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出現,我女兒她不會早產,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金鳳嬌發了瘋一般撲向靳沉香,嚎啕大哭。
戰海龍輕輕一帶,將自己的小嬌妻拉到一旁,冷眼一掃那冷厲的光芒令金鳳嬌頓時一哽咽便再也發不出聲。
「哼,別以為你有人撐腰我就拿你沒辦法,要心蘭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金鳳嬌打心底里懼怕戰海龍,所以
她不能拿靳沉香怎樣只能落下狠話。
戰海龍攬住靳沉香的肩膀,「我們走吧。」他本來是向老爺子辭行,誰知會遇上這種事婊。
靳沉香也不願在這里見這兩母女,「好。」
兩人才剛轉身,身後的門開了,護士走了出來,她抱著嬰兒出來問道,「誰是孩子的家長。」
馮少坤停住腳步,沒有上前變。
一旁的金鳳嬌連忙上去,焦急地問道,「護士我是家屬,請問我女兒怎麼樣了?」
護士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身旁的馮少坤一樣,「你女兒失血過多,醫生正在救治,暫時沒生命危險,她生了個兒子。」
說著護士將懷里的嬰兒遞給金鳳嬌看,金鳳嬌看著她懷里的男嬰,眼里激動得流出了淚花,「乖寶貝,我是你外
婆……」
「既然你是家屬就跟我到嬰兒室來吧。」
金鳳嬌走到馮少坤跟前,語氣溫和,「少坤,心蘭就拜托你了,我去看看孩子。」
馮少坤沉了口氣,點頭說,「好。」畢竟是因為他,靳心蘭才會變成這樣。
見他點頭答應了,金鳳嬌才松了口氣,跟著護士去了嬰兒房。
「你們先走吧,這里有我。」馮少坤嘆了口氣,轉身對靳沉香他們說,「今天把你們扯進來,很抱歉。」
「馮哥哥,她……」靳沉香想起之前馮少坤曾對自己說過靳心蘭懷的不是他的孩子,他說等孩子出生後會將孩子交給
更適合的夫妻撫養。
馮少坤知曉她想說什麼,淡淡一笑,「我會處理好,你們先走吧。」他不想將她牽扯進來,畢竟這件事是因他而起。
戰海龍第一次這般地欣賞這個男人,他攏了攏她的肩膀,低語說,「老婆,我們走吧。」
靳沉香也不願久留,那對母女只會給她氣受。
送走兩人後,馮少坤轉頭看向那間還亮著紅燈的房間,眉頭皺起,本來那個計劃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如今怕是要提
前了。
車上,戰海龍見靳沉香略有所思的樣子,便開口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嗯,沒有。」靳沉香略微抬頭,看向前面。
「不是說我們之間沒有秘密麼?」戰海龍邊開車邊問道。
靳沉香咬住下唇,正想著如何開口,忽然戰海龍一個向左急剎車,她正走神一個不注意便往前栽去,幸好有安全帶系
著,她只是小磕了頭。
「怎麼了?」她捂住頭,皺眉看向前方,卻見在前面站了幾人。
「他們怎麼來了!」
當看清來人後,戰海龍的臉色頓時一沉,他和老婆的蜜月,這些人怎麼也跟來了。
站在不遠處的幾人,正是魏東成,權非宇,陸逸北,還有付蘭婷和葉海心。
「沉香!」付蘭婷朝靳沉香揮手。
靳沉香看了戰海龍一眼,兩人皆是一臉的疑惑。
下了車,靳沉香走到付蘭婷的身邊問道,「你們怎麼在這里啊?」
付蘭婷抬頭偷偷瞄了一眼那邊一臉黑線的戰海龍,抿嘴笑著,「是權非宇,他想和海心重修舊好,所以動用了權家的
信息網,才得知戰先生他一早訂了機票要帶你去度蜜月,所以權非宇就帶著我們一起來了。」
「啊!」靳沉香听了後驚訝地朝葉海心那里看了一眼,卻見她正朝遠處張望著,似乎在等什麼人。
「那海心她……」莫非她也有那個心思。
「不是啦……」付蘭婷忙朝靳沉香擺手,悄悄說,「其實海心之前並不知道權非宇會來,是我騙了她……」
「啊!」靳沉香大驚,「蘭婷你怎麼可以騙海心啊!」
付蘭婷此刻顯得倒是有些為難,她低頭揪著衣角,顯得很糾結,「我,我……」其實是魏東成哀求她,讓她給權非宇
一個機會,她覺得也就是一次機會而已,所以就答應了。
「哎,我知道了。」靳沉香見付蘭婷偷偷斜視著那邊的魏東成,當即心知肚明,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說,「別太內
疚了,反正人都來了就一起吧。」
那邊戰海龍一把拉過魏東成,揪住他的耳朵盤問,「是不是你的主意!」
「不是我,怎麼會是我!」魏東成立刻大呼冤枉,「都是權非宇的主意!」
「嗯?」
「還不是為了海心,他想重新得到海心的愛所以特意安排了這次的旅游。」魏東成看了一旁的權非宇,直搖頭嘆
息,「你就看在他這次這般誠心的份兒上,幫幫他吧。」
戰海龍看了看權非宇,直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當初他可是看著葉海心和權非宇一路過來的,那時權非宇
對葉海心如果有今日的一半痴情,葉海心又怎麼會變成如今的這般絕情。
「哎呀,非宇已經知錯了,你就別再潑他冷水了,他也挺可憐的。」陸逸北走了過來,「就當可憐可憐他吧,反正也
沒戲。女人心,海底針,我看這次海心是不會再回頭了。」
兩人遂即白了他一眼。
「得,我不說話了!」陸逸北立刻擺手,往後退了幾步,結果往前看去時神情卻是一沉,「他怎麼也來了!」
「誰?」听到他的話,戰海龍和魏東成也轉過頭看去,當看到李建華正朝這里走來時,戰海龍的臉色也不見得有多好
看。
「我看這次麻煩大了……」魏東成連連嘆息,情敵一個接一個來,真心的麻煩啊。
權非宇看到李建華時,臉色沉得比鍋底還黑,放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起,緊得骨節發白,轉頭看向前方的葉海心。
當看到她臉上露出的笑容時,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不用猜,人一定是她找來的,為什麼,海心你就這麼的恨我
麼!「抱歉,我來遲了……」李建華剛到就看到一群人正看著自己,目光各異,他似不覺般徑直走到葉海心的跟前,朝她
露出難得一見的溫柔的笑。
靳沉香看著李建華的樣子,倒是有些驚訝,因為她太了解那個笑了,很勉強。
看著他笑得很勉強,靳沉香皺起了眉頭,他這是要做什麼?
付蘭婷輕輕嘆息,「看來海心是一點機會都不想給權非宇。」海心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但又不好意思當面拆穿
自己,這邊點頭答應那邊卻請了李建華,這擺明了是拒絕。
「怎麼辦啊,李建華一來我們的計劃豈不是都泡湯了!」陸逸北問道。
「這事兒就交給你們了,總之別打攪了我和沉香的蜜月就好!」戰海龍邁步朝老婆走去。
「你別看著我,你自己搞定!」陸逸北看魏東成盯著自己,他立刻搖頭,這趟渾水他才不要再趟一次。
「我們走吧。」戰海龍伸手攬住嬌妻的肩膀將她帶入懷中,「別管了他們了。」
靳沉香點頭,其實這事兒也的確很麻煩,管不得。
兩人相攜著進了機場。身後的人相互看了一眼,也跟著進了機場。
「謝謝你……」葉海心走在最後面,她朝李建華投去一記感激的目光。
李建華抿嘴笑了笑,「能幫到你就好。」之前海心打電話給自己,希望自己能配合她演一出戲,兩人假裝相戀好讓權
非宇死了那份心。
見她被逼到要用耍手段才能擺月兌權非宇的地步,李建華不忍心拒絕,更何況他這次還有任務在身,剛好可以用這個打
掩護,一舉兩得。
飛機上,戰海龍看靳沉香幾次都往後看去,他放下手中的雜志問道,「你好像心不在焉,怎麼了?」
李建華對沉香一直懷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情,那種感情不僅僅是愛情,更多的是一種相依的親情。
「其實李建華他並非真的喜歡海心,他這是在演戲。」靳沉香想了半天,最後還是將心中的思慮告訴戰海龍,一來是
怕他胡思亂想,二來她也是怕大家對李建華產生誤會。
「看來,你是真的在意他。」戰海龍笑著勾起她的下顎,那細長的眸子里幽幽轉起光芒。
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靳沉香陪著笑臉,嘿嘿笑著,「我這是在說事實不是麼,難道說事實也錯了!」就知道他會
亂吃飛醋,所以她才特別解釋,誰知這丫的還是吃了干醋。
「你只說對了一半的事實。」戰海龍笑了,那笑有點神秘,看的靳沉香一愣一愣。
「那另一半的事實是什麼?」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這會兒戰海龍卻直笑不語,拿起雜志繼續看剛才的熱議話題。
靳沉香最討厭他說一半留一半,探過頭看著他,當目光落在那本雜志上時頓時一愣,「咦,這不是董三先生。」
雜志上說董三代表紅日集團在Y市出席新樓揭幕儀式。
靳沉香驚訝的是,他們此行去的目的地也正是Y市的百里島度蜜月。
「看來紅日集團的勢力倒是擴張得很快。」戰海龍淡淡地說著,似乎在講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
靳沉香抬頭盯著他看,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端倪,結果什麼也沒發現。
「你這麼看著我,是欲求不滿的表現麼?」戰海龍斜睨了她一眼,眼底帶著笑意。
小臉一紅,她氣急地縮回頭,往後靠去,雙手環胸,「不說就不說,哼,反正我也猜到一半了!」他根本就是另有目
的。
「哦?」戰海龍听了她的話,微微揚眉,眼里的笑意越發的濃烈,「說說看你猜到了什麼?」
靳沉香掀了下眼皮,瞟了他一眼,嘟著小嘴說,「原本以為你是真的帶我去度蜜月呢,原來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呵呵……」听了她的話,戰海龍合上雜志放下,單手枕著臉側,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小嬌妻,「有意思,觀察力又
敏銳了一些。」
「哼!」靳沉香假裝生氣地撅著嘴,看向一旁。
「生氣了?」戰海龍湊近她的臉頰,惡意地在她耳根處垂著熱氣,「我覺得一般的蜜月旅行太無趣了,本想著給你一
份驚喜,怎麼?不喜歡?那我們回去吧。」
靳沉香立刻瞪向他,「你計劃了這麼久,真打算這麼輕易地放棄?」他果然是一頭最狡猾,最月復黑的大灰狼。
「嗯,我就知道老婆最知我心啦!」戰海龍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語氣也變得較之前嚴肅了些,「這是你的心願,我說
過會幫你達成。」
听著他的話,靳沉香笑了,將臉靠在他的胸前,「謝謝你。」原來他一直都記著。
「謝什麼,你是我老婆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戰海龍伸手輕彈她的額頭,親昵地說,「小傻瓜。」這也是他多年
的心願。
那一戰,他損失慘重,他定要找出那告密之人,絕不放過。
李建華收回目光看向身邊的葉海心,看著她那安詳的睡容,他原本緊抿的嘴角緩緩地松開,伸手拉過小毯子為她蓋
上。
看著他為葉海心輕柔地蓋上毯子,坐在隔壁座的權非宇倏地眯起眼,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冷厲的殺氣,頓時嚇得身
邊的陸逸北驚得縮在了一旁,伸手抓住毯子咬住邊沿,哀怨地看著他,嗚嗚,自己怎麼這麼倒霉竟然坐在了醋壇子身
邊,還是個帶著惡煞之氣的醋壇子,~~~~(>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