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諸葛昭允語氣一如既往的和善,「和碩公主雅量庸德,自是不會為這種小事生氣。」
他淡淡瞥了一眼在地上揪著頭發苦思冥想想著溜走的羽天涯,嘴角帶著點微微的笑意,那笑朦朧而悠遠,像看一朵雪山上初綻的花,隔著風隔著雪,以致于明明白白一處動人卻看不清那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愫。
「大人們見笑,我那小廝性子頑劣不堪,在這里一而再的惹事,不如連他一並也趕出去。」
「嗯?!」
羽天涯吃了一驚,眉角一挑,不敢置信地咧咧嘴。
他竟然默許了放她走!
這不同方才她追那小四溜號,這府里有諸葛昭允的隱衛,她被盯著根本沒機會跑。但現在,他在屋內同那些煩人的大臣談話,沒機會吩咐人跟著她,但凡她出了這丞相府,她就,自、由、了!
她不由一陣歡欣鼓舞,雙目灼灼,臉上未表現出來心里……卻掀起了另一翻淺淺的浪。
諸葛昭允無疑是懂她的,那親從方才漏了口風,她若想在那些人將他滅口之前探得到他口中的消息,現在幾方勢力巔峰都在場無法分身發出命令就是最好的時機。無論那親從到底看到了什麼,都想必與這個案件關系匪淺。
只是……今天過後,她也不會再回到諸葛昭允身邊。
諸葛昭允救她的原因,傀儡鳳以軒也好,離間太和朝臣也好,她無所謂,諸葛昭允是立足于皇權政壇上的頂尖人物,他這樣的人物一步步沒有算計才奇怪咧!反正太和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換個統治者也不是壞事,太和鳳氏跟她不熟,也不是什麼好人,她也犯不著為自己這個「挑撥太和內亂」的凶手感到內疚。
羽天涯挽著袖子很大度很單方面地想,諸葛昭允救過她,她記得這份情就是,反正他也是利用自己嘛,既這樣,就該適可而止。
「好。那就如先生所說。」
鳳以軒一怔,隨即便允了,「那小廝,你也出去罷。」
「遵命!」
羽天涯嘴角微咧極是歡月兌,朝諸葛昭允的方向虛虛行了一禮。她低著頭,眼角卻上瞟,隔著幾層人群……偷偷瞄著諸葛昭允。
他在人群中央,閑逸自如地應對幾位大臣和鳳以軒談話,嘴角含笑,那笑一如既往和善優雅尊貴疏離,看也沒看羽小廝一眼。他負手站著,頎長身形風流掩不盡典雅姿範,在金色的陽光下鋪落成精致的王者風香。
羽天涯望著,花痴而陶醉地咽了咽口水,這模樣,這身材,這氣場……禍水,十足的禍水!
至于頤溫池那晚……那晚,這廝一看便是**高手,長得那麼妖孽又是太子之尊,宮里怎麼也得有十個八個侍妾吧?逢場作戲,逢場作戲……想到這兒羽天涯心里微微一痛像是被針在心尖刺了一下,她趕緊搓搓手,苦笑,羽天涯你真丟人你把他當做司空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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