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總裁,慢點吻! 重要章節【萬字加更第二萬】

作者 ︰ 誰家MM

顧暖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表達自己現在的心境,對他做不到哀求,只是簡單明了說出直白的心里話,「就算,就算以前你說的話,做的事,都是假的,也別這樣逼我,可不可以?左左也離不開我,你也別逼孩子行不行?」她說完盯著他的側臉。

顧暖的心里直打鼓,期待他的答案,又很怕他的答案,又暗自罵自己用錯詞,什麼叫就算,明明就是假的了,到了這個地步怎麼還覺得他不是那麼壞?這叫自欺欺人吧?

他深吸了一口煙,薄煙朝前風擋吐了出去。

「跟我在一起時,一定有人告訴過你,別信我這種人對不對?」他問。

顧暖閉上眼楮,的確孌。

左琛手指撫了下嘴唇,夾著煙的手指擱在方向盤上,「你沒信所以你吃虧,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特別好?究竟是我對你特別好,還是你特別容易滿足?你應該思考。」

顧暖的手指已經抓得很緊了,有一天,他醇厚的嗓音對她開始說一些這種話了……

左琛仍是目視前方,鑄錠非常地道,「我丟了這個重要項目,是因為十一假期我陪人去國外度假。項目丟了我不甘,可是我得承認,這是老天在對我小懲大誡。你和兒子旅游,你若對我來說真重要,我大可以推掉一切應酬陪你去,我說工作出差你就信?十一期間到處都在放假,我能有什麼公事?在你和兒子,還有她,這兩者之間我選擇了帶她去度假。所以顧暖,也許因我耍你才被老天懲罰失去這個項目!兒子是我兒子,當初代孕時你拿了錢,我要我的兒子有什麼錯?他已經在你身邊將近七年,夠了。跳」

他的這些話觸怒了她,「你不用跟我說你愛哪個女人更多,我一點兒都不關心!我說過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拿得起放得下!那你就是不打算留有余地了?非要趕盡殺絕跟我搶兒子?」顧暖問,眼神比他對她的冷漠還冷漠。

「是!沒有余地的我要兒子!五天之後我從法國回來,如果你想通了就跟吳哥聯系,如果沒有想通我的律師會聯系你。如果你舍不得兒子,我答應你可以和兒子在一起生活。但前提是離開這里,三年之內,我不打算讓兒子回來海城!」左琛的答復。

沒有得到顧暖的下一句話,她打開車門下車,摔上車門。

左琛手指間的煙蒂快要燃燒完了,他從倒車鏡看向後面,這抹煙燻般的黑夜色彩中,她的頭發被風吹起,凌亂的擋著她的臉頰嘴唇,她抬起手臂,一輛出租車停在她面前。

一定,心痛吧?

可是他更痛!痛的麻木了!!

他的車,比那輛出租車先離開。

晚上九點多,董琴給果果洗完了澡,送進了顧暖的被子里。

「暖暖阿姨,哥哥怎麼還不回來?」果果問。

顧暖把果果往懷里摟了摟,呼吸著果果身上的浴液味兒,跟兒子用的一瓶,所以味道很熟悉,「哥哥還在上學,要過兩天才回來。」

「哦,哥哥長得好看嗎?」果果問。

「當然。」顧暖沒有說‘好看’,發覺‘當然’兩個字比好看兩個字說出來驕傲,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是左琛的樣子,左左長得像左琛,脾氣秉性也像,這方面左琛曾和她晚上睡不著時聊過,可往日的一切都是過去的雲煙一般,散了,抓不住一點痕跡。

她把果果抱得很緊,果果不多時枕著她一個胳膊睡著了,顧暖睡不著,睜著眼楮不敢動,怕把果果弄醒了,自從他說要兒子,顧暖發現自己有些神經質的開始更喜歡小孩,就連果果她都抱得這麼緊著。

第二天早上,果果醒的特別早,是被喬東城的爸爸女乃女乃帶到國外這段時間鍛煉過來的,每天要早起早睡,喬東城的女乃女乃打來過一個電話,跟董琴寒暄客套,說一些費心了很不好意思什麼的這些話,也說了這些日子果果的飲食上也希望幫上點心,等他寶貝孫子東城婚離了就好了。

回頭董琴在客廳里念叨三餐都要給果果吃什麼,顧暖在房間床上躺著沒插嘴,喬東城大學那會兒吃什麼喝什麼也是特別的講究,烤串或者別的小吃攤上的東西一概不吃,除了新鮮榨的果汁其余的飲料別指望他喝。

顧暖那時候還罵他不識貨,能在小吃一條街上吃遍中國各地的美食,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而且還都不貴。

想起那時候的時光多少有點懷念,只可惜時光一去不復返。

果果說,她以前在國內跟沈曉菲媽媽住的時候,有的時候媽媽半夜才回來,媽媽喝醉了她要給進門來的媽媽拿拖鞋,個子小,站在凳子上打開冰箱門,後腦勺磕壞了一次,就是因為去給醉酒躺在沙發里的媽媽去拿礦泉水,跟著媽媽很晚睡,也就跟著媽媽一樣經常睡到中午或者下午起床。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于沈曉菲來說是墮落,可孩子,何其無辜。

董琴在叫顧暖出來吃早飯,這時候顧暖覺得,只要解決了左琛這一塊兒,忘記後就很幸福,早上母親會做好飯菜,她吃飽穿暖的上班下班,挺好的。

只是她換好衣服站在衣櫃前,看著衣櫃里那套男士衣服,久久的出神兒。

董琴在醫院時,他曾陪著她在這里住過不到一個禮拜,因此這里有他的衣服,那個禮拜過的很快樂,也是最放得開的曖昧夜晚,他說在她的床上特別想做那種事,也是那幾日懷孕,接著流產,轉眼回看這房間,床上,窗簾下,衣櫃前,每一處似乎都留著他與她交纏在一起的影子。

「快出來吃飯!」董琴又喊了一聲。

顧暖伸手模了模臉,發現只是眼眶熱了,並沒有淚水,這是好的,憋著頂多是難受,不會把自己憋死就對了。

用力把窗簾扯向一旁,把窗子打開,讓空氣進來,讓陽光進來,她盯著窗口,恨不得此時一個龍卷風進來,把屬于和他的美好記憶全部都卷走。

第一次上班遲到。「顧暖,你到底怎麼了?」秦安森坐在自己辦公室的位置上,問她。

「沒怎麼。」顧暖站在他一米遠。

現在的顧暖,看誰都是用同樣的眼神,一股叫人心疼的哀愁感籠罩在她身上,那感覺中,有透露著一點點她的驕傲,就好像這‘沒怎麼’三個字,叫別人關心話的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刻意的疏遠別人。

秦安森皺眉,顧暖就那麼平靜的站著,除了他問,她也不說話,秦安森再次開口,「我猜到你們可能出了問題,但你們具體怎麼回事我不清楚,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只能說……如果沒精力工作,我可以給你放幾天假,冷靜冷靜。」

「不用。」顧暖說。

「顧暖!」秦安森預期加硬。

顧暖盯著遠處,只是說,「我很冷靜。」

「出去吧。」

秦安森說完,顧暖一秒都不多留的轉身,推開門,冰涼的門把手觸踫到她冰涼的手指間,涼到了神經,誰也不值得信任,他不是,那麼他更不是,那麼外面的那些他們都更不是。

她的辦公室門依舊開著,秦安森五分鐘左右離開了總工辦樓層。

外面的八卦總是在這個時候開始。

「誒,左總林副總這才幾天又飛了法國,平時也沒見他們感情很好啊。」

接八卦的速度永遠比接工作的速度快,立刻有人搭話,「感情好能被你看見嗎?」

「切,你看林副總那張臉抹的,是把賣彩妝的打死了吧?生怕涂抹不完過期浪費似的。」

「……」

顧暖起身,把辦公室的門關了上,看到了大家都錯愕她這種舉動,她控制不住自己,不想听見任何關于他的話。

顧暖放下手上的工作,推開門走出去,站在那說了聲,「對不起。」很憋屈,轉身去了洗手間,大家都交頭接耳,「顧助理最近怎麼了?情緒不對,手也傷了,精神也不佳,唉!」

「剛從秦工辦公室出來,是不是倆人鬧別扭了。」

猜來猜去,在這些人眼中,顧暖就是和秦安森有些什麼,林美嗇也出國了,如果在,有立場幫顧暖辯解。

顧暖一個人站在洗手間里,靠著牆壁,緩緩蹲下捂著臉,怎麼辦,他徹底月兌離了她的生活中,雖不至于天塌地陷般的恐懼,可是,他一並要帶走的還有兒子。

無法想象左左被他帶走,然後進入他和別人組成的家庭里,左左會是什麼樣的感受?要叫他的妻子什麼?誰會善待她的兒子?她呢,她要見兒子一面是否要經過別人的允許才行?

顧暖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眼楮有些紅,但是她沒哭,其實很想哭,可是哭不出來的原因是什麼呢?

趁著中午顧暖出去了,同事大著膽子去了秦安森辦公室,對秦安森說了看到顧暖眼楮很紅,是不是他和顧暖鬧別扭了。

秦安森沒說什麼,同事出去,秦安森知道同事們誤會了,他起身拿出手機打給她。

「在餐廳吃飯?」秦安森問。

「沒有,在外面。」顧暖說,「我見一個朋友。」

「沒事。」秦安森說,那邊就掛了。

顧暖在公司對面的餐廳等了一會兒,說好了中午12點40分見面,可是顧暖等到下午一點,相親的人還沒來。直到一點半了,人還是沒來,拿出手機,有電,也沒停機,人到底是來不來給個回話。

「暖暖啊,他那邊有個客戶,晚上見吧。」

「好。」

「等著急了吧?」

「還行。」

顧暖跟董琴對話完畢已經是下午兩點了,過了午休時間她還沒回去,秦安森也沒問她,是不是她在別人眼中真的那麼可憐?顧暖覺得還好,只是苦悶,比父親死亡,母親發瘋打她時,至少都還好得多,是不是因為心里還認為左琛不會真的搶走兒子呢?

人還沒見到,顧暖心里已經開始反感,那人又不是不知道她手機號,就不能打個電話告訴她一聲?起碼的禮貌。

從中午到下午,在餐廳坐了很久,只是以等人的借口清淨一會兒罷了。外面車來車往,這世界很精彩,但不是每個人的心都每天保持精彩。

晚上。

八點的時候顧暖到了約好的地方,像是任務一樣,見完說兩句話趕緊不合適就散,相親,在顧暖腦子里只有一種結果,就是沒成,然後她這邊笑著,假裝悲哀的語氣匯報給母親,沒成。

男人戴著一副眼鏡,一身黑色西裝,白色襯衫,灰色領帶,胖瘦一般,身高目測一米七五六左右。如果說別的男人穿西裝是早上向著太陽綻放的向日葵,這個男人就是根部被拔斷了被曬蔫吧了的向日葵,還帶著一點猥瑣感。

「多大了?」

「屬龍的。」顧暖說。

男人點了點頭坐直了,「我了解了一下你的情況,我說一下我的情況,我不想太早結婚,我們可以先相處,如果能同居當然更好,婚前先了解生活習慣以及身體方面。房子我現在有,但只是我個人的,有必要我要做個公證。婚後如果你給我生了兒子,我們就再貸款買一套,你和我可以共同還房貸,當然,你們女的賺的少,房貸如果每月八千,你只需要拿三千五,我拿四千五。早上著急上班你可以不用做飯,但晚上回來必須做好我爸媽還有我們這一家人的晚飯,衣服兩天洗一次……」

「等等。」顧暖打斷。

男人抬起了頭,顧暖微張著小嘴說,「你說的是你的情況還是你的要求?情況和要求的意思你分不清楚嗎?誰要跟你結婚了,誰說要跟你同居了,你有房子你就了不起?又是誰告訴你女的就一定比男的賺的少的?」

男人立刻惡言惡語又說,「听說你幫別人養了個兒子,還有個智商有問題的弟弟,鄰居那打听來的,你媽也有問題,你爸前段時間也死了。我還沒發火你跟我這什麼態度?如果結婚你那個兒子我不可能要。別指望你弟弟用我一分錢,最好都月兌離關系,你嫁給我了你賺的錢也要由我媽支配!我媽還讓我看看你面向是不是克夫克父母呢!」

「啪啦——」沒來得及對面嘴上不積德的男人反應,顧暖抬手就把塑料菜牌砸在那男人頭上,她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怒火,也許又是因為別人用這種姿態侮辱顧博,也許是因為這個人說不要左左,馬上就要被人搶走兒子,這個人居然這樣說!

克夫?誰是他的丈夫?克父母,呵,克的還挺全。

「你敢打人?」那男的一下子就火了,站了起來,半個身子過來。

顧暖站起來,一點不示弱,「我打你怎麼了?你見過誰的父母是被克死的?你拿什麼證據說那是事實!每個人的命數天定,誰的人生不美滿不可以把責任歸結到別人身上去!我沒見過你這種又嗦又自以為是又大男子主義的惡心的男人!真開眼界!」

吵起來了,驚動了酒店的保安。

在那個男人就要伸手打女人的時候,服務員和保安給拉住了,結果是,菜牌的塑料稜角把那個男人的額頭劃傷了一小塊,就是破了一點皮,出了點血。

警察局里,顧暖不說話,警察看得出來怎麼回事,這男人在警局里也是那副樣子,警察看著都直皺眉頭,好幾次提醒他說話聲音小點,注意點這是什麼地方。

一個大男人,擦破了點皮就非要報警訛錢,顧暖非常無語。

這心里好像有一塊淤血一樣,多虧了這男人嘴里一句比一句難听的話,讓她發泄出來這些不知要去對誰發泄的不滿。

顧暖先動手是不對,雖然只是朝這個男人扔過去菜牌而已,那個男人雖然嘴巴不好,但是罵人無論怎麼罵都是沒人管的,最後這個男人要五百塊錢作為醫藥費,警察听了更瞧不起這男人,顧暖受不了這男人嗡嗡地在這兒不消停的說話,顧暖同意給他五百塊錢,買個清淨!

她出門時真的忘了帶點錢,才發現自己就帶了三百多,這男的不干,顧暖打電話,樂樂關機,不能跟母親說,秦安森的電話打過來時顧暖很驚訝。

秦安森把顧暖從警察局帶出來,給了那個男人五百塊。

「明天還你。」顧暖走出來之後說。

「你進酒店我看見了,開始也听出你是相親,結果我去了個洗手間,出來後你和那男的無影無蹤了。」秦安森笑說。

顧暖苦笑,就听秦安森跟她並肩走著說,「顧暖,如果跟左琛堅持不住了,其實,其實,你可以試著接觸一下其他男人,也許身份不是特殊一點的,你們的相處會自然一些。」

的確,話是這麼說,身份若不是特殊的,就可以像是普通戀人一樣,顧暖低頭走著,「哪有那麼容易,你見過哪個失戀的人馬上就接觸別人的,一時半會兒,我想我做不到對別的男人有感覺,這是最實在的話。」

「是麼?」

秦安森忽然拉住她這邊的手腕,一手按著她的肩膀,唇輕柔地吻在她的嘴上。

顧暖睜大眼楮,嚇了一跳。

他只是蜻蜓點水,然後在臉上那抹紅褪下去之前說,「沒什麼吧?我只是讓你試一試,是不是真的除了左琛,別的男人你都沒感覺?

他玩笑似的進行著這一切,然後結實的胸膛就那麼擋在她面前,就在他擱在她腰上的手要收緊時,顧暖雙手抬起用力推開他的身體。

推開後退了兩三步遠,顧暖還覺得不舒服,把手里剛才找錢時拿出來的鑰匙用力摔在地上,秦安森盯著那串鑰匙,她今晚出來,身上只有三百多塊錢和一把家門鑰匙,這就是他在警局看見的她,就是這種糟糕狀態。

「離我遠點!」

顧暖咬牙說出這四個字,退了兩步,又蹲下撿起鑰匙捏在手里,往馬路對面跑去,她不回頭,也不停下來,這條街上車不多,她不知道怕什麼,總之,跑到了距離秦安森很遠很遠的地方才打車。

秦安森靠在路燈下點了支煙,摔鑰匙,這耍的是什麼小脾氣?摔完還得撿回來。

「看完了?怎麼樣啊?」

顧暖剛把鑰匙插進門孔,一邊門從里面被人打開,一邊就是母親這話。

「看完了,不是一般的不行。」顧暖說。

其實已經看了幾次了,董琴有點不滿,「看了這麼多都說不行,暖暖啊,咱自身也得看看自個兒,不能太挑。」

顧暖坐在沙發里,抬頭看著董琴說「媽我真沒挑。」

把事情原原委委來來回回的都跟董琴說了。

「這是個什麼東西?!明兒白天我得問問去,這是給你介紹的什麼玩意!」

董琴想必也是听了太氣憤,直說顧暖,怎麼就這麼回來了,怎麼不照著那個男人的臉給他大嘴巴,顧暖沒在意,說的時候也沒說進了警察局這事。

洗完澡出來,顧暖在沙發上側躺著,董琴洗完水果出來,果果跑到顧暖身邊,手里捏著一個提子,遞到顧暖嘴邊,「暖暖阿姨吃,甜甜的。」

顧暖把果果抱住,認真地對董琴說,「媽,明天可別真去找,介紹的人估計也是不了解那男的,以後別給我介紹對象了。」

「別介紹對象你怎麼辦?不嫁了?」董琴回頭問。

「不是,我自己處啊。」顧暖只能瞎掰,她可太怕這種一星期見倆三性格新奇特男人的感覺了,要麼忍著憋出內傷,要麼還擊大庭廣眾之下丟人。

董琴想了能有一分鐘,顧暖躺在沙發上抬頭觀察母親的表情,手指擱在嘴邊,母親不說話,她這顆提子都咽不下去。

末了董琴點頭,「也行,你在大公司,能遇上個合適的也好,男人可得看準。」

「我又不是不識數,一定找個人中龍給您當女婿。」顧暖說的心頭發疼。

只要她主動說找男朋友,董琴听著就樂呵,睡覺時躺在床上,顧暖覺得,這次真的月兌離了相親隊伍了,然後一個月內男朋友這事兒還沒信兒,母親一準兒下個月接著見誰都說有合適的給她閨女介紹。

上班的時候,顧暖試著咨詢了自己這個案例,但是律師借機總是問具體的情況,比如她在哪上班之類的,估計是想拉生意,但顧暖堅持沒說,那方也給出答復,她如果和那個孩子的爸爸打官司,是多此一舉。

那要怎麼辦呢?顧暖一個人在中午的餐廳想著這些,左琛若是心變了,她去求他也是沒用。最叫人無法接受的是,他可以一起把愛分給別的女人。下個星期一,是他回來的日子,也是她考慮完畢的日子,更是兩個人決定是否真的撕破臉,然後一勝一敗,最後大概會因此而老死不相往來。

秦安森連著三天沒來,有些公事他自己都去處理了,估計也是因為那天晚上的輕浮舉動感到抱歉,無法面對。

星期五的晚上把左左接回來時,果果見到就拿了那雙左左的小拖鞋給他。

介紹之後左左才知道多了個小妹妹,由于果果給他拿了小拖鞋,左左對果果的第一印象很不錯,吃完晚飯之後,倆孩子坐在沙發上晃著腿兒看動畫片,果果湊過去問,「左哥哥,你說我長得好看還是你長得好看?」

左左看的正歡,沒樂意搭理果果,隨口說,「你長得還不錯。」向他爸爸的高傲樣!

接著就是果果纏著人問還不錯是什麼意思的聲音……

距離左琛回來的日子越來越近,星期日,一大早顧暖的手機響了,她看完號碼把房門關好才接听,「吳哥。」

不希望是听見不好的,她希望听見一點好的,哪怕一點。

「顧小姐,左總提前回來了。」吳哥說。

「……」

顧暖問,「他說什麼了嗎?他跟你在一起嗎?他提起要起訴我這件事了嗎?」很怕來的太快。

「左總剛下飛機,很累,林唯唯應該和她妹妹還有父母親走了,左總剛回克拉公館。」吳哥說著左琛的具體情況和行蹤,而後頓了頓,「顧小姐,有些話我說了……是不是多嘴。」

她听得出來吳哥的語氣,是向著好的方向在說,她趕忙點頭,「吳哥,我需要你這次的多嘴,沒有什麼該不該說,既然都背著他給我打了這個電話,就說吧。」

仿佛看到了一絲曙光,現在就算真的給她一根很容易斷的稻草,顧暖也願意抓住試一試。

吳哥還是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顧小姐,左總逼你其實也是在逼他自己。他這些日子過得非常痛苦,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孩子,左總是一定要送到國外才能放心。」

「為什麼?在海城好好的。」顧暖說。

「不是,今晚左總會問我您那邊的情況。」

吳哥說著,顧暖失望了,「說來說去他還是要孩子,那吳哥你給我打這個電話的意義是什麼?我就算打官司跟他耗著,我寧可……」不知該如何說下去,打官司母親就知道了,就知道這個左左是她親生的了吧?母親一直還以為這個左左是她死去的同學的兒子。

「左總最終也不會跟您法庭上見。」

吳哥這句話,又是對顧暖心靈上的一個沖擊。

吳哥又說,「就算您考慮的結果是要上法庭,左總也不會同意,左總知道您母親的情況,充其量先前這都是嚇唬嚇唬你,真到了那個地步,也就是想辦法說服你,如果顧小姐是舍不得孩子,左總會說服顧小姐跟孩子一起出國。」

顧暖皺眉,吳哥這些的重點是什麼,重點不是孩子的撫養權問題,而是左琛不會把她告上法庭?真的不會嗎?都是嚇唬嚇唬自己?

必要的情況下是說服她和左左一起去國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了,反正顧暖心里是冰凍後回暖的疼起來,轉不過來彎兒的問吳哥,「我,我想見一見他。」

「晚上吧,左總今天不會工作,想在克拉公館休息一天,而且幾天沒有睡好了,難得見他休息一下。」吳哥不希望顧暖現在打擾,怎麼也要左琛睡醒,亦或是精神喘口氣放松一下之後。

「吳哥,你能來我家一下嗎?」顧暖說。

吳哥一定是知道什麼,恰好這些都是顧暖不知道的,如果真的那麼狠心要把她趕盡殺絕,吳哥哪有膽子背著左琛告訴顧暖這都是嚇唬嚇唬她,然後不會把她告上法庭,說服,說服是怎樣的說服,為什麼非要讓她和左左去國外呢?

一直最不敢相信的,也是左琛感情上突然的冷漠和背叛,顧暖在想著許多事情,果果和左左放著電視在客廳玩,她在臥室打電話,董琴在廚房就更加听不見了。

吳哥說他等會兒就到,顧暖下去了,問了吳哥很多話,吳哥只是閃閃躲躲的不答,還說別告訴左琛他打過電話給她和來過這兒,顧暖接過克拉公館的鑰匙和電梯卡,只能點頭目送吳哥走,說了好幾聲謝謝。

看著手里的鑰匙萬分惆悵,當時親手還回去的,現在朝吳哥要了這麼一把,從吳哥的表情來看,左琛是真的有事情瞞著她的。

吃完早飯之後顧暖就坐不住了,很想現在就去找左琛問個清楚明白,哪怕他還是冷言冷語沉默著,她也要不停的問不停的問,直到問出來為止。

可是吳哥說他剛下飛機很累,在休息,顧暖又抬頭看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

中午,剛把果果和左左哄睡午覺,董琴說顧博的老師來了電話,說顧博的畫畫工具沒有帶去,顧博和別的學生左右手不同,所以用不習慣別人的工具。

顧暖在家里找,顧博不知道放在哪了,顧暖想起有一日顧博在她屋子里給她畫畫來著,就在屋子里找,果真,床底下放著一個小箱子,顧暖打開來看,是顧博的畫畫工具。她還以為這是不用的了,就放在床底下了。

顧暖整理時眼楮被一張紙吸引,只露出了半張臉,很熟悉,顧暖伸手拿出來,是完成了百分之八十的素描,是……左琛嗎?

下午一點半不到,顧暖到了顧博的學校,老師本想直接把東西拿進去給顧博,但顧暖想見一見弟弟,就被老師帶進去了。

「這個男人你怎麼認識?」顧暖拿出那副沒完成的畫問顧博。

這上面畫得顯然就是左琛啊,在顧暖的印象中,左琛和顧博並沒有任何接觸啊。

顧博半天不說話,很不喜歡很不喜歡說話,顧暖是他姐,自然有辦法讓他開口,一番開導,顧博才指著畫上的男人說,「教授的朋友,賣我畫給錢,開車帶我吃東西,看畫展,坐下要跟我說說心里話……」「……」

顧暖的眼楮徹底濕了。

很久以前了,顧博有了很厲害的教授帶他,顧暖還以為真的是顧博天賦使然被這位教授看上了,原來是左琛。

上次顧博的老師說,顧博的一幅畫有人看中了想買,由于顧博溝通障礙,要問問顧博家人的意見,一件和平日顧博畫的沒有什麼不同的畫,當時賣了三萬多,一直好奇什麼人看中了這麼一副幾百塊都不值的畫,原來是左琛。

而那個時候,正是董琴住院家里缺錢的時候。左琛那陣子根本沒問她缺不缺錢,只是母親住院第二天,家里就因顧博的畫有了這三萬塊周轉。

心里隱隱的猜測出了什麼,顧暖還是不能確定,便問顧博,「最近見過他嗎?」

顧博點了點頭,不說話。

「姐先走了。」顧暖說了一句,拿著那幅畫離開。

心里的疑問堆成了小山,再不解決掉會受不了的,走到顧博學校外,對面是銀行。

很少來顧博的學校,忙是一方面,主要是地處偏僻。一直想見一見顧博這個教授親自謝謝,在銀行的ATM機取了一千塊錢,馬上還要交房租了,顧暖順手查了一下余額。

8……後面的數字……

顧暖本想在花店買一束花送給顧博那個四十多歲的女老師,可是沒有心思了,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克拉公館。

若不是真的愛過,為什麼對她的家人那麼上心,如果只是為了騙她的感情,大可以都說出來博取她的感動來的更快吧?可是他沒有那麼做!

為什麼銀行卡里那麼多錢,如果不是今天取錢,她根本不知道!

吳哥那些話,還有往日一幕幕在腦海重演,他的好很多很多,他的壞從來都有原因,不,她不相信左琛那些冷漠的話都是真的。

許多的疑問也壓制不住她這顆跳動的心,希望出租車能再快點,再快一點,恨不得現在就已經到了他眼前。

到了克拉公館,顧暖跑進去直接進入電梯,看著數字往上升,心跳從早上一直到現在,就沒太正常過,直到她把鑰匙插進那個許久沒有開過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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