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爺 第308章冬夜慢慢,芙蓉帳暖

作者 ︰ 狐小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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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軒武平時不苟言笑,私下里還是頗有情趣,抱著蘇蔬想共赴**,蘇蔬故意撅起嘴巴,官腔官調道︰「本宮不準。」

司空軒武把她放在床上,凝神而望,寬大的手掌摩挲著蘇蔬細瓷般的面龐,無盡愛憐,沉吟道——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游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這首為司馬相如所作古琴曲《鳳求凰》,他此時深情款款的吟詠給蘇蔬听,不是賣弄自己的文采,而是表達他對蘇蔬堅貞不渝的愛情。

蘇蔬不必懂這琴曲,單單看司空軒武如痴如醉的眼神,她就無力再掙扎,淒然道︰「司空,有沒有忘記那次我從青州去淮陰,路過郯城時與你偶遇,你打馬走後,片刻又轉回來,就那麼看著我,什麼都沒有說,然後又打馬而去,燕兒當時問我你是怎麼了,我不懂,你現在告訴我,當時,你怎麼了?」

司空軒武慢慢拔出蘇蔬頭上的發釵,放在枕邊,又輕輕解開她的裙帶,再吻了下她的額頭,道︰「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青州街頭初見你,我不知是不是被你的美貌打動,總之再也無法忘懷,郯城相遇,我當時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可是我不善言談,特別是對愛慕女子的表達,唯有看著你,看著你就好。」

他動手去月兌蘇蔬的小襖,蘇蔬抓住他的手再問︰「那你說,你和孟婉蝶是不是也無話可說?」

這種濃情蜜意的時候提起孟婉蝶,司空軒武頗感大煞風景,卻又不敢不回答,老實的道︰「蘇蔬,說了你又生氣,我和她可以無話不談,詩詞書畫撫琴甚而朝廷之事,但我絕對不會去見她。」

說了蘇蔬沒生氣,反倒傻呵呵的一笑,隨後使勁摟住司空軒武,咬著他的耳朵,弄得司空軒武情趣高漲,先是隨處吻著蘇蔬,繼而是舌忝了起來,動物求偶般,三兩下月兌了自己的衣服,拉下幔帳,呼吸粗重,在蘇蔬耳邊呢喃道︰「蘇蔬,不要再離開我。」

蘇蔬撫模他厚實健碩的背部,突然就流下淚來,先是無聲的哭,繼而是渾身顫抖,司空軒武發覺,正是周身亢奮不已,見她哭,唬的急忙停下,邊給她擦拭淚水邊急急的問︰「蘇蔬,怎麼了?你不想?你不想我不強迫,我只要日日夜夜看見你,哪怕,哪怕從此就只能這樣看著你,走,我們起來,去泡腳,泡腳之後我給你剝栗子,你最喜歡吃的,我買了好多。」

蘇蔬拼命的晃頭,越哭聲越大。

司空軒武起身靠在床頭,把蘇蔬抱在自己懷里,拉過被子裹緊她,像哄嬰孩般,「蘇蔬你別哭,我最怕你哭,你最愛笑不是嗎,你不高興我見孟婉蝶,我這輩子都不見她,好吧好吧,此後除了母親,所有的女人我都不看,連紅姨都不看,連杜大嫂都不看。」

蘇蔬撲哧就笑了,杜大嫂是將軍府專管洗洗漿漿的肥婆,磨盤的水桶的腰,大臉盤像銅盆,走路呼哧呼哧,地動山搖般,奇丑無比。

「連母狗母豬母雞都不能看。」她高興起來,頑皮的道。

司空軒武把她赤luo的手臂放進被子里,又摟緊些,然後眯著眼,故意為難的樣子,「這可有點難,你說我總不能在街上看見豬狗雞鴨貓什麼的,然後就按在地上先看看是雌還是雄,若是雌的,我不看也看了。」

「哈哈哈……」

蘇蔬終于開心的大笑,爬起,騎在司空軒武的肚子上,耀武揚威,「就是不準看。」

司空軒武突然把腦袋扣在她傲然挺起的胸脯上,吻如雨點般落下……

燭火漸暗,北風呼號,慢慢長夜,芙蓉帳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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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蘇蔬睡得香甜,涎水流出,嬌憨無比。

司空軒武習慣早起,練功之後轉回房內,他怕蘇蔬冷,火盆放在床前,蘇蔬熱得踹掉被子,赤luo著趴在床上,香鼾微微。

司空軒武暖暖一笑,在她的小翹臀上輕輕拍了下,然後給她蓋好被子。

蘇蔬翻了個身,眯著眼看了看他,嘟囔道︰「當初是江如海向蔡京告密,說你在青州時放走宋江。」

她突然說出這樣一句,司空軒武眉梢微挑,拿起她的小襖放在火盆上烤,想她穿時不至于冰涼,邊道︰「我早知道,除了他,當時並無別人看見。」

蘇蔬霍然而起,瞪大眼楮,「你既然知道,為何不去找他算賬?他閨女還在將軍府,好歹掛著你司空軒武夫人的稱號,說起來江如海還是你的丈人,他這樣做,當真是六親不認。」

司空軒武看她果著上身坐著,急忙把小襖拿過去,給她放進一只手臂,然後再放進另外一只手臂,裹緊,淡然一笑道︰「青州屢次被梁山賊寇攻打,江如海不願在那里為官,想往別處,特別是京師,他唯有討好蔡京和皇上,我能理解。」

蘇蔬此時就有些氣了,聲調提高,「什麼叫你能理解?他在害你,你以為你是佛祖嗎?即便是佛祖也還把孫猴子壓在五指上下,不得他猖狂。」

在司空軒武看來,這件事已經過去,並且江福兒還在將軍府,非是因為她擔著自己姬妾的名頭,而是因為江福兒心智不全,就是傻、痴,那江如海寧可倒貼豐厚的嫁妝,把女兒送來將軍府混個司空軒武掛名夫人的稱號,不是嫌棄女兒的傻,那也是嫌棄女兒留在娘家丟臉,司空軒武是可憐江福兒,人的樣貌和心智,皆來自父母生養,她並不願意如此。

司空軒武懷著悲天憫人的心態,若自己與江如海鬧翻,江福兒就會無依無靠,回娘家?便是棄婦。留在將軍府,定然會被其他姬妾瞧不起,甚至是慢待,謾罵也說不定。就連母親都會因為其父江如海所做之事而遷怒于江福兒。如此,江福兒處境艱難,別說她這樣傻了吧唧之人,就是像蘇蔬這樣的聰明絕頂之人,被人孤立,四面楚歌下,也是艱難存活。

他知道蘇蔬雖然脾氣大,但心地善良,是以就把自己的顧慮說給她听,告訴她,因為江福兒,自己才沒有找江如海理論。

蘇蔬能理解,卻還是心有不甘,「憑什麼就讓江如海那個小人逍遙,你都這樣可憐他女兒,難道他不顧及嗎?」。

司空軒武道︰「他若顧念女兒,就不會那樣做,他即使來了汴梁,都沒有來看過女兒,江福兒對于他,就是不堪負重之物被他丟棄。」

他說著,抬手理了理蘇蔬亂蓬蓬的頭發,藹然道︰「蘇蔬啊,雖然岳丈岳母遠離你,但你還有我疼愛,還有蘇家上下那麼多人以你為主、以你為尊,但江福兒,即便在將軍府,也沒有一個人對她好,所幸她不懂憂愁,每日吃吃喝喝,也過得快活。」

蘇蔬怒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江福兒的父母怎麼能這樣對她,當初若是我們的孩兒沒有失去,無論他什麼樣,我都愛他,非常非常愛。」

說著,她就紅了眼眶,司空軒武趕緊將她抱在懷里安慰,「過去的,就過去吧,我們還年輕,還能生好多兒女。」

他把手模去蘇蔬的月復部,悄悄道︰「說不定昨晚就有了。」

蘇蔬打掉他的手,羞赧道︰「那可不一定,地是塊好地,誰知你的種子是真是假。」

司空軒武把她按在床上,哈哈笑道︰「我昨夜橫沖直撞,奮勇無比,當然會有。」

蘇蔬也笑,笑著笑著,心里就突然一顫,又是惶惶不安的感覺,只希望再也不要出事端,她和司空軒武能平平靜靜的過日子。

此時如蓮在門口道︰「將軍,少夫人,該用早飯了。」

司空軒武拉著蘇蔬起身,然後喊如蓮進來伺候蘇蔬洗漱,他先去給母親問安。

如蓮自從那次女乃娘白鳳揚投毒害老夫人之事,他被司空軒武找去詢問,領教了司空軒武的火爆脾氣後,再也不憧憬做司空軒武的夫人了,于此也就安心的在將軍府做了個丫頭。

她嘴巴非常會哄人,很是得老夫人喜歡,邊給蘇蔬梳洗打扮邊夸贊,「哎呦我的少夫人,看看您的這張臉,真真是吹彈可破,看看這十指尖尖,居然還能舞刀弄槍,不得了。」

她大呼小叫,極具夸張的吹捧蘇蔬,只因為明白在將軍府,無論是司空軒武還是老夫人,現下都听這個少夫人的話,並這個少夫人狡詐,脾氣又暴躁,得同她把關系搞好。

蘇蔬雖然知道她的用意,听著卻也舒服,這時咚咚咚,地動山搖般,蘇蔬還以為是杜大嫂來拿漿洗的衣物,敲門而進的卻是江福兒,她手里拎個饅頭,大口的吃著,喊蘇蔬道︰「蘇蔬,姐妹們讓我來問你,總不見你,今晚約你吃酒,玩葉子。」

如蓮給蘇蔬梳好頭發,就想退下去老夫人那里伺候,听江福兒說玩葉子,她撇著嘴,滿臉的蔑視,「江夫人,你也懂這個?」

如蓮出,蘇蔬讓江福兒坐下說話,她明白玩葉子,就是做酒牌斗酒,當即答應下來,自己雖然是司空家的媳婦,卻極少和府里的人交往,都因為還有個蘇家讓她惦記,不知為何,突然想起司空軒武那番話,頓時可憐起江福兒。

她站起,準備教江福兒如何反擊像如蓮這樣刻薄她之人,她告訴江福兒要狠,要大脾氣,逼急了就動手,不能讓人欺負。

江福兒被人欺負慣了,听蘇蔬這樣說,忙不迭的搖頭,然後怯怯的看著她,表示自己不敢。

蘇蔬恨鐵不成鋼,呵斥她,然後繼續教。

誰知,她們兩個這番舉動卻被司空軒武看在眼里,他本是來告訴蘇蔬,母親等她吃飯,叫她不要耽擱,卻見開著門處,蘇蔬正對江福兒比手畫腳,滿臉怒氣。

司空軒武嘆口氣,還以為蘇蔬是因為江如海的事在訓斥江福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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