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涯一挑眉,嘴角一勾,微笑地伸手攔住他,「呦,看來你不只是見了,而且還見過了啊。」
親從一怔,才明白自己被耍了,也不答話,撞出的手立變掌向羽天涯肋下攻去。
羽天涯眸中驀地一冷,自己未閃避反伸手肘擊中那親從胸口,將他撞出三步。那親從大怒,欲要沖出來拼命一抬眸卻猛的僵住,眼前羽天涯冷冷注視著前方忽然多出來的黑衣人,看也沒看他一眼。
親從有種錯覺,眼前人一身縴細明明青布小廝打扮,那雙眸子卻漆黑明亮,犀利如電,竟無端叫人生出幾分懼畏來。
「你們……什麼人?」
「太子殿下有命,替他清理門戶……」
黑衣人冷冷的話還未說完,眼前青綠色影子一轉已到眼前。羽天涯已經出手了,軟劍一振將自己沖出一道電光
——你們在介紹來意嗎?
——你們介紹了來意就不動手了嗎?
——既然你們介紹了來意還要動手我為什麼要听呢?
上一世,疾迅至搶佔拔槍上膛零點一秒的訓練早已在羽天涯的意識里根深蒂固——無良地先動手可以先挨打絕對不行!
羽天涯疾速如飛,長劍直直貫穿,軟劍如蛇左右刺探,劍身上內力盈蕩,黑衣人第一時間措手不及只能紛紛避向兩邊,帶出的勁風刮得人臉頰生疼。
羽天涯自己也怔了,這一撲之下竟有如此威力?這半個月奔波又受傷,倒還長進了?!
便立即想到方才諸葛昭允似笑非笑迎面撲來,實際強勢一堵甩給自己的內息,她暗暗心驚——雲蒼訣可是神師天一的不傳之寶,這個人竟然在幾步之間便模清她內息走向並補給,太子殿下這得是什麼實力啊?!不知道當世十強他諸葛昭允能排進不?
毫不猶豫伸手抓了那親從,一腳踩上了為首那黑衣人的肩,「借個道,多謝!」
笑聲不大卻清亮,那黑衣人只覺肩膀狠狠一沉,兩人影子已從吊腳房檐上越過,他一揮手大怒,「快追!主子有命,格殺勿論!」
猛感肩背劇癢,越撓越癢,解衣查看,肩背撓出血痕,散落的星點粉末隨風飄散,盡數飄進同伴衣領……
羽天涯抓著那親從躍過屋檐,一路向北奔。坐北朝南,太和皇宮在北。
那親從一把拽停羽天涯,「你剛才沒听到嗎?是太子要滅口!你怎麼還往皇宮方向跑?這不是送上門去嗎?!」
羽天涯本能甩開他的手,「你怎麼那麼可愛?他們說什麼你都信?我家主子是太子的貴客,你沒看他們連我都殺?」
「誰知道你又是什麼人?說不定是故意扮苦肉戲來套話的!」
羽天涯不怒反笑,「剛才那群人是來找你干嘛的?」
親從猶豫,「……滅口。」
羽天涯攤手,「是你自己說了某些人的私事,被人盯上找你滅口閉嘴來了,他有必要再派人來套你話?還怕你委屈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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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前夜、京大雪。大家末日……愉快、據說是下午三點、該上船了,今天這更早早發、希望過得去,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