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潼領著王府總管和丫環及侍衛長等十余人前來宴客廳,對他們說小王爺喝得爛醉如泥,請他們一起過來侍候著。
若雨領著一干人等徑直「闖入」客房,但眼前的景象嚇得她連大氣都不敢出,真是太邪乎了,她和王妃才出去不過一會兒功夫,為何……為何……床上……床上……
「小王爺睡得正香,如果吵醒了王爺,吾等如何擔待得起?」總管華安和見慕容銘睡得正熟,忙制止一起前來的下人們,雖然此刻小王爺喝醉了,但他們這些下人無端闖入主子的房間,成何體統。
謝雨潼原本是等著看好戲的,她只是緊跟在人群之後,那不堪入目的畫面她才不願再見呢,只是當她看見所有的人表現並不像她想像中那般驚恐、那般慌亂,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跑向慕容銘床前。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偌大的床上只有慕容銘一人,濃烈的酒精味撲鼻而來,他的身上蓋著繡花錦被,一張俊臉露在外面,睡容安寧,他的衣衫安然在躺在他的身側,哪里還有洛冰兒的身影?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大白天的見鬼了?謝雨潼不甘心地仔細探頭看了看,確實床上只有慕容銘一人,那洛冰兒呢?難不成她醒了,自己跑了,這怎麼可能?那異香的功能可是父親給她的,可謂謝家的傳家之寶,在將軍府的時候就屢試不爽,從未出過什麼差錯。
驚得目瞪口呆的還有若雨,她一直緊盯著慕容銘的床,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若雨,還不快退下,小心吵醒了小王爺,該當何罪,」謝雨潼吃了個悶頭虧,有氣沒處撒,見若雨呆若木雞,只得出聲斥責。
「是……」若雨回過神來,慌忙欠著身子退至門外。
「華總管,小王爺就交給人了……」謝雨潼極力忍住內心的波濤洶涌,輕拂衣袖,甩門而去。
原以為這次就算無法置洛冰兒于死地,起碼也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她驅趕出錦王府,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剛才她和若雨明明將洛冰兒剝了個精光,扔在床上的,為何還不到一杯茶的功夫,洛冰兒便平空消失了?
誰能告訴她,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雨緊跟在謝雨潼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出,她還未從剛才的詭異事件中回過神來,也知道主子此刻定是怒火中燒,在這種情形下,她哪里還敢再多言?
因為惱怒,謝雨潼的步子走得極快,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寢殿,腳步還未站穩,便拿起一只高大的花瓶狠狠地摔在地毯上,覺得仍不解恨,長手一揮,壁櫃里的茶具全部灑落在地,一時間,地毯上一片狼藉。
「王妃息怒……」若雨弱弱地上前一步,試圖安撫謝雨潼膨脹的怒火。
「都是你這個沒用的奴才……」謝雨潼揚起右手,狠狠地甩在了若雨那張清麗的小臉上,瞬間她的臉上便清晰地出現了紅色的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