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爺 第304章蘇蔬劍走偏鋒,徽宗坐堂自審

作者 ︰ 狐小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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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蔬被青城二怪擄走是在夜里,他二人經蘇蔬軟磨硬泡,也答應放她回去,為何在徽宗散了早朝才去大理寺,蘇蔬卻不在天牢?

恨有多深,愛有多深,蘇蔬雖然此時未對司空軒武產生恨,卻也生氣,一個孟婉蝶讓她和司空軒武好好壞壞、若即若離,然無論怎樣,她還是不放心司空軒武,想他既然出來找自己,決計不會就這樣獨自回去,司空軒武對她的感情,她心里還是明朗,非是怕他移情,而是怕他多情,話說回來,她要找到司空軒武才回大理寺。

如此可難住青城二怪,偌大個汴梁城,往哪里去找司空軒武?

蘇蔬卻不依不饒,「你們找不到司空軒武,想畫我,哼!」

授人以柄,二怪無奈,唯有去找,天亮之後,也沒有司空軒武的影子,卻發現了大理寺貼出的告示,皇上下令,抓到司空軒武和蘇蔬者,賞金一千。

「一千!」五蠹貪財,驚的瞪大眼楮,拉著三痴商量,「這個蘇小娘子,價值一千,還是黃金。」

「一千?」三痴迷畫,斥責五蠹道︰「你欲何為?用美人去領賞?」

五蠹掰著指頭算給三痴听,「我們兩個四處游走,投宿打火,馬匹車輛,衣服鞋襪,哪里不用銀子,單單是你作畫用的宣紙,都價值不菲,反正你現在已經看過蘇小娘子,你有過目不忘之能,何必非得對著她畫。」

三痴覺得有理,但他想的和五蠹有區別,那就是他覺得可以用蘇蔬換錢,之後再重新把她抓來,再行作畫亦可。

兩個人商量一下,回去那個破宅子,他們出來尋找司空軒武,把蘇蔬留在宅子里,點了穴道,防止她跑。

進了屋內,看蘇蔬正靠在牆上打盹,一夜未眠,此時她困意襲來,迷迷糊糊中被二怪抓起就走,她睜開眼楮惶然而問︰「你們干什麼?」

三痴如實相告︰「皇上下了賞殺令,抓住你和司空軒武可以領到賞金一千。」

蘇蔬如同五雷轟頂,才想起此時已是白日,狀告皇上之事余正途既然已經稟報徽宗,徽宗定然是去大理寺等著自己,卻發現她和司空軒武都不翼而飛,以為逃獄,遂下了賞殺令,那麼蘇家呢?將軍府?她越想越怕,忙著催促三痴和五蠹,「快走,快去大理寺。」

二怪就懵了,天下不會有如此好心之人吧,用她的命去換賞金,她還如此的著急?

利益驅使下,二怪也懶得贅言去問,總之她不掙扎,還如此配合當然再好不過,不多時來到大理寺,與守門的兵士說明來意。

听說是抓了逃犯送來領賞,兵士急忙帶著進到里面大堂上,向余正途稟報,踫見徽宗正想擺駕回宮,見蘇蔬回,他詭異的一笑,道︰「還以為巾幗英雄般的人物不怕死,卻也為了保命而逃獄。」

蘇蔬知道他在笑話自己,反唇相譏︰「若逃獄就不必回來送死。」

徽宗一愣,「難道你不是逃獄?為何這兩個人說是來領賞?」

蘇蔬與三痴五蠹無冤無仇,怎奈他二人見財起意,心說既然你們不仁,別怪我不義,遂道︰「他們這不是賊喊捉賊,他們這出捉放曹,為的是混賞金,因為他們就是昨晚從天牢劫走我之人。」

二怪對蘇蔬只聞其名,未知其人,昨晚匆匆間沒有了解詳細,見她伶牙俐齒,給二人扣上罪名,劫走是真,但兄弟兩個卻非是因為賞金,此時用她來領賞,這不過是順著事態發展罷了,最初根本沒有這個念頭,當即大驚失色,矢口否認,只說在一個破宅子里發現了告示上的逃犯,遂把她抓來。

蘇蔬突然怒向三痴和五蠹,目光凌厲,卻又狡黠的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身邊押解自己那個兵士的刀,撲的刺向自己,就听眾人異口同聲︰「不要!」

這眾人,首先是徽宗,他駭然離座,身子前傾,欲奪刀的架勢,卻距離蘇蔬遙遙,根本夠不到,他生氣是真,懸賞緝拿是真,但蘇蔬真的想死,他卻嚇的面如土色,忽然感覺自己心如刀絞。

其次是大理寺卿余正途,他苦心孤詣,冒著得罪朱和蔡京的風險幫蘇蔬,她這樣死了,自己豈不是枉費心機。

再有是二怪,他二人隨性之人,做事亦是隨心所欲慣了,不存心害人,沒想到蘇蔬會自殺,頓時懊悔不已。

然蘇蔬卻沒有傷到一點點,那刀刺在她身上,割破衣服,然後嗖的彈了出去,她譏諷二怪道︰「憑你們,也想抓住我,笑話!」

原來,那天驥寶甲仍舊穿在她身上,入獄時搜身,只搜走長鞭、寶刀等器物,這天驥寶甲,當時搜身的婆子還以為是坎肩似的衣物。

三痴看看五蠹,五蠹瞅瞅三痴,小娘子如此厲害?刀槍不入?

蘇蔬見他二人怔在那里無語,再道︰「昨晚你們不過是使用詭計才把我劫持走。」

徽宗高懸在嗓子的心終于噗通落于原處,問︰「這二人,真的是昨晚從天牢擄走你之人?」

蘇蔬道︰「這個三痴,想作《百美圖》,九十九人,只差一位,于是把我抓走。」

百美圖?顧名思義,徽宗登時來了興致,問三痴索要《百美圖》來看。

皇上開口,便是命令,縱然三痴超月兌凡塵,他還是大宋的子民,無奈,唯有從身上解下布包,拿出那幅畫呈給徽宗。

畫一打開,徽宗登時面飛桃花,看畫上之人,個個姿色非凡,把畫鋪在書案上,揮手示意三痴過去,然後逐個的去問︰「此位女子,誰家千金?」

皇命難違,三痴唯有據實相告,畫上之人,是他歷經多少年,四處游歷遇到的美貌之女,各人名字不一定完全知道,但居于何處卻一清二楚。

徽宗一路問下去,蘇蔬忽然開始擔心,徽宗風流,不會打這《百美圖》上女子的主意吧?如此,倒是自己害人不淺,她急忙轉移徽宗的注意力,道︰「皇上,您今日來大理寺,可否是為了我狀告一事呢?」

徽宗驀然想起此事,把百美圖合起,讓魏喜收好,然後吩咐余正途︰「抓住這兩個劫獄之人,打入天牢。」

三痴和五蠹轉身想跑,天子衛隊卻把他二人團團圍住,前面是刀槍劍戟,後面是弓弩手,三痴看看五蠹,「兄弟,天牢還真就沒去過,不然,去住幾天?」

五蠹點頭,「听哥哥吩咐。」

兩個人明知逃不掉,即使逃掉也是抗旨,索性不做無謂的反抗,由著兵士押走,因為他們心里明白,區區天牢,在他二人眼里如同沙雕,焉能困住他們。

蘇蔬于心不忍,這兩個算不得好人,卻也不是十足的惡人,以劫獄之罪抓捕,恐要砍頭,有心救他們,一時無好的策略。

蘇蔬既然回來,徽宗念她是被人劫持,不算逃獄,赦免其罪,但司空軒武遲遲不歸,徽宗正想除掉他,遂加大籌碼,見到司空軒武,格殺勿論,賞金五千,並吩咐余正途升堂,听蘇蔬如何狀告自己。

蘇蔬心里焦急,知道徽宗對司空軒武恨之入骨,此時找到把柄,焉能放過,看徽宗已經端坐在大堂的高位上,余正途、蔡京、朱等一干大臣分兩廂陪坐,護衛和兵士密密匝匝,把大堂圍個水泄不通。

徽宗對站在堂下的蘇蔬問︰「蘇帝姬,朕听聞你要狀告朕,可有此事?」

沒等蘇蔬回答,魏喜一邊大喊,「蘇帝姬,跪下回話。」

這其實是規矩,然蘇蔬不想跪徽宗,卻又不敢逾越禮法,于是道︰「皇上,若我狀告您的樁樁件件全是信口胡說,我便長跪不起,三天三夜,若我狀告您的條條道道您認為是真,請皇上容我站著講話。」

案子沒開始審問,誰知哪個輸哪個贏,輸了,只怕是死罪,命都沒了,管什麼跪不跪,蘇蔬謀的是眼下。

但徽宗終于還是沒有轉過蘇蔬的腦筋,便準許她站著講話,于是,沒等開審,他先變相的承認自己輸。

蘇蔬道︰「皇上,再審案之前,我想跟您說件事,司空軒武不是逃獄,昨晚那兩個怪人把我劫持,天牢里的獄卒打他們不過,司空軒武听說,不得已才追我而去,我相信,不久他便會回來。」

徽宗略略思忖下,此時差不多快到晌午,道︰「若他午時之前不回來呢?」

午時,大概也就還有兩個時辰,蘇蔬雖然堅信司空軒武不會就此逃遁,但也不敢保證他能否在午時之前回來,心里道,司空,若你我心有靈犀,你就趕緊回來,她祈禱完畢,狠狠心道︰「我,願意死在您的面前。」

徽宗停頓在那里,遲疑不決,實在不想蘇蔬死,然蘇蔬的話已出口,他唯有道︰「好,那麼朕來問你,你狀告朕,所為何事?」

蘇蔬整整衣衫,理理亂發,看著徽宗道︰「皇上,我狀告您有三。」

徽宗愣住,居然告我三條?心里突然打鼓,知道蘇蔬鐵齒銅牙,擅于辯駁。

「你且說來。」

蘇蔬正義凜然道︰「一,我告您歧視女人。二,我告您有違祖制。三,我告您罔顧律法。」

徽宗听了相當震驚,從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多過錯,心里既納悶又氣,正色道︰「蘇帝姬,你可知欺君之罪嗎?」。

蔡京、朱等人更是紛紛對蘇蔬惡語相向。

蘇蔬毫不理會,單看徽宗問︰「皇上,若我說的都是真呢?」

徽宗厲色道︰「朕,寧願寫罪己詔,並將你和司空軒武無罪釋放。」

蘇蔬本不想跪,听了這個噗通跪下,高聲道︰「謝主隆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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