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涯正面打斗不如人,暗算突襲倒還算老練,罡氣凝成的瞬間工夫她已將寒水鏢射出,然後一掌拍在馬上,「雪錦,快跑!」
「啊!」身後傳來一聲怒喝,飛出的寒水鏢疾速竟突破了黑水的防御,一鏢刺入他的腰間,迅速融化,那寒水是毒,刺入身體後迅速融化混入血液。
傷了師弟,白風怎可罷休,起身便追,羽天涯咬緊銀牙,緊緊貼服在馬背,雪錦四蹄如飛,向樹林里疾奔而去。
白風譏誚,劈手奪過身後人的弓箭,滿弓搭箭,對準飛奔而去的女子,松指。
「嗖!」
所有士兵目瞪口呆,一支箭的力量竟可以與一把武士揮舞的大刀相比。
「噗!」
那羽翎箭的鋼頭,瞬間沒入雪錦飛奔的後股,鮮血猛地飛濺出一道晚霞,雪錦疼得一聲驚嘶,一個跳腳,繼而竟然倔強地帶著羽天涯繼續奔跑。
白風冷冷一笑,搭箭,松指。
「噗!」
羽翎箭的鋼頭乃至箭身甚至最後的羽翎,齊齊沒入雪錦的月復中,外部只留下一根小小的羽。而雪錦一聲悲嘶,竟然搖搖晃晃地繼續向前奔跑。
「雪錦,雪錦!」
羽天涯大痛,一縷秀發飄入口中,她狠狠咬斷,吐出,一松腳蹬飛身而起,手中長鞭舞成飛旋的合歡,轉身向白風飛撲過去。
明明只有一根的鞭子舞動起來卻仿佛十數根,黑影招搖,將白風包裹其中,一時分不清哪個影子是真鞭。一旦辨錯,真實的鞭身就會順勢纏上敵人的脖子。
白風一時迷惑,然,在听到雪錦倒地那一聲悶響的時候,羽天涯心念一抖,破綻立出。
白風何等精明,立刻抓住破綻,一手擒鞭,一手直取羽天涯喉嚨。手指過處帶著強勁的罡風,羽天涯在他的內勁控制下根本無法動彈。
「啪。」
羽天涯手中的長鞭落在地上,白風當胸一掌,她的身子被狠狠擊出,飛出丈余才重重落在地上,濺起塵土飛揚。羽天涯捂住胸口,呸的吐出一口鮮血,支肘剛抬起身子,無數泛著寒光的劍頭指著自己的喉嚨。
她抬眸對上滿臉憤怒的白風,譏誚一笑,「這麼多劍,嚇唬誰啊?你小弟弟活不了了,可你卻不能做主殺了我。」
「所以,奴才就是奴才,白風也不過是公主的一只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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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帝宮,文華殿殿門緊閉。
殿內三人,主位一人,客座兩人。
太和儲君鳳以軒握緊雙手,緊緊盯著眼前大桌案上一封攤開的信函,華美滾銀的寬袖半捋,握筆的手卻有些顫,不意落了一滴濃黑的墨在字函上,不由低低懊呼一語。
坐在殿中左手的男子正在看身側擺放的地形沙盤,若有所思。听得聲音,抬眸遠遠打量了高坐在正位的太和儲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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