親信,「你們走吧。」
你們走吧,好像是給紀臣景和衛瀾說的,有好像是給替罪羊送行。
兩聲槍響,將外面的警察驚住,他們沒有想到里面的人會發生沖突溴。
接下來發生的,他們更沒有想到。
以兩聲槍響為開頭,廢棄工廠突然發生了令他們想都想不到的爆炸……
「紀陸恩!」正好趕到的習曉萌大喊著朝爆炸的工廠奔去禱。
「曉萌!」羅薇眼疾手快將她抱住,用自己的體重拖住她。
被抱住的習曉萌力氣比平時大了好多倍,掙扎片刻便將羅薇給甩開,「紀陸恩!」喊得聲嘶力竭,聲音都沙啞了。頃刻間,她的淚如雨下。
沖到燃起的大火前,她的淚也無法熄滅那火。
「姐!」藏在旁邊小山半山腰的習揚見狀異常勇猛,拼了命地朝下面跑去,「姐!!姐!!!」終于沖都習曉萌的身邊,他死死抱住她想要拉。「姐!你不要命啦!」
「紀陸恩……」什麼都听不到,習曉萌像個丟了魂的行尸走肉,任由習揚,羅薇和後來趕到的夏雨露拉著,嘴里含糊不清,眼中淚涌不斷地念著他的名字。
「紀陸恩,我不讓你有事,不讓你有事!!!救人!救人!你們去救人啊!」突然掙開所有的人,習曉萌像著魔了一樣到處尋找救火的東西。
「救人!!!!!!!啊——」哭得情緒徹底崩潰,她整個人變成了瘋子。
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姐姐這樣失控,看到她悲痛欲絕的樣子,習揚竟也跟著哭了,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
「姐!你怎麼了!」
淚眼中看到習揚,習曉萌哀求著搖晃他的肩,「習揚,習揚,救人!我要救他!幫我救他!」
「姐!」不知道他姐說的他到底是誰,但習揚真的不想見到他姐這個樣子,「我救!我救!」松開習曉萌,習揚朝著著火的工廠大門沖去。
「習揚!」夏雨露及時沖了出來將他拉住,罵道,「你瘋了!」
「我姐要救人!」紅著眼,習揚沖她吼。
「你以為你是誰,你進去會死!」
「我現在只知道我姐要救人!」
「啪——」
「啪——」兩聲清脆的耳光。
狠狠抽了習揚一個耳光,夏雨露將他從大火邊拉到安全的地方,「你給我醒醒!」
狠狠抽了習曉萌一個耳光,邢洛鋒憤怒地盯著她,「你來這兒發瘋還不夠,還要你弟弟去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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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遠的紀臣景和衛瀾遙望著黑煙滾滾的地方,沉默了好久。
「景少,剛才听到嫂子的聲音了吧,很傷心。我們是不是太……」
紀臣景面無表情,可眼神還是出賣了他,他是擔心的習曉萌的。「你給虎爺的人打個電話,問他怎麼樣。」
衛瀾輕嘆一聲,給虎爺的人打去電話,「還好嗎?」
「虎爺……虎爺的左胳膊被炸爛了。」
「……」衛瀾將這個消息告訴紀臣景。
紀臣景沉默半秒,開口,「三天後,我會送份「補品」給虎爺。」
***
「兩具焦尸,老虎的胳膊廢了一條,幾個混混輕度燒傷。」傷亡統計出來,夏雨露特意放小了聲音,不想讓習曉萌听到。
已經變成活死人狀態的習曉萌坐在消防車來過後的濕濕的地上一動不動,眼淚都流光了,只能愣在那里。
「嗯。回去化驗DNA。」邢洛鋒剛才在忙亂中听到了習曉萌口中喚著的名字,他的好奇心完全被引了起來。
「組長,師姐她……」
「帶回去……」
「還要問話嗎?她現在的狀態實在不適合……」
朝習曉萌看了一眼,邢洛鋒沉默數秒,「讓習揚送她回家吧。」
「好。」夏雨露朝習曉萌走去,「師姐,回家好好休息吧。」
「曉萌……」看著懷里的好姐妹成了這個樣,羅薇再次忍不住泣不成聲。
「習揚,送你姐和羅薇姐回去。」
蹲習曉萌身邊的習揚抬頭怨念地看著夏雨露,好像她剛才不阻止自己,自己就能進去成功救人一樣。
「你看什麼,听不到我說什麼?」
「用不著你管!」習揚起身抱起地上的習曉萌,轉頭對羅薇說,「羅薇姐別哭了,你來開車行嗎?」
羅薇抽泣著將眼淚抹干。「嗯。」
「注意安……」夏雨露再囑咐,三個人已經轉身離開,好不尷尬。
邢洛鋒看到了夏雨露臉上的尷尬紅色,走過去輕拍了她的肩,「做事吧。」
「嗯。」
夏雨露離開去處理現場其他問題,邢洛鋒一個人在原地思考。紀陸恩是蒙面人之一?和習曉萌又是什麼關系?
帶著疑惑,邢洛鋒回了警局,還未開始找答案,他想知道的這個人已經被警局討論的熱火朝天。
「紀陸恩你們可能不知道,但凡和曉萌一個警校畢業的都听說過。」
「他也是警校學員?」
「對,不過後來去做臥底的時候叛變了。」
「為什麼?」
「听說是被金錢誘惑了。還听說……當年他已經被當年的高級督察,如今的副市長大人擊斃了。」
「岳賢哦?那是我們警察之光啊!」
听著這些同事的竊竊私語,邢洛鋒找檔案室的同事專門找了當年的檔案。沒想到那些竊竊私語竟真的和檔案上記載的一樣。令他最為驚訝的是,他看到了紀陸恩的照片,跟之前去習曉萌家時看到的紀臣景的照片非常相似,除了發型和臉上的神情有差別。
「紀臣景,東來財團新任總裁,東來財團創始人紀名祖的孫子。」
難道世上真有長相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對著電腦,邢洛鋒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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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曉萌被習揚帶回了她爸媽家,習揚給紀臣景打了一聲招呼,紀臣景沒多問應了。
正好這幾天他也有重要的事情做,習曉萌不在身邊的話,他也不用再每晚等她睡熟了離開去做事了。衛瀾,你去搞定DNA的事,虎爺的‘補品’我來做。」
「你才剛清理了蒙面人的形象,做事方便嗎?」
「我會小心的,你也小心。」
「沒問題。」
兩個人分口行動,當衛瀾成功調換了DNA數據的時候,紀臣景也已經拿到老六找警局某高級督察靠山求幫忙的行賄證據,並將它們在網上公開。靠山倒了,老六的地盤自然從鐵餅變成一盤散沙。
虎爺需要做的就是養病的同時,吸收這盤沙子。
***
「曉萌,媽知道你重情重義,好朋友過世了心里難受,但是你也不能這麼樣對待自己的身體啊,你已經兩天沒吃飯了,這樣下去不行!」
送習曉萌回來的時候,羅薇告訴習媽媽和習爸爸,習曉萌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自己曾經的好朋友過世了。
「乖,喝點水。」
給她端來溫水,她卻只是濕潤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並沒喝多少。
「曉萌,你要急死媽是嗎?」
「……」呆呆地靠在床上,習曉萌閉著眼楮一句話不說。
「曉萌……」習媽媽心疼地紅了眼楮,聲音都顫抖了。
終于,習曉萌開口了。「媽,幫我煮點面吧。」
她肯吃東西了,習媽媽開心地連連點頭,「我這就去!」
房間只剩下她自己了,緊閉的眼楮又流出了淚水。
★★★★★★
「習曉萌,跑不動了?要不要我在前面給你帶帶路?」陽光下的紀陸恩微笑著,笑容比陽光都要耀眼。
「紀陸恩,你都跑完了,別管我了,不累啊!」
「體力好,再跑三萬米也有力氣!」
「少吹牛!」
「不信?等我陪你跑完,我背你去買抹茶冰激淋。」
★★★★★★
「紀陸恩,听說教官的妹妹對你有意思?」
「我怎麼不知道啊?」他的表情無辜,好像真的一無所知。
「少裝蒜了,我之前都看到你們兩個出去約會了!」
「報告女警官,我和她出去不是約會的,我就是跟她說清楚。」
「說,說清楚什麼了?」
「我……不喜歡女人!」
「你喜歡男的?別這樣,我不想听部隊撿肥皂的故事!」
笑著輕推了下習曉萌的腦袋,他突然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道,「習曉萌,听過那首歌嗎,《戀人未滿》。」
「沒有啊。」
「……你沒童年!」
「靠,這種歌名明顯是懷春少女听的,哪是兒歌!」
★★★★★★
「紀陸恩,別裝傻!我,你還信不過?」
「信得過。」他目光真誠又帶著絲絲關心,「你還好吧?」
「撐得住……紀陸恩,我……我好像高估自己的意志力了,我蹭不住了……紀陸恩,如果是你,我不後悔!因為……我喜歡你……」
那一晚她雖然昏沉,但確信她听到了,他嗓音沙啞地說,「其實我也有話要跟你說……我也,愛你……」
★★★★★★
這四年如果是一場夢該多好,在我想要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可以看到你的笑容該多好!
紀陸恩……
習曉萌奢侈地期待著自己真的是在做夢,她緩緩睜開淚水模糊的眼楮,在床邊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像他!
淚水漸漸退下,視線越來越清晰……
是一模一樣的臉,可習曉萌知道,這個人不是她想要見到的那個。
紀臣景靜靜地站在原地望著她,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習曉萌,你半死不活的樣子很難看。」
「……」靠回床上,她又變回活死人的模樣。
「起來,跟我回家。」
「你很煩,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因為你是我老婆。」
***
強行將習曉萌接回自己的別墅,紀臣景將她關到樓上的房間,吩咐完佣人需要做的事情後,便回到了樓上。
出奇地老實,習曉萌不吵不鬧坐在床上,對她來說,這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發愣罷了。
「我吩咐佣人煮了鮑魚粥,一會送上來,我會看著你全部吃光。」
「你想我好起來?你真好心。」冷哼。
「看來換一個環境對你的情況確實有效果,都能張口說話了。」紀臣景靠在門口,像聊一般八卦一樣問道,「听說你的一個好朋友過世了,是他吧?」
驀地瞪著他,習曉萌無法接受一個長得和紀陸恩一樣的人議論這件事。「閉嘴。」
「為什麼閉嘴,我有言論自由。」
「你愛說什麼說什麼,但不能說他!」
「偏要說,怎樣?」他故意跟她對著干似的。
「紀臣景,你混蛋!」
不在乎的輕笑,「隨便你怎麼說。對了,既然沒有會接手你了,那就一直跟我吧。」他的口氣想在可憐一個乞丐。
習曉萌胸中悶著氣越來越脹,聲音月越來越大。「不需要!」
「真的不需要?這個時候你不是最想找一個替身來依托感情嗎?」伸手模模自己的臉,「我不應該是最符合要求的嗎?」
那張臉……如果真的讓她見不到這張臉,她未必會好受。
門外響起敲門聲,佣人煮好了鮑魚粥。「少爺。」
「讓她全吃光。」
「我不吃!」習曉萌果斷拒絕。
「吃是必須要吃的,不過你可以選擇她們喂你還是我親自動手。」
喂湯的一幕在腦中閃過,習曉萌閉嘴不再出聲。在佣人的照顧下,終于結束了兩天的絕食,吃了整整一晚的粥。
「吃完了,你可以出去了吧。」
紀臣景滿意地看著她,「好,你休息吧。明天早上最好可以下來一起吃早飯,不要再麻煩別人了。」
當他的話是耳旁風,習曉萌躺在床上翻身背對他,直到听到關門的聲音,她才躺平身子。
一個人,腦袋里面總會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切事,想睡著卻又睡不著,翻來覆去,心更累了。
「曉萌,你被紀臣景接走了?」羅薇去習曉萌媽媽家直到了情況,馬上就給她發來短信。
拿著手機,習曉萌遲遲未回復。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這才回了羅薇的短信,「爆炸案查清楚了嗎?」
「別問了,曉萌。」「是朋友就告訴我。」
半分鐘後,羅薇打來了電話,「DNA化驗,其中一個死者……確實是紀陸恩。至于為什麼會有炸彈,老虎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那兩槍呢!他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開槍!」
「曉萌,那兩槍沒有打在紀……他身上,老虎說開槍是嚇唬嚇唬他們。曉萌,我們就不要再過問這件事了。副局今天剛剛開了會,要壓住這個事,不能傳出去,爆炸案斷為意外事故。」
「……」
掛了電話,習曉萌突然想起了那天在露台上紀陸恩跟自己說的話,別再做警察了,有很多事情她不知道最好。
到底什麼是她不能知道的?突然感覺自己像是活在一個謎團中,習曉萌的眉頭皺得更深,渴望一種解月兌。
***
入夜,所有人都回屋了,習曉萌這才悄悄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一直不吃東西,她也不覺得餓,傍晚吃了一碗粥倒提醒了她,自己還是個吃東西才能活得地球人。來到廚房,她從冰箱里找了些能吃的,抱著去了餐桌,才坐下,旁邊的酒櫃便引起了她的注意。
酒能解千愁……
真的能嗎?從沒喝醉過,習曉萌決定今天嘗試一次。起身去酒櫃上拿下一瓶洋酒,她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有些辛辣,她便喝一口吃一口蛋糕,這樣的法子還算好用,不知不覺她就將半瓶洋酒灌下了肚子。
為什麼沒有醉?習曉萌坐在餐廳一個人對著剩下的半瓶酒眼神交流,片刻後,她繼續給自己倒酒,終于,瓶子就要見底的時候,她的腦袋開始反應慢半拍了。
有點暈了,她抱著酒瓶趴到桌上等待酒勁兒完全佔領自己,可酒不是麻醉劑,說來勁兒就來勁兒,趴著趴著,習曉萌開始想打盹。起身準備上樓,腳竟然已經軟了。
「別人喝酒上頭,我喝酒腳軟……我還真是個奇葩啊!」聲音有些大,一樓的佣人听到了,開門見是習曉萌,趕緊跑上樓叫紀臣景去。
紀臣景剛洗完澡,正準備睡覺,聞言穿著睡衣就下樓來,一眼就看到了桌上幾乎見底的洋酒瓶字。
「還學會借酒消愁了?」
慢兩拍的習曉萌頓了好大一會兒才抬頭看著他回答,「對,學會了!不過你家的酒是假的,喝了一點用都沒有!我還能想起很多的事。」
「喝了就什麼都忘記,那叫孟婆湯。」
「嗯?你有嗎?」
「有。」
「在哪兒?」
「樓上。」
「帶我去喝!」現在她是真醉了。
「少女乃女乃,慢點兒。」佣人來扶晃晃悠悠的習曉萌。
「我來。」被紀臣景插手。「你們回去睡吧。」話罷,彎身一個打橫抱起,他便將「醉漢」報上了樓。
「我能走,用不著你抱著!佔我便宜!」
不理會她,紀臣景抱她到她的房間,踢開-門,將她放上床。
「你不幫我蓋被被嗎?」期待的酒勁兒開始作用了,習曉萌竟然對著紀臣景撒嬌。
略顯無奈,紀臣景彎身將旁邊的毯子拉過來蓋在她的身上。
她卻又睜著大眼楮眨了眨地望著他,「沒有晚安吻嗎?」
再彎,紀臣景滿足她所有的要求,輕輕地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可哪知不待他起身,她便踢了毯子,像只考拉似的抱住他。
喝醉的習曉萌拙勁兒更大了,竟然將紀臣景纏倒在床上。
突然變得興奮,她抱著他不撒手,開心地叫道,「抓住你了!你跑不掉了!紀陸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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