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爺 第119章辭婚變允婚

作者 ︰ 狐小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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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蔬坐在地上良久,雙手胡亂抓著厚厚的波斯毯,想起燕兒隨自己從青州到淮陰再來汴梁,不盡艱辛,九死一生,本來想替她找個好男人,尋個歸宿,自己也算了卻一樁心事,偏她會跟了藍雲闊,並非因為自己與藍雲闊之間的仇怨太多,才極力阻止燕兒,而是了解藍雲闊之為人,縱觀他平素對燕兒的態度,別說愛,即便是以禮相待,他都不會做到,只怕燕兒的厄運開始。

當當當!有人敲門,「賢佷女,是我。」

蘇蔬起身,過去拿了手巾擦干眼淚,才道︰「谷伯伯請進。」

谷地山推門而進,看蘇蔬滿面憂思,知道她對燕兒既是氣,又是不舍,道︰「賢佷女,燕兒這樣被你趕走,不知她在汴梁可有親友投奔?」

谷地山之問,正是蘇蔬擔心的,除非藍雲闊肯對她收留。

「你派人把少游叫回,讓他盯著燕兒。」

谷地山點頭,再問︰「若是藍雲闊背信棄義,不肯收留燕兒呢?」

這更是蘇蔬所慮,他不收留,自己也不能把燕兒叫回,家法不嚴,此後何以服眾。

「那我就逼他收留。」蘇蔬冷冷道,「亦或許,燕兒撞了南牆知道回頭。」

谷地山心里明朗,這才是蘇蔬將燕兒趕出府去的心意,希望燕兒有所醒悟,對藍雲闊死心。

「今日,可是軒武賢佷上朝辭婚?」谷地山明明知道,卻小心翼翼的問蘇蔬,是他發現天近晌午,若是司空軒武朝堂面聖,辭了賜婚,早就應該回來對蘇蔬報喜,此時皆不見他的人影,只怕凶多吉少。

蘇蔬猛然清醒似的,呼的站起,「是的,我得去將軍府看看。」

谷地山伸手攔著,「賢佷女不可急切,這個時辰,軒武賢佷早就朝會回府,他若是辭婚成功,為何不來別苑相告?」

「不能吧?」蘇蔬表情錯愕,惶恐不安起來。

非是谷地山一語成讖,而是他擅于推斷,果如他所料,司空軒武並無進宮辭婚。

本來,他天未亮即已起床梳洗,穿了朝服就想進宮,還沒等出門,听聞莫笑天來訪,他事先並不知道莫笑天已經被蘇蔬救下,是以相當驚訝,叫人請進來,兩個人見禮,莫笑天形容疲憊,眼楮布滿血絲,看上去就知整夜未睡,司空軒武急忙詢問緣由。

莫笑天哎聲一嘆,先道︰「多謝將軍救命。」

司空軒武搖頭,「我縱有此心,怎奈還無良策,是以老英雄月兌離藩籬,並非是我所救。」

莫笑天忽然明白過來,「那定然是小徒蘇蔬無疑。」

司空軒武不知蘇蔬如何救了莫笑天,更不知她幾時見過皇上,心里頓覺忐忑不安,蘇蔬只是個小女子,既非權臣,更非貴戚,她如何救得了莫笑天?皇上為何對她言听計從?

莫笑天看司空軒武神思出位,道︰「將軍不知,我昨日被開封府無端放出已是天黑,當下便在外游蕩一夜,實在沒有辦法,才貿然來叨擾將軍。」

司空軒武急忙道︰「老英雄與我,何用叨擾二字,言重了,不知老英雄為何要在外游蕩,而不來我這里安歇?或許你也可以去別苑。」

薛猛端了茶進來,給莫笑天敬上,他昨晚不吃不喝,此時真有些口渴,端起之後,竟然又放置幾上,滿面愁倦,道︰「將軍難道不知,小女莫蘭,即將被處斬?」

他這一句,把司空軒武震驚,霍然離座,「怎會如此?」

莫笑天淒惻道︰「不然,老夫怎會在外游蕩一夜,我昨日被開封府突然放出,當時便听說小女莫蘭亦被關進大牢,是以請求過去探望,開封府卻也並不攔阻,同意我的請求,當我見到莫蘭,才知道,她和女乃娘因為伙同青蓮教劫持蘇蔬,所犯之罪理當斬首,而女乃娘說,皇上給小女與將軍賜婚,本來並不知道小女身在牢獄,倘若將軍應了下來,她應該有救,畢竟皇上是金口玉言,據聞將軍府上有丹書鐵券,可保小女安然,然將軍當場拒婚,小女,必死無疑。」

「這……」司空軒武陷入兩難的境地,他並未責怪莫笑天言下之意是想自己答應莫蘭的婚事,舐犢情深,他能理解,但自己昨日才告訴蘇蔬上朝辭婚,並且,除了蘇蔬,自己怎能另娶莫蘭。

司空軒武更訝異的是,女乃娘與莫蘭既然身在大牢,如何得知皇上賜婚?並自己拒絕之事?

莫笑天看出司空軒武進退維谷,拱手施禮,卻也無奈道︰「將軍與小徒蘇蔬之情,老夫略知一二,蘇蔬是個好女子,與將軍也真是非常般配,是以老夫不敢妄想,我來府上並非想讓將軍答應小女的婚事,既已拒絕,只怕再挽回亦是困難,我來是想請將軍幫老夫想個萬全之策,只求保全小女性命即可,她自小沒了娘親,甚是可憐,若是讓老夫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叫我情何以堪,若真如此,只怕老夫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絕對不能眼看小女被斬首而無動于衷。」

他的話意司空軒武明白,莫蘭真被斬首,莫笑天殺進法場救女,極有可能,可憐天下父母心,換了自己,亦會如此,哪怕擔個謀反的罪名,進而想起昨晚蘇蔬曾問,若皇上對她一意奪取,自己會怎樣,當時自己就想告訴她,保不定就真的造反。只是事情沒有逼到絕路,當然不能對抗朝廷,他當即安慰莫笑天,「你先在我府上稍稍歇息,我先去開封府見見莫蘭,了解一下詳情,有備無患,然後進宮面見皇上。」

莫笑天憂心如焚,亦束手無策,唯有听從司空軒武的安排。

再說司空軒武,匆匆趕去開封府大牢,見了莫蘭和女乃娘,詢問一些事情,女乃娘矢口否認自己所做之事莫蘭有參與,「那都是老婦一人所為,不干小姐的事。」

莫蘭抽泣道︰「這樣的話女乃娘你說了千萬次,開封府可曾信過一次?」

女乃娘啞口無言,一拳擂在牆上,自責道︰「我惡事做絕,死不足惜,怎能連累小姐你。」她忽然轉頭對司空軒武道︰「我听說皇上給將軍和我家小姐賜婚,卻被將軍拒絕,將軍若想救小姐,何妨先答應下來,哪怕過後討個和離,總算保全了小姐性命。」

這倒也是個可行的辦法,但司空軒武曾對蘇蔬信誓旦旦,自己非她不娶,絕不會跟別人拜堂,若真是非如此才能救下莫蘭,亦需經過蘇蔬同意。

司空軒武對女乃娘越來越奇怪,她關在方寸之間,竟然能得知皇上賜婚,自己拒絕這些事,這個和離,究竟是她自己想出?還是她背後有個主謀,而這些所謂的賜婚、斬首、和離等等,是不是一個陰謀?

「白老前輩,恕我愚鈍,你從何得知皇上給我和莫蘭賜婚之事?」司空軒武忍不住問出。

女乃娘稍微愣了下,少頃便道︰「皇上賜婚,何等大事,司空將軍你又是何等人物,我是听那些獄卒邊吃酒邊嘀咕,才得知這些。」

她說的看似天衣無縫,司空軒武半信半疑,安慰莫蘭一番,然後去了宮里,面見徽宗。

最近皇後盯的緊,徽宗想去李師師那里都被她左右勸說回來,更見不到蘇蔬,眼望畫卷,睹物思人,黯然神傷,索性叫了一干太監宮女,在花園中蹴鞠,太監負責陪他踢,宮女負責撿,嘻嘻哈哈,暫時忘了煩憂。

听說司空軒武求見,徽宗有些煩躁,以前自己想見他都難,他老是游離在朝廷之外,如今日日來煩自己,龍顏不悅,卻也無可奈何,忽然想起蔡京密謀獻計給自己,瞬間轉怒為喜,宣司空軒武近前敘話。

司空軒武見了徽宗,施禮,請安,單刀直入道︰「皇上,臣听聞莫笑天之女莫蘭不日處斬,可有此事?」

徽宗見他直截了當,自己亦無需兜兜繞饒,道︰「不假。」

司空軒武道︰「皇上,莫府女乃娘白鳳揚之事,並非與莫蘭有關,白鳳揚業已承認,都是她一人所為,是以想請皇上……」

「讓朕恕莫蘭無罪嗎?」。徽宗打斷司空軒武的話,「白鳳揚是莫蘭的女乃娘,如同親生,她當然會大包大攬,把罪責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反正她亦是死路一條。然,莫蘭有罪,就是有罪,不容抵賴,更不容任何人為她求情,本來朕給你和她賜婚,當時並不知道她被俘,朕是金口玉言,也就不會追究她的罪責,誰知你根本不同意,朕念在司空將軍戍邊有功,祖上更是開國功臣,既然不同意也就罷了,否則,朕開口之事,不同意既是抗旨。」

司空軒武道︰「皇上,莫蘭有無參與白鳳揚入室搶劫、殺人,並伙同青蓮教劫持蘇蔬,沒有第三人證,全憑猜度給她定罪,實有錯訛,于理不合,更是逾矩。」

徽宗早就料到司空軒武會如此說,道︰「即便她在這上面沒有罪,當初設下偷梁換柱之計,讓蘇蔬去蘇家冒名頂替她做了寡婦,僅此一事,就是罪大惡極,讓一個無辜的蘇蔬,未婚既為寡,她卻逍遙自在,此女歹毒,斬首只怕都不能懲戒後人,所以,開封府準備再審,之後,不知是刑舂、拶刑、杖刑、賜死、幽閉何種。」

司空軒武听得心驚肉跳,知道皇上鐵了心要對莫蘭下手,莫蘭雖然有錯,但皇上此舉,他忽然洞悉,只怕把莫蘭做了棋子,真正要對付的人是他司空軒武,目的,大概是為了蘇蔬,究竟對錯與否,不得而知,但自己絕對不能眼見莫蘭被處刑罰,道︰「蘇蔬對此事並未追究。」

徽宗怒,「她不追究,朕就不管嗎,枉顧法度,天下豈不是大亂。」

司空軒武再無話說,莫蘭的確有罪,他心里急躁,不知該如何救人,忖度再三,狠狠心道︰「臣之所以來面聖,是後悔對皇上的賜婚拒絕,作為臣子,實不應當,若臣同意這門婚事,請皇上玉成。」

徽宗心里大喜,卻故意冷臉道︰「司空軒武,朕豈能出爾反爾,你已經拒婚。」

司空軒武道︰「是,皇上貴為天子,當然不能出爾反爾,既然已經賜婚,不應該收回成命。」

徽宗故意氣道︰「你,你此時倒是伶牙俐齒了。」裝著無可奈何道︰「既如此,朕答應為你賜婚。」

司空軒武謝恩,辭婚不成,卻應下婚事,是想起女乃娘所言,成婚之後可以和離,雖然救下莫蘭,卻不知該怎樣面對蘇蔬。(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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