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王爺張大了嘴,這是素嫣第一次對自己講起她的過去。心中一陣激動︰「看外面看什麼呢?」話一出,又突然覺得有些不妥。此刻的素嫣什麼也看不見。
「我,我不是那意思,素嫣」木王爺笨拙的想說些什麼。
素嫣明白過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意思。沒關系的。」
頓了頓,素嫣繼續道︰「我以前喜歡在窗戶邊看下雨,那時候感覺分不清天和地了,由那麼多的細線將天的地連在了一起。」
「連在一起?」木王爺轉頭看著外面,仔細的看了番,確實有些像連在了一起。
「有時候我就在想,其實天和對很苦命的戀人吧。時時刻刻都能見到彼此,卻永遠也觸模不到彼此。只有在下雨的天氣,兩個人才會有那麼短暫的時候在一起。」素嫣臉上露出了柔和的微笑,沒有焦距的眼里卻滿是向往和憧憬。
「苦命的戀人?每天都能見到,卻觸模不到彼此?「木王爺的眼神迷茫起來,口中不斷喃喃重復著素嫣的話。
「哈哈,我自己亂想的拉。」素嫣少有的開懷笑起來。
木王爺復雜的看著眼前的素嫣。我的小素嫣,我和你現在不也是這樣麼?每天我都能見到你,可是,為什麼我不能走到你的心里來。你還記得曾經答應要做的妃麼?我唯一的妃啊!
「素嫣。」木王爺突然將素嫣擁進了懷里︰「不要再離開我,好麼?不要再離開。」
素嫣怔住了,靠在木王爺溫暖的堅實的胸膛前,聞著木王爺身上干爽的氣息,心中不平靜起來。自己可以相信她麼?
「等你的眼楮治好,就嫁給我好不好?做我唯一的妃。這一次,堂堂正正的將你迎娶進門。」木王爺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素嫣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心跳似乎停止了一般。
久久沒有言語。
木王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素嫣張了張嘴,終于困難的說道︰「先找到我師傅,好麼?」
沒有拒絕!沒有拒絕!素嫣沒有拒絕!
木王爺閉上眼楮,將頭輕輕靠在了素嫣的肩上。這就夠了,素嫣沒有拒絕,這就夠了。
「對了,素嫣,我已經派人去接你和娘親了,一會應該不到了。」木王爺放開素嫣邀功般的說道。
「娘親?」素嫣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剛到這世界時,那個對著自己呼天搶地的婦人。
「恩,就快到了。」木王爺點了點頭。
「哦。」素嫣微微笑了笑,自己幾乎都快忘了還有個娘親。想起自己出嫁時她是唯一一個出來相送的人,素嫣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陣暖意。這麼長時間沒見,她還好麼?
木王爺似乎看出了素嫣的心思,溫柔道︰「她過的很好,從你不見後,我就派人去你家關照過你爹要他好好待你的娘親。」
素嫣又是一怔,半響囁嚅道︰「謝謝,哦,不,不說謝謝。」
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應該是你的娘親來了。」木王爺微笑著起身。
素嫣也站了起來。
「參見王爺。」門開了,果然是那個久違了的聲音。
「免禮了、」木王爺微笑著︰「你們母女聚聚吧。」說罷,木王爺就要出門。
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轉身道︰「素嫣的眼楮不方便,小心看著點。」說完這才出了門。
「嫣兒!」素嫣的耳邊響起的聲音。
「娘。」素嫣猶豫了番,困難的叫出了口。
「嫣兒,我听說了,你的眼楮真的不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從你進了王府娘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今天王爺卻派人來接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婦人一連串的問題讓素嫣腦子暈起來。
難道自己不見了以後,娘根本就不知道?想想也對,木王爺沒有理由告訴他們。
「恩,是真的看不見了。不過,還有的治,王爺已經派人去找大夫了。」素嫣解釋著。
「嫣兒」婦人出更加激動的聲音,「王爺他對你,他對你如此的盡心?你嫁來後一段日子他便吩咐你爹好生對我,我現在在家已經不同往日。」
「是麼?」素嫣微笑起來,伸出手來模住她。
「我在這,嫣兒。」婦人握住了素嫣的手。
素嫣模到婦人的衣袖,絲綢的,果然,那個肥肉男現在似乎對娘不錯。
「他現在對你好就行。」素嫣由她扶著坐了下來。
「我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婦人似乎很興奮,「在家里現在連他都要看我的臉色。這都虧了你啊,嫣兒。都是因為木王爺對你的寵愛啊。」婦人緊緊的握住了素嫣的手。
素嫣依然只是笑。那個肥肉男,現在在娘的面前夾著尾巴做人也是他活該。
「那是他欠你的,現在該還了。」素嫣說的毫無波瀾。
婦人卻一愣,因為她完全沒有想到素嫣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嫣兒,你變了。」婦人良久說出了句話,「變的堅強了。以前為娘還總是擔心你太過柔弱,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素嫣剛听到前面一句話時,心一抖,待听到後面放下心來,反手握緊婦人的手道︰「娘你也要變堅強才行。」
「恩,好,好。」婦人的臉欣慰的笑意。
窗外,雨下的越緊了。
一切,似乎很平靜。