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開著音響靠在沙發上看似隨的瀏覽著網頁,她試圖想要找到一點關于當年慕少禹車禍的報道,因為時間相隔實在是有點長了,網上找也稍微費了一點力氣,最後終于在美國一家報社網站上找到了這麼一篇關于那次車禍的報道,上面還有當時拍的照片——
滿地車子的碎片還有那鮮紅刺眼的紅色血液,岑可心看著那些場景,呼吸都一下停滯了。
她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一臉的驚恐。
雖然她已經不止一次從狄氏兄弟口中听說過,但是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心都在顫抖。
"天,天哪!"她不禁的驚呼出聲,莫名的淚水就滾落下來妞。
狄子暉說救援隊趕到的時候,發現慕少禹向前爬行了將近兩米,全身是血,幾乎是奄奄一息了。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有著什麼樣的意志力和求生意願,最後用奇跡來形容他。
這時候她听到有人在門外拿鑰匙開門的聲音。
岑可心抬眸看向玄關處,玄關的聲控燈接收到感應也亮了澄。
岑可心心髒的跳動微微有些變化。
她看著慕少禹換了鞋走了進來,就這麼怔愣了一下。
慕少禹一手扶著牆壁走了進來,他站在哪兒看著岑可心。
岑可心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于是站起了身,"你,你怎麼來了?"
其實從美國回來到現在,慕少禹來過的次數也是寥寥可數的,他們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肉,體接觸了。
其實有時候她也在問自己,他們之間還剩下些什麼呢?
只有屬于她一個人的記憶和她執著這的一個看不到未來的信念,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慕少禹走了過去,坐在沙發上,一只手臂擱在他的額頭上,"妍妍不喜歡我喝醉的樣子。"帶著幾分醉意,慕少禹看著岑可心,"我今天談生意,多喝了一點。"
岑可心頓時也似乎明白了什麼,只是因為她不喜歡,所以他才來她這里的?
她垂眸抿了一下唇,卻也沒有去多想什麼,于是到衛生間里擰了一條毛巾遞給他讓他擦擦臉,"我去給你熱杯牛女乃吧。"
"謝謝。"他將毛巾放在自己的臉上,試著讓自己冷靜一下。
岑可心站在廚房里看著他,他今天似乎很累的樣子,還是第一次看見他談完生意時候的樣子。其實即使他在商場坐以一席之地,但他還是一個人,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
岑可心端著牛女乃走了過去,"喝點牛女乃吧。"
慕少禹看著她,並沒有接被子。
岑可心始終垂著眼眸不去看他,慕少禹不由的微微蹙眉,"不希望我來嗎?"
岑可心抬眸看向他,"沒有。"然後苦笑一聲道,"只是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來這里,覺得,很意外吧。"
慕少禹看著她,不語。
岑可心抿了抿唇,"我去替你放水,洗個澡會舒服一點。"說著她轉身欲要轉身,手腕卻被慕少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順勢一帶,岑可心就那麼自然的跌進了他的懷中,她整個人就趴在他的胸膛上,她仰起頭看向慕少禹,他正好微垂著眼眸正凝視著她。
岑可心臉頰微微有些泛熱,她稍稍掙扎了一下。
慕少禹眸子一沉,他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顎,"你和狄子暉關系很好?"
岑可心顫抖了一下她那如羽翼一般睫毛,"我們是朋友。"
"是嘛。"慕少禹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他直視著她沉默了很久,最後卻放開了她,平靜的站起身,徑直的向衛生間里走去。他月兌了衣服就坐進了浴缸里,他閉上眼楮,深呼吸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怎麼的,他今天會來這里,他心里一直有一種讓他很不舒服的感覺,只要他一想到狄子暉看岑可心的眼神,他就會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心里恨不得有火冒出來一般。
這種異常自私的佔有欲讓他幾乎快受不了了。
這是從來都沒有的,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岑可心推門走了進來,手里抱著白色的浴袍,"我去給你把外套和襯衫的燙一下,很快就好了。"
"過來!"
岑可心止步回眸看著他,"怎麼了?"
"過來!"
岑可心走了過去,兩人眸子對視,岑可心還是先回避了他的眼神,"怎麼了?"
慕少禹眸子里冷了冷,"不要和其他男人過分親近。"
岑可心看著他,不語。
"听到了麼?"
"我去給你燙衣服,時間已經很晚了。"
"你就這麼希望我離開嗎?!"
岑可心背對著他,稍稍沉默了一下,"不是,只是,只是不敢去奢求。"說完,她向門外走去,我去替你把衣服熨一下。"說完她走了出去。
或許天底下沒有誰比她更痛苦的了,面對著自己愛的人,她卻不敢去靠得更近,因為明知道會失去,因為明知道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很早很早之前就听說過這麼一句話,天下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可是如今對岑可心來說,天底下最痛苦的卻是他早已經將她忘得干干淨淨,而自己卻依舊執著的站在原地,希望有一天他能想起來。
哪怕什麼都變了,哪怕最後她只能得到一句簡單的"我發現我已經不愛你了"那也值得了。
慕少禹仰頭苦笑不由苦笑,既然給不了什麼,又何必如此在意?
這原本就不應該產生的感情,她對他來說,只是突然出現在他生命中的意外,一個放不下的意外。
慕少禹,你還想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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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岑可心將襯衫掛在晾衣架上,她燙得很仔細,很平整。
見他出來了她沖著他笑了笑,舉著襯衫道,"已經差不多了,你可以換上了。"
慕少禹看著她,臉色很難看,他並沒有理睬她就徑直的向臥室走去。
岑可心看著他的背影,垂下了眼眸,然後默默的將襯衫掛回了衣架上。
岑可心跟著他走進房間,她無奈的站在原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慕少禹,"已經快12點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可是慕少禹卻依舊不語,似乎是睡著了。房間里有些靜止,岑可心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準備關門出去。
"站住!"
慕少禹的聲音略顯得有些沙啞。
岑可心止步回頭看著他。
只見他躺平了身子,雙手交疊的墊在腦後,他就這樣的看著天花板。
"岑可心,有時候我一直都在想,曾經或許我們很快樂吧。"
岑可心一愣,面色微微有些變化。
慕少禹無奈卻又苦澀的笑了笑,"我想不起來,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我知道妍妍的回來或許已經注定了我們的結局,但是我卻還是會因為你和別人過于親近而生氣,會因為看到你傷心難過而覺得無奈。"
"你,你愛她嗎?"岑可心問到。
慕少禹頓了頓,然後輕笑一聲,"或許吧。"頓了頓,"她是我睜開眼楮第一眼看到的人,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她一直都在我身邊,沒有離開過我,我似乎和她有過很多的過去,雖然我記不清楚,但是我卻覺得那些是真的發生過的,至少我感覺到那時候我真的很幸福,或許我是真的愛她吧。岑可心,我真的無心傷害你,或許你不相信,看到你難過,我也會心痛,我知道或許我會有自私的舉動,但是我沒有想要強迫你和我在一起,我會盡快調整我的心情,接受你和別人在一起,很抱歉。"
淚水迷住了眼楮,"慕少禹,我再說一遍,除了你,我誰都不要,你就是我的一切,但是我也會讓自己盡快習慣這種感覺。只要能看見你,什麼都足夠了。"
慕少禹聞言,扭頭看向了她。
岑可心沖著她笑了笑,"早點休息吧,我去看會兒劇本。"
說完,她離開了房間,輕聲的關上了房門。
岑可心坐在沙發上,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緒,然後抱起手邊的電腦再一次看著那篇報道,眉頭再一次的微微蹙起,為什麼剛剛听到慕少禹說的話覺得有什麼古怪呢?是什麼呢?……
我對于自己的錯別字也十分頭疼,謝謝親幾位親指出,我一定盡量奪校對幾次,實在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