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慕飛家一住就是三天,不是她不想回楚天佑的家,而是她一直在等楚天佑的電話。
他除了第一天打了一個電話之外,這幾天居然一個電話也沒有。安然表面平靜,心中卻在暗氣,明明是他的錯,他卻連個起碼的歉意都沒有。
如果她就這麼灰頭土臉的回去,安然覺的實在是太傷面子了。
可是等待就像長在心上的螞蟻,心里癢癢的,卻又無法拂去。
第一天,她可以理解為楚天佑在和她賭氣。
第二天,還不打電話,她的心里就有些著急了。難道他真的不在乎自己回不回那個家嗎?
第三天,安然已經是心灰意冷了。看來,是她的期望太高了。楚天佑說的沒錯,她和他之間的關系只是一份協議,她憑什麼要求他對她上心,對她牽掛呢?
在這場以個人目的為基礎的婚姻里,誰先動了感情,那必然是個失敗者。而她,就是那個失敗者。
如果想要立于不敗之地,那麼就不要動情。
楚天佑算什麼?她才不要在乎他呢?
慕飛做歌手的名氣越來越大,換了一家叫「passby」的音樂酒吧駐唱,他見這幾天安然情緒低落,便拉著她一起去他的酒吧听歌。
酒吧在這座城市很出名,因為幾位長相不錯的歌手和不俗的小資氣氛,吸引了很多有錢有自認為品味很高的少婦或者都市名媛在這里一擲千金,消磨寂寞的夜晚。
舞台上的慕飛是魅力無限的,本來他就長的很俊美,當他用慵懶的嗓音緩緩唱出一首首婉轉纏綿的歌曲時,下面的女觀眾無不為他沸騰。
安然坐在下面淺淺的酌著杯中的紅酒,局外人看戲一般看著那些年輕的女人們一臉亢奮的支持著慕飛,臉上不禁露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慕飛可真是幸福,有那麼多的女人喜歡他,包圍著他,怪不得他可以如此傲驕。
看著那些傻乎乎的女人們,安然真想邪惡的沖過去,告訴她們慕飛不愛女人,他就是個無良傲驕的小受。
不過一想到那些女人得知這個消息時一臉怨念的表情,安然嘆了口氣。
哎,還是放過那些可憐的觀眾們吧!
慕飛邊唱歌邊向台下的安然電力四射的拋了一個媚眼,他的眼神帶有非凡的魅力,可以讓四周的女孩都以為是向自己拋的,結果又引來一陣沸騰。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這讓他覺得自己的存在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安然看到慕飛得意的挑挑眉,意思是你看我厲害吧,隨便一個表情都可以引發地震。
安然卻只能苦笑,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啊。
如果她能有慕飛一半的魅力,就不至于在這里孤零零的望洋興嘆了。
到現在都不搭理她,看來那個楚天佑真把她當成了可有可無的擺設,只要一想起來她就心里酸酸的。
心情不好,不禁就多喝了幾杯酒。等到慕飛中場休息時,她已經有點暈乎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