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子聞愣了一下,他看著岑可心,她倔強的將自己欲要滾落下來的眼淚擦去,她仰起頭,看著天空,今天晚上的天氣非常好,天上繁星閃爍。
「他是不小心把我弄丟的,只要我知道回家的路,這樣他永遠都不會失去我。小時候,他告訴我,如果那天不小心走丟了,就一定要站在原地等他,他一定能找到我帶我回家的,即使他已經不愛我了……」
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微微的顫抖著雙肩,眼淚從她的指縫間流出,只是她卻沒有哭出一點聲音。
「如果我的愛是他的負擔,那我就不愛他,我不會去煩他,給他困擾。只要能讓我偷偷的守護她,那就足夠了,真的只要這樣就好。」
狄子聞始終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她遘。
這樣子,會是假的嗎?
不,不像。
直覺告訴他,這一點都不像是假的,那麼真實的感情,讓人也不禁的動容額。
或許是出于本能,狄子聞伸手小心翼翼的攬住了岑可心的肩膀,讓她能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一會兒。
或許她此時此刻需要的只是一個能讓她靠一會兒的肩膀。
他們瞧瞧的離開了這個舞會,狄子聞帶著她徑直的走到了地下停車場,然後徑直開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阿倫在在慕少禹耳邊輕聲的告訴他關于岑可心和狄子聞離開的事,他也只是愣了愣,然後點點頭卻也沒說什麼,轉而繼續和一旁的人說著什麼,氣氛相當的不錯……
狄子聞帶著岑可心坐在一家環境不錯的小咖啡館里,這是一家沒什麼大名氣,但卻因為咖啡的味道吸引了很喜歡咖啡的人。
狄子聞似乎和這里的老板關系不錯,這里沒什麼客人了,但是他還能直接開了店門帶著岑可心進去坐坐,沒有服務員給他們煮咖啡,狄子聞親自去煮了兩杯香濃的咖啡,端到了岑可心面前。
狄子聞的下頜很尖,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月兌下那件高檔名貴的西裝,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衣,細長眼楮總是眯起來,讓人模不透。
但是卻很斯文,這麼看他到是很有一個醫生的樣子。
他喝了一口咖啡,然後道,「你知道是誰讓我來找你的嗎?」
「不是AMY姐嗎?」
狄子聞搖搖頭,笑道,「我是少禹的私人心理醫生,有些關于他的事呢,我出于一名醫生我是不能對你說的,不過有件事我倒是有必要讓你知道,讓我來找你的,是少禹,而不是你經紀人。」說著,他笑笑,「本來我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不過既然你自己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直接告訴你這次我來找你的目的。」
岑可心看著他,不語。
「因為你讓少禹感到了困擾。他讓我……使你不再喜歡他,糾纏他。」頓了頓,他聳了聳肩膀,「反正你也不想愛他了,那正好,或許這樣會比較容易解決。」
岑可心先是一愣,而後淡淡一笑,「原來他都這麼厭煩我了。」
「其實也不是,他說只要一看到你,他就頭疼。」狄子聞看著她道。但這也是事實。
但或許岑可心卻將這句話理解成另外一層寒意。
「之前我是他情人,見不得光的情人。」頓了頓,「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他是我老板,我是公司的藝人。我會努力盡快讓自己不愛他,我也不會去煩他,或許是之前那些新聞……我會盡快解決掉的,你讓他放心。」
「不喜歡,還要留在他身邊?」
「我想,這兩件事,沒有矛盾吧?」岑可心看著咖啡被攪動起來形成的旋窩。「我剛剛也說了,我可以不愛他,但是我只是留在他身邊,僅此而已,難道……這樣都不行嗎?」
狄子聞提醒道,「但是你剛剛卻因為他牽著被的女人的手你就生氣了,沒能像這樣這麼好的控制自己情緒。」
岑可心不說話,側頭看窗外。窗外的路燈,車燈相互交映著,璀璨美麗。
「而且以後……」頓了頓,他看著岑可心的面部表情,「再過不久,他的未婚妻就要回來了,等NIKI回來,他們就會結婚。這是慕少禹最重要的事。你呆在他身邊,以後勢必會經常見到,難道你會裝作看不見嗎?」
岑可心閃爍了一下她的視線,似乎想要逃避什麼,「你能不要總是這樣提醒我嗎?」
「但是這是事實,既然是事實,那你就得去面對,你接受。」
岑可心扭頭看著他,「我一開始只是覺得和你說話很舒服,看來是我想錯了。」說著她就站起來,準備離開。
但是狄子聞只是坐在那里只是看著她,「你要相信我,我是心理醫生。我可以讓你真正不愛他。你看到他就像看到那邊的那顆梧桐樹一樣沒有感覺。」
岑可心看著他,然後再看向了外面樹立在窗前的梧桐樹,春天剛到,梧桐樹已經發出了新芽,冬天的時候,樹冠會被徹底的修建掉,等到來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它依舊能繁榮茂密。
「其實在我眼里,你已經是很特別的女人了。至少是我見過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女人。他也會有一些女伴,但是除了解決一下生理需求之外,他只會用條件來做交換。至少……他這次做得還算有點人情味,至少他沒有用一些更決絕的方式。」
可是卻依舊讓岑可心內傷嚴重。或許她很會掩藏吧。
岑可心懷疑的看著他,「你做得到嗎?上次你不是說……很困難嗎?」
狄子聞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濃郁的咖啡香氣一直都在他們的周圍環繞著,他笑了笑,「很困難,但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願意,我甚至可以幫你徹底消除你所有關于他的。記憶。」
「徹底?」岑可心似乎是動心了,「是動手術?還是借助藥物?」
狄子聞搖搖頭,他笑道,「只是讓你不要繼續為一個人這麼痛苦,讓你不愛他,所以沒有這麼麻煩,通過談話就可以了。」
「談話?」狄子聞點點頭,「就好像現在這樣。」頓了頓,「事實上我們已經開始了我們的治療療程了。」
岑可心看著他,他只是笑著看著她,他是那種讓人覺得很放松的人,在他面前似乎很快就沒有了半點防備,他似乎總是能很容易的將讓她把心理的秘密說出來,就好像是……被催眠了一般。
他總能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出現,然後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問著一個個很關鍵的問題,當她瞬間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已經將自己的秘密說了出來,變成了原本只是自己知道但是如今卻不得不和他分享的秘密了。
但是他,卻總是這麼溫和的笑著看著他,那副金絲邊眼楮的背後卻永遠都看不出他的情緒。
他似乎察覺到了岑可心慢慢戒備起來情緒,于是攤了攤手,「這樣吧,我們做交換怎麼樣?你說一件你覺得最高興的事,我也說一件我高興的事,這樣你也可以了解我,我也能了解你,這樣,我們互不相欠,怎麼樣?」
岑可心側頭看著外面,道,「之前我已經把我心理的秘密告訴你了。」
「嗯……」狄子聞想了想,「那好吧,我就說說我的童年吧。」
岑可心回頭看著他,心想著,香他這種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少爺,童年一定都是歡樂的,肯定沒有一點悲傷的。
狄子聞看著外面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著什麼,但是最後他還是松開了眉頭道,「或許我們有一點是相似,那就是,我對我父母也沒有多大的映像。」他回頭看著岑可心,笑了笑,「或許我比你好一點,還有爸媽的照片,但是對我來說,從小到大我對他們的映像就是那些照片,因為在我出生不久我他們就被仇家追殺,死在洛杉磯街頭,而我記憶里唯一的親人,就是我大哥,小時候我還一直叫他小爸爸。」說著,他自己就在那兒笑,「是後來長大了我才被我哥硬逼著改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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