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錦城一時被問得噤了聲，隨即想起什麼︰「三爺，如今朝廷局勢這般動蕩，天師都說是天降妖孽……」
「你就那麼肯定是她？」凌寒反問，「你可知她幫了我許多？」
「什麼？」菱錦城顯然沒想到自己女兒和凌寒居然早在那日龐文統搜查之前就認識了，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菱末末。
菱末末並非一臉懵懂無知的樣子，而是一副得救的感覺。
「你的女兒是個兵器方面的天才。」凌寒似乎對菱錦城還是有幾分信任的，也不藏著瞞著。
說話間，凌寒拿出兩張圖紙遞給他。
菱末末瞄了一眼，是她最早期畫的幾張草圖之一，是比較簡單好用的兵器，例如袖箭之類，只有按鈕彈簧之類的簡單裝備。
她微笑起來，凌寒對她這個爹爹也並非全然相信吧？
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
皇商只是商人，通常是沒有官職的，不過如果做到第一皇商這個位置，有時候也會有個一官半職，比如制造司務長之類的，最高不過四品。
但菱錦城並沒有官職，這是菱末末一直比較好奇的。
不過沒有人喜歡對一個三歲的孩子談論她父親為何不去做官，因為他們認為她听不懂。
同樣，沒有人告訴她，這個陌生的朝代前面，原來也是有戰國和三國的，因為甘羅是戰國時期的，孔融是三國時期的，那麼為什麼忽然有了一個天裕呢？
答案她沒有得到，卻可以偶爾听到一些，猜到一些。
同樣，因為她三歲，所以那些人對她並不會太防備，很多時候，她可以听到一些很多人不敢在公開場合講的話。
所以接下去的日子，對于這兩者的討論，她還是需要上點心了。
而在此刻，菱錦城已經看完了兩張圖紙，然後用復雜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親生女兒看︰「這是你畫的？」
菱末末仿佛看到了生機一般︰「是啊，是我畫的，三爺還出錢來買。」
菱錦城的眉頭皺了起來，兵器這一塊，他一直偷偷在私底下坐著，所以對于這些圖紙還是很熟悉的。
這圖紙並不完整，畫工也並不很好，但是勝在新奇。
咋一看真的會認為只是小孩子無聊的涂鴉，但是仔細看看，卻發現細節上如果再改動一下的話，應該是個很好用且輕便的武器。
「有陳安幫她改良過了，現在都已經制造了。」凌寒後面加了一句。
當然，改良的事情其實是菱末末自己來的。
陳安是個鐵匠，他的技藝自然是超群的，但是絕對沒有這份心思，因為他並沒有見到過二十一世紀的槍支彈藥，更不會知道這些安裝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