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昭允太子卻似是等了良久,看羽天涯還是沒有一點要向自己靠攏的自覺性,干脆伸臂去攬她的腰。
羽天涯眉間跳了跳,低眸扮出一幅賠小心又開心受驚的兔子模樣。實則雙手堅決地推決對抗,一不小心踫到了太子殿下的手,是微微的涼,和剛才他輕巧往她身前一站送出的那強大溫暖內息完全不同。
羽天涯微一疑惑,諸葛昭允已經笑吟吟伸出兩指,取過她袖中倉促間未收好的匕首,推進鞘中,「沁了毒?」
「沒,麻沸散而已。」羽天涯將匕首收好,眼神清亮地湊近他,指指那群眼神怪異的人,「你怎麼那麼涼?喂,你離我這麼近不怕他們傳你斷袖?」
「怕啊。」
諸葛昭允含笑,自動忽略了她前一句話,眸光三月楊柳枝般垂垂落在羽天涯胸前掃來掃去,「所以我今晚要先試試看,確定你是個女的才行。」
羽天涯就感覺那廝眼神蕩漾的像水,軟和和貼裹在自己胸上,晃啊晃,揉啊揉。
不禁頭皮一陣發麻,羽天涯得意一挺被束胸布包的緊緊的,一點曲線都無的胸,讓你看!
「三尺一……」昭允太子的神情回味向往。
羽天涯望天,她怎麼記得這好像是自己束胸布的尺寸啊……
人群中忽然有人低低一聲驚呼,羽天涯心中一動低頭站回諸葛昭允身後。
一直饒有興致看著他二人的龍問宸烏黑的眸光驟地一沉,斜斜跨出一步便堵在那人身前,一掀眼皮,「怎麼了?」
那人卻是個大臣親從模樣的人,本身也輪不到他看,八卦大人回來時恰巧路過他身邊,不經意掃了那靴子兩眼,鞋面是銀黑色的緞面錦,繡著精致的圖騰和花紋。
那圖騰似龍非龍,霸氣飛天,花紋則是簡單之極,寥寥幾筆一朵花瓣。似是飄零又如是追隨,在那龍尾畔孤單地飛舞。
這圖案真是眼熟啊……那親從想,在哪兒見過呢?
他抬頭看看眼前男子鋒利冷峻的眉眼,低眉垂眼,「奴才只是以為……先生靴面上繡龍,于理不合。」
「陳先生,可止。」
張尚書忽然慢慢站起來,他的兒子被羽天涯踢爆了,他一直撲在兒子尸體上沒有說話,「殿下禮遇人才相待,閣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我太和之儀,甚至在薨天的和碩長公主前鬧事。我身為禮部尚書,若再坐視不理,那就是瀆職。來人,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出去。」
龍問宸一臉不屑地睨著沖進來的那一對士兵,鼻孔朝天哼了一聲。
鳳以軒一臉為難,又看看一旁似笑非笑立著的諸葛昭允,心下卻是在破口大罵鳳綺穎,早知道你這麼容易就死了,我當初怎麼會把這兩尊菩薩惹來?!現在可好,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