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算是什麼?威脅我?」
身上的男子竟是低低一笑,他的手滑落在她的腰間,唇齒間毫不放松,一下一下落在她的頸上。他的唇微涼,伴著輕輕的噬咬,有些疼,夾雜著溫熱的氣息噴薄,盡數是誘惑。
羽天涯微微繃緊了身子,捏緊拳頭。諸葛昭允側臉的輪廊,穿過十六年的記憶和司空詡的面龐一一印證。她閉上眼,那微微麻癢又帶痛的觸覺卻更加清晰。
司空詡……也喜歡這樣,生氣的時候咬她,要她。只是司空詡的咬,往往毫不留情,在她的身上大張旗鼓放肆地留下印子。她那時總是哀求不過然後狠狠痛罵,司空詡你是狗嗎?!
不像諸葛昭允這般,一寸寸一下下地噬咬,麻癢卷著輕微的痛……不急不緩,簡直要把人逼瘋。
明明知道不該,明明不是同一個人,羽天涯的心髒卻細碎地泛起酸痛。她最初以為她對司空詡是無盡的恨,後來遇到天一禪師之後,對那場謀殺背後,她卻成了懼。她恐怕,她這一場死後穿越重生,是有人拿了東西來換。
天一禪師說,以命抵命……
只不過,她不肯信。她寧願自己去恨司空詡,恨比恐懼要堅強太多。
她需要足夠堅強地堅持著赴雲霄渡滄海,她要找到回去的路,她要親自看到,司空少將在紅粉金迷中活得多麼瀟灑精致,在槍林刀尖行走得多麼游刃有余。
再到後來,她遇到諸葛昭允,一瞬間卻仿佛如釋重負。她有更堅定的理由去恨司空詡,更堅定的理由……離開。
她的眸光過于水光和飄忽,諸葛昭允微微擰眉,額頭貼近她的額,「回答我的話。」
「嗯?什麼?」
羽天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幅剛剛神游回來的模樣。
「是我動作太小心?這樣子都能讓你分心,我很挫敗哎。」諸葛昭允笑著,眸色微暗,帶了絲深意,「剛才在想誰?」
「我先問你的問題,你先回答我。」羽天涯輕輕地笑。
諸葛昭允看著她,浚黑的眸光竟像是溫柔和嘆息,看得羽天涯心底一軟又輕輕地漾起了絲酸。
「好。」
他靜靜地道。
昭允太子風雲五國最善于先發制人,什麼時候被人搶過先機,羽天涯也是有些意外。
「但是得看你想要什麼樣的自由?比如現在,」他的手移向了羽天涯的腰間,低低地笑,「你還想要什麼樣的自由?」
「我要去張晉府。」羽天涯月兌口而出。
諸葛昭允的長指輕輕一頓,「去那兒做什麼?」
「我要去找夜非情啊。」
「是嗎。」夜非情手指一勾,已扯開她的腰帶,帶著點冷魅地笑,「剛才你也是在想他?」
「不可能,羽天涯。你現在在我的床上,這樣的自由我當然不會給。」男子的語氣沒有一點挽回的余地。
*
謝謝閱讀、硯爬出來弱弱呼喚親們你們在哪兒收藏低得俺家編快要打人了…你們再不出現就被打shi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