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爺 第229章誰大了她的肚子

作者 ︰ 狐小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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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春雨宜讀書,夏雨宜弈棋,秋雨宜檢藏,冬雨宜飲酒。

春雨潤物,細柔無聲,讀書可靜心。夏雨驟來驟去,電閃雷鳴,困步不出,與人窗下對弈,一招一步,便可修心。冬雨冰冷,飲酒驅寒,其樂融融。秋雨瀝瀝,使人煩愁,不如檢索過往,一番回憶,該藏的則藏,該丟的則丟,某些人或事。

一夜夢擾,蘇蔬忽而夢見與司空軒武青州街上初識,忽而夢見與儂志高置身百花谷,天明醒來,卻听襲香在外面咚咚敲門,非常急切的樣子,蘇蔬一邊穿衣一邊讓她進來,同時進來的還有姬少游,見蘇蔬沒有穿好衣服,他扭頭就走。

「回來,」蘇蔬把他喊住,「發生什麼事,地震啦?看你們兩個十萬火急的樣子。」

姬少游道︰「妹子,胡子仙在大牢里,被人殺了!」

蘇蔬先是怔了下,隨後抬腿就走,邊走邊問︰「案發什麼時辰?誰第一個發現的?死在什麼利刃下?他那些同黨可有傷亡?叫仵作沒有?」

她大步流星,急匆匆的,所問卻有條不紊。

姬少游答︰「仵作剛剛趕去,死在何時還不得而知,昨晚看守的兩個獄卒醉酒,今早醒來才發現胡子仙死了,我看了下,是刀傷,剩下的人都無恙。」

蘇蔬衣服還沒有穿戴整齊,袍子敞開,呼啦啦帶風,襲香跟在她身邊,小跑著為她捆系帶子。

到了大牢,仵作正在檢驗,看見蘇蔬,躬身施禮,蘇蔬一擺手,示意他繼續,于是,仵作邊檢查邊匯報︰「稟大人,死者死亡超三個時辰,大概在午夜前後,一刀斃命在心口,刀深四寸,衣服無有破損跡象……」

沒等仵作說完,姬少游推開他道︰「磨磨唧唧,一句話,是謀殺,沒有明顯的打斗痕跡,但我發現地上的稻草凌亂,看方向,應該是死者見有人闖入大牢,有些懼怕,步步後退所至,據我了解,胡子仙雖為匪首,卻不會武功,所學也就那個齷齪的縮陽術,是以殺他易如反掌。」

此人死不足惜,然而他不能這樣死,蘇蔬想,他本是個即將被砍頭之人,誰人還要這麼著急的對他滅口?是怕他說出什麼嗎?究竟他還有什麼話沒交代?他yin*那些婦人騙財騙色,自己並無在大堂當眾審問,會是那些人想殺他嗎?

話扯開些,說這胡子仙,謀取暴利才私鑄貨幣,為了掩人耳目,他就想到了尼姑庵,尼姑庵是出家人修行之所,很難被人注意,于是他花重金跟一位江湖人士學得縮陽術,混到皎月庵當了假尼姑,後來又上下打點,做了庵主,本來一切都按部就班,他也小有成就,卻偏偏他又是個的主,耐不住山門寂寞,起初是偷偷下山去ji館找姑娘耍,後來有人認出他,「你好像皎月庵的庵主?」

他懼怕,此後再也不敢出去,憋了一陣,卻發現來皎月庵上香的婦人皆是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夫人們無非是希望相公對自己一心一意不做另娶,孩兒健康,小姐們無非希望自己天賜良緣。他就打起了這些婦人的主意,果然那些深居簡出的婦人,大多丈夫納了一房又一房,身邊空虛,內心更空虛,見胡子仙樣貌俊美,嘴巴討巧,臭味相投便稱知己,就從了他,一來二去有了感情,還送他不少銀兩珠寶,他便一發不可收。

對于這些他已經全部招認,蘇蔬想的是,殺他之人的目的,一,他有同謀,自己未查出。二,那些婦人怕自家相公得知此事,買凶殺人。三,那些婦人的丈夫咽不下頭戴綠帽子的氣,鋌而走險殺人。

蘇蔬叫人把胡子仙的尸體送到義莊暫時存放,她回到衙門,拿出胡子仙一案的審問記錄,逐個的去看他口中招認的有關騙財騙色的婦人,還有些他不知誰家之妻之女,也就記住大概。

蘇蔬再讓人把押司閻斧叫來,問他可是陽谷當地人。

閻斧道︰「小吏家里世代在陽谷居住。」

蘇蔬讓他在自己對面坐了,閑聊似的問︰「閻押司今年貴庚?」

閻斧立即站起,「回大人,小吏今年三十有三。」

蘇蔬道︰「你不要這樣客氣,我就是想和你聊聊,此後你我共同在衙門辦事,彼此熟悉一下。」

「街上的裁縫劉大,听說他手藝不錯,為人怎樣?」她手捧案子記錄,故意漫不經心的問。

閻斧道︰「劉大半生老實,平日只顧著縫縫補補。」

蘇蔬點頭,接著問道︰「徐記綢緞莊的徐掌櫃為人如何?」

閻斧道︰「八面玲瓏,卻也膽小如鼠,晚上把店門插了又插,堵了又堵,早上開市時伙計需費半天氣力才能把門打開,為此經常讓人譏諷。」

蘇蔬把手里的記錄又放開一頁,繼續問︰「賣肉的屠夫顧強呢?」

閻斧不知蘇蔬為何一個接一個的問,卻又不能不回答,道︰「性子耿直,整日拎著酒壺,一邊吃酒一邊賣肉,罵罵咧咧,偏他賣肉一般多給,是以人們都還愛去。」

蘇蔬當即拿起筆,在這個顧強名下畫了一道,她又問起一個叫外號叫鐵鍋的人,閻斧答︰「此人開家打鐵鋪,脾氣暴躁,力氣蠻大,能單臂舉起一匹馬,因為平時不愛說話,子悶頭打鐵,是以都管他叫鐵鍋。」

蘇蔬拿筆在鐵鍋的名字下面畫了兩道。

她一直問了十幾個婦人的家里狀況,最後問道甄家,因為胡子仙交代,甄神醫的九夫人同他相好,「甄老爺是神醫,你可親眼見過他的神技?」

閻斧搖頭,卻不說話。

蘇蔬再問︰「他一共九個夫人,只大夫人生養一個兒子兩個女兒,二夫人生養兩個兒子,剩下的從三夫人開始,並無生養,卻獨獨到了九夫人,他老耄耋之年,又生出一個兒子,據說是那神藥所至,哦,閻押司家里兒女幾個?」

閻斧臉色沉郁道︰「並無一兒一女,拙荊有病,多年不愈,生養不得。」

蘇蔬眉毛一挑,想他是縣里的小吏,即便他不搜刮,不受賄,也不至于過的太清苦,為何妻子有病而不去治療?

「閻押司,你夫人有病就應該抓緊治療,襲香,」她喊道︰「拿五十兩銀子給閻押司。」

閻斧听了,急忙躬身施禮,嚴詞謝絕,「大人,無功不受祿,閻斧怎能要大人您的錢。」

蘇蔬道︰「你夫人久病不愈,你不去治療,不是手里沒有診費嗎?」。

閻斧遲疑一下道︰「非也,而是夫人的病實在稀奇罕見,治療不好。」

蘇蔬又喊道︰「青依,隨我往閻押司家走一趟。」

閻斧唬在當地,不知所措。

蘇蔬毫無理會,喊人備馬,讓閻斧帶路,陪著襲香和洛青依,來到閻斧家里,打量一下,雖然不是高門大戶,但亦是溫飽有余。

不過閻斧所言不假,他娘子果真臥病在床,听說是知縣大人前來探望,他娘子想起身,被蘇蔬按住,「閻大嫂你躺著別動,我今日,可是帶來汴梁的神醫,給你看看病。」

洛青依走近,給閻斧的娘子搭脈,稍後道︰「大人,閻夫人肺中潰爛,已經很嚴重,想是拖了太久之緣故。」

蘇蔬驀然看向閻斧,喝問︰「閻押司,看你也像個良善之輩,為何這樣對待自己的娘子?」

閻斧皺著眉,無言以對。

他娘子急忙解釋道︰「是我自己不想去治療,得了這種癆病,有幾個能活下來的。」

洛青依問閻斧要了筆墨紙硯,邊寫方子邊道︰「危言聳听,我保證你藥到病除。」

閻斧面上一喜,捏著洛青依帶給他去抓藥的方子對蘇蔬道︰「大人,我想請幾日假。」

蘇蔬問︰「為何?」

閻斧看了眼病床上的娘子,道︰「我想陪陪我娘子。」

蘇蔬手一揮︰「準了,趕緊去買藥,我這是真正的神醫,在汴梁有名的,保證把你夫人治好,然後給你生個大胖兒子。」

閻斧千恩萬謝。

蘇蔬和襲香、洛青依從閻家出來,襲香道︰「當家的,這個閻斧有點怪。」

蘇蔬哼哼一聲冷笑,「回去告訴少游,這幾日盯著閻斧,看他究竟想作何。」

三個人也不騎馬,而是牽著馬慢慢走,蘇蔬想看看這陽谷的風土人情。

行至鬧市,忽然見一個**從一家成衣鋪出來,身邊的丫鬟手里抱著個大包裹,那**打扮得花枝招展,面上是洋洋得意,像是才掃貨出來。

這時,一個男人攔住她的去路,並朝她恭恭敬敬的施禮,蘇蔬認得那是甄福成,急忙拉著襲香和洛青依躲在馬後,然後她蹲子,從馬月復下偷窺。

她感覺,這個**應該是甄福成的長輩,不然他為何施禮,可是看年紀,那**也就二十出頭。

見他們兩個走到一牆根下比比劃劃,不知說些什麼,丫鬟抱著包裹躲的遠遠。

後來兩個人越說越火,要廝打起來的意思,那婦人毫不怯弱,啪啪的拍著自己的肚子,亦不知是何意。

就听有人高喊︰「讓開!馬驚了!」

蘇蔬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甄福成,等她想躲,只見一一匹馬拉著掛車沖了過來,千鈞一發之際,那馬突然蹄子豎起,不停嘶鳴,後來乖乖的停下。

蘇蔬驚魂未定,發現原來是一個壯漢把馬拉住,見他膀大腰圓,肥臉大眼,比黑旋風李逵還人,而旁邊之人道︰「鐵鍋,果真神力!」

鐵鍋!蘇蔬正想走上前去感謝。

「妹子,你沒事吧?」姬少游呼哧呼哧的跑來。

蘇蔬搖頭,指指壯漢,忽然想起甄福成和那**,再去看,已經不見了蹤影。

姬少游道︰「我探听到,原來,甄福成和他爹的九夫人私通,兩個人剛剛還在為什麼孩子的事爭吵,九夫人高喊誰大了她的肚子。」

孩子?蘇蔬急忙問︰「那孩子不是他爹的,是他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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